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贵在坚持

夕阳西下，近200杆竹竿扛到山脚下，她们还愁什么时候运回家。这此远处，方建开推来一辆“土车”，真是“雪中送炭”。于是他们把竹竿运到家门口，方建开汗流浃背，陈林也累软了，河南佬累的气喘吁吁。

夜幕降临，陈林吃过半碗饭就早早躺在床上，双手磨了几个大血泡，痛得皱着眉头不说话。方建开拿着她的手心痛不得已。这活下次别再干了，赚不到几个钱，竹竿削好又愁个卖，不然还是不见一分钱，虽然是靠力气，但也累摊了，消耗多少体力，这样累下去不瘦才怪呢！喂喂喂，建开你说啥？这还可以减肥，那么减肥下来我就没有那么胖了，哈哈。那当然了，那当然了，劳动也是运动，生命在于运动嘛。

堆在家门口的竹竿，半个月也没有卖出去一根，青竹竿逐渐变成黄色，不多久，风吹雨打暴晒已经是白色了，失去了竹竿原有的作用，尔后就成了柴火料。

四川佬看到这一幕都心疼，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下次不干了。河南佬疑惑不解地说：嘿嘿，卖不出去是你们年轻人的事，现在好了，成了柴火料。方建开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别再提此事，那时四川佬手上起了几个大血泡，不过还是几天前结痂呢，娘，下次这样的活别再让陈林去干了？不行，四川佬嫁过来就得要吃苦，俗话说得好，吃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娘，她是大学生，谁干过这劳累的体力活，你不是不珍惜她吗？屁话！儿子大了，娶媳妇就是要活家，先从勤劳出发，如果跟和你说的那样，劳累工不做那行，你爹也不会同意！她爹、妈更不同意！方建开忍无可忍。你……你敢顶撞老娘，哎呦，老娘不活了，她蹲在地上嚷嚷着。方大来闻声走出来：河南佬又在发疯？真是三日不休四日不歇，气死我了。儿子、儿媳妇都在，大女儿马上有人上门提亲，如果再这样下去让人看笑话。谁在放屁！老娘不是这样的人，老娘为了是方家，你们都一起欺负我没有娘家，我娘家在河南，在河南开封府。

陈林又被家中一起嘈杂声吓得颤抖，她胆怯怯地走到河南佬婆婆身边：妈，我们都听你的，快起来，地上寒不然着凉咋办？哦哟，你是看我笑话，自从四川佬嫁到方家，大事小事不离，这个家还是家吗？方大来也拿她没有办法：这不是无理取闹吗？看你逞强给谁看？他气得走了。你走，你走，窝囊废！大来你就别回来了！？方建开挽着她坐在板凳上：来，娘，喝口水，我们都错了，以后这个家仍然让你管，大妹建兰还有一个礼拜了，人家来提亲时，我的老娘千万别出洋相！你……你说谁？好大的胆子，别以为你在部队混了五六年，敢对你娘这么说话，啊？

夜越来越深了，山村一片宁静。

陈林的婆婆“时来疯”，想想都害怕，方建开垂头丧气地走到四川佬身边。陈林，对不起啊，我娘就是这种人，口快心不坏，她就是怪脾气，过几天有位战友要结婚，我带你去吃喜酒，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我想去镇上做生意，长期呆在家，迟早你和娘越来越会冲动，怕到时候就麻烦了。陈林点点头，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娘家的电话。

阿林，阿林是你吗？电话里是陈林妈的声音，陈林轻轻地说：阿妈，是我，阿妈，你们还好吧？阿爸的风湿性关节炎最近没有痛吧？要是再痛，女儿从网上购四瓶钻山风糖浆，这类药管用，阿妈。电话是男声音，是陈林的爸爸说：女儿，你在婆家还好吧？要尊敬公婆，公婆和你的日子多，好好照顾她们，你千万别撒孩子脾气，古人云：“男服先生女服婆”。阿爸，女儿知道了！要和阿妈说话，陈林咬着牙泪水还是滑落下来。喂喂喂，阿林，你为啥子不说话呢？我……我……要睡觉，她挂了电话。

那夜，万籁俱寂，她彻夜失眠了。

五

某餐馆内，包厢里热情洋溢，方建开和陈林走进室内，郑世云连忙站起来笑容可掬：欢迎建开兄以及嫂子。室内鼓起了掌声，方建开笑嘻嘻地逐个握手，他们同席中谈到最多的是回忆部队的军戎生活。从入伍开始聊，聊到部队一些有趣的故事。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举杯同饮，方建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战友们：建开兄，好事呀，只要你肯走这一步，你就是第一个敢吃螃蟹的人，预祝你好运、预祝兄弟成功，干！

方建开和陈林回到了家，方大来刚从屋外回来。儿子，你们昨天一大早是去哪里了？河南佬冷冷地说：你别处处护住老婆呢！娘永远是你的娘，你怕四川佬劳累，不锻炼行吗？娘从小就这样锻炼过来的，嘿嘿，儿子，四川佬再懒得不劳动恐怕是长满肚子油了，到时候哪有孩子生呢？结婚快一年了咋不见动静呢，儿子？方建开一句话回击了他娘：我们要干事业，不能坐吃山空，我们商量好了准备开店。哦哟，什么时候长见识了，教训起你娘啦？是不是听四川佬的话，她不服气？告诉你们吧，老娘吃的盐比你们吃的米还多，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还长，少在家嘲笑老娘！方建开无奈，他望了一眼陈林，陈林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娘，你就少唠叨几句，我们已经长大成人，你儿子也是闯过世面的人，立过功受过奖，在部队你儿子不是孬种，要不是娘你催我转业说不定儿子就成志愿兵，混个名堂起来！屁！你这个德行为娘还不知道，你是从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有瞒得过老娘的，不就是四川佬缠你么？陈林听后很委屈，她一声不吭地走进了卧室。娘，你看看，你又把四川佬气成啥样？我们的爱情是自由的，我们的感情是纯真的，两情相悦才走到一起。

方建开在部队时，个子一米七八，高鼻梁，浓眉大眼，乌黑头发，有刚阳之气。有一次，方建开随连部去四川省阿坝州附近训练，属部队特殊一次选拔赛。面临群山众岭，古木参天，在这恶劣的环境之下，战士兵都累的汗流浃背，方建开是战士们的佼佼者。他的能耐就是在恶劣的环境生存，战友们各人只有五斤米，十天吃苦耐劳的训练就是要看战士们如何生存。十天的军营训练，方建开记二等功。在部队整休一天，战友们举杯同庆，方建开与同志们开怀畅饮，结果半夜后方建开呕吐，上腹部剧烈疼痛难忍，满头大汗咬着牙。他蹲在地上不说话捂着肚子强忍着绞痛。指导员查夜发现后，立即送进阿坝州人民医院进行急腹症抢救。经过八个小时的奋力抢救，方建开胃大出血做了手术。第二天方建开住进了内科区病房，那天陈林爷爷急性阑尾炎也做手术，他们住进同一个病房。

阿林啊！阿爷要喝开水？一位六十出头的陈爷爷喊着，方建开闻声送上一杯温开水：阿爷，我这儿有，方建开递给了陈爷爷一杯温开水在他床沿坐了下来：小伙子，不不不，当兵的，你是哪里人？话音刚落，陈林开门走到了爷爷身边，方建开站起来笑眯眯的说：我是部队的，家住……哈哈，他不好意思开口。陈林伸出了手友好地握手：谢谢你！方建开腼腆地笑了一下，出于友谊握了手，他走回自己的病床上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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