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往事的回忆却上心头,二十年孤独度日如年,往事的确让这位老作家泣不成声。揩净痛苦的泪水后,他拿起手机认真翻查刚刚打来的电话。
没有错,这电话是她的。
这电话号码还是他本人亲自帮爱妻选的号。从她走了,他保持着,我一直没有变,一年交几次电话费。今天,接得电话他有些惊讶。
是不是他人老昏花,还是思念她悲恸,看到熟悉的号码怎能不让他难过?
在老作家的脑海里,他清楚地记得在校院门口发生那件令人难以忘怀的往事。那时,他第一次以“打抱不平”“助人为乐”的方式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搭讪,也够得上鼓足了勇气。他望着写字台上结婚合影,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泪水,喃喃自语起来。
姚贝媛啊!姚贝媛,当初就不该让你跳槽,为了购置新房,嫌弃工资太低,另外又去了一个化工厂兼职上班,双休日都舍不得休息,结果患了白血症。花尽了家中全部积蓄,还欠了外债,最后人财两空……
他越想越忍不住捶胸顿足。
傍晚,城市在夕阳余晖映衬之下仿佛涂上一层金色,简单啃起了面包,随后,台灯开始亮了起来。
一番痛苦的回忆,让他难过了好一阵子!
双休日的上午,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果然那篇《窗外》刊登了,稿件录用后就意味着有稿费。
终于第五天的下午,又收到了一条信息。稿费不高,仅6百元。
俗话说: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老作家有个嗜好,喜欢抽烟,吃饭后燃起一根烟,猛猛地长吸一口,随后从鼻孔里喷出两支烟柱拉得很长,弥漫着空中一圈圈小泡泡。尤其是他在创作时,左手夹着一根烟,边写作,他告诉同行的人说这样灵感一个接一个,有时五千甚至上万元的作品可以一气呵成。
火车不是推的,皮牛不是吹的!
沾沾自喜之后,他开始又闭上了眼睛,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校门口的那一幕又在他大脑中重演了。
姚贝媛入住宿舍后,刚刚入校的她,对这大学所有的一切都感到新鲜,虽然来自五湖四海的莘莘学子们,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妖娆,个子高矮不一,有瘦有胖,千奇百怪。口音,方言五花八门。尤其是那一幢高六层的女生宿舍楼,在开学前就外刷了,焕然一新。
姚贝媛的寝室在四楼,与另外三个人住一间,室内装修在她的眼光中认为是好的。
时间过的快,一晃就三个月了。在一个倾盆大雨的、乌漆麻黑的晚上,寝室里灯由于到时熄灯了。突然间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茫茫的夜空,紧接着一个炸雷响彻云霄。在甜梦的中姚贝媛吓得全身打抖起来。她睁开眼睛,我的天呐!吓死我了!她自言自语地说。其他三人,有一个女生被吓哭了,还有两位安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鼾声如雷。
姚贝媛经这一吓,她把头蒙在被褥里不敢睁开眼睛,她怦怦心跳停不下来。半个小时后雷声逐渐地消失了,唯独那雨依然哗哗的下,足足下了一个多小时。
当夜半后,一切归于宁静。姚贝媛的心才安稳下来,她开始胡思乱想,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家。
那个自称为刘农民的后生,那幽默风趣的场景,英俊潇洒的身影总是在她眼睛前飞来飞去。
刘农民,这肯定不是他的真名!他绝对不是大学校园内搞基建的农民工,一定是本校的在校生。为什么他那天有勇气与门口保安辩驳?也许他与那个保安混熟了?对了,我记得他的长相应的也就是在二十一左右,不对,应该十九岁吧!
一串串疑问在姚贝媛大脑迅速飞转……
刘黄,自从他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一句稀里糊涂的话,虽然有些咄咄逼人,出口不逊之外,但是声音犹如一只百灵鸟,天籁般的声音久久不能忘怀!
清晨,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整个校院在朦胧中若隐若现,然后太阳跳出来了,霞光万丈,给这儿仿佛涂上了一片金黄,美丽极了。
校院后一幢正在建筑即将竣工的大楼,大楼上有五六位蹲在楼面扎钢筋。刘黄也在其中。
大伙加油!下个月25日这幢封顶,绝对不能拖延,我们拖延一天可扣除全工程费的5%,你们算一算那是多少?
这是什么道理?这是谁的逻辑?刘黄气愤愤地说。
对了,我们辛辛苦苦帮城里人搞建筑,这校院唯独这幢楼最高、最精致、最宏伟,他们不加钱也就罢,为什么以要扣工程为筹码来鞭策我们?难道我们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工吗?
刘黄一番铿锵有力的话,遭到了带班领队人胡大毛的不满。
你小子嘚瑟个啥!小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农民工?胡大毛走近刘黄身边质问。
现在是,不一定代表我永远是!刘黄理直气壮地说。
拉倒吧!小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别想多了,干活,再不干老子扣除你一百元!胡大毛脾气上来了,刘黄有一股子不服气!
我刘黄不干了!嘿嘿!他憋着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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