人近黄昏时,什么都不中了。人越老,身体已逐渐地不如以前。
刘黄最近晚上出虚汗,吃了老中医几剂中药,效果还是不太理想。人也越来越瘦,四肢乏力,精神萎靡不振,他终于病到了。
棋友老李这几天不见他,打电话给刘黄,才知道刘黄身体不舒服。老李带着老年养老中心相好的两位同事,一起去看望18楼的老作家。
刘黄的确没有起床,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他躺在床上养神。听到有人敲门和叫声。
老刘,老作家,快开门……我是老李。
刘黄起床、开门。站在屋内门口的他,脸色蜡黄,整个人没有精神,眼眶也凹陷了许多。
老刘,一个礼拜未见面,真的不舒服啊?嗯,你们来看我,谢谢!
身体不舒服,你看了医生吗?另一位老人说。
看过,你们都进来,快坐吧!我去烧水沏茶。刘黄把他们三个人请进了厅堂。
别忙,我们坐一会就走。老刘啊,今天,咱们几个老同志都听说你最近身体不舒服,所以过来看看,我担心你会出事。老李说。
那倒不会,小毛病。
小毛病?恐怕是想女儿吧?
既然想子女,可以打电话,也用视频聊天。
都瘦了,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早点去看看医生,做下全身检查,知道自己什么毛病,花钱买个放心。
他们七嘴八舌,让刘黄听后很感动。老刘还是烧好了开水,沏好了龙井茶,热气腾腾的茶芳香四溢。
没有多大毛病,晚上就是梦多,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梦,醒来一身大汗。刘黄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老刘,这叫着“盗汗”。我最近也看过医书,前几天刚知道书上介绍的盗汗,它主要因人体身体虚弱、情志失调等,所引起阴阳失调。还有人体上腠理不固而致汗液外泄失常。病变脏腑涉及肝、心、脾、胃、肺、肾,以虚证为多。还有“阳虚自汗,阴虚盗汗”的记载,老刘,你可要注意啊!上了年纪的老人,注意多休息,少运动,调理身体。
老李,你说的对,我也想调一下身体,可是我又不愿意再吃药了。
你去看过医生?
刘黄指着桌子上中成药,点点头。
不管用,我现在自己调理一下,看看好些不?
你怎么调理?
躺在床上,不动,闭目养神试看几天,再不行就是住院。刘黄也叹着气说。
身体要紧。今年也七十有二了吧?另一位老头问。
七十三了,七十有二指望不上了。时间永远前行,唉!我们四位当中算我小。老李七十八,胡老七十六,而你是不是七十四?刘黄把目光落到最后一位坐在刘黄右边他。
我也是七十三岁,不过我是正月初七生的。也就是正月上七,一般人我不告诉他。我们四个老头来自不同的地方。老李是离休干部,我们没有办法跟他比。他从气质上看顶多也是六十二三岁样子,一点也不显老。我们叫他叫老李,我都于心不忍啊!
岁月不饶人,如果我老伴还在她比我大三岁。当年我去参军时,我爹在农村给我物色了一个。
女子比男子大三岁,俗话说,又是抱金砖吗?
抱个屁!他五十二岁患老年痴呆。一天早上她一个人出门就没有回来过,家里乡四处找,找了一个礼拜,才发现她死在一个水沟里。唉!时间一晃都二十多年了,有时晚上还梦过她。
老李,我的另一半也是五十二岁走了。她可是北京理工学院的老牌大学生。老李的话勾起了刘黄的回忆。
那老刘,你可是交好运,老伴是大学生,怎么追到手的?老李问。
于是,刘黄把自己从老家跟随堂叔叔们一起去北京理工学院搞建筑,一天遇见姚贝媛新生报到的事叙述了一篇,三个老头子都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后来你又是怎么成为作家呢?老李刨根问底,刘黄笑了一笑。他又分别讲了一件事。一件事,刘黄在一个餐饮店打杂,信口吟了一首打油诗,老板娘喜欢的不得了,差一点老板娘与老板闹离婚跟自己走南闯北。另一件事,刘黄自己独自一个人,从北京市老胡同溜达,正好路过一幢小洋楼。楼上一位老外在阳台上浇花水,浇得自己一头,老外是一个仁慈的老人,他还是英国一位著名作家。老外为了纯真爱情,从英国来到北京寻找真爱,结果他的真爱死了,老外为了纪念她,为她终身不娶。老外在小楼里写了鸿篇巨著《在北京的小洋楼里》长篇小说。刘黄与他接触和相处三年余,老外收了刘黄为干儿子,临终时,老外在北京生前聘请的律师,把这部巨著的稿费归了刘黄。刘黄宛言谢绝,只是继承了老外创作技巧的故事告诉他们三人。
这都是修来的缘分!
老李三人走时,要刘黄有什么情况打电话。他们回去以后,刘黄又坐在窗前,向窗外朝自己的家乡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然后又躺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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