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如上好的水晶珠链般一连串的打落在桃红色印有红梅的油纸伞上,美人着一件水墨风黑白旗袍,步履急促却优雅的跑向古色古香的老式建筑屋檐下。
她动作流畅地收起油纸伞放到门边,一阵冷风吹过,右手忍不住抚上冰凉白皙的左臂,试图找寻一丝热量。
“美女,需要帮忙吗?”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温筱面前,车窗被摇下,温筱一愣,随即浅笑,温柔而大方。
“可以载我去紫荆园吗?”
刚被那抹笑怔的懵了头的人儿,还未及反应,便有一道柔和中掺杂着几分颤意的嗓音划过耳膜。
大抵就是没人抵的了的吴侬软语吧。
她被冻得声音发颤。
褚慎嗓子一紧,喉结滚动。
“可以。”
温筱不敢冒犯,道了句谢便毫不扭捏地上了车后座,油纸伞却被落在了角落。
汽车扬长而去,一道着白色唐装,同样打着油纸伞的身影从古代园林风建筑里走出,看着被人落下的伞,沉默了几瞬。
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只将角落的朱红色油纸伞收起,身便再次影湮没在白墙灰瓦的建筑里。
“你是北方人吗?”
她从容自若,丝毫不显窘迫的和好心载她一程的男人搭着话。
褚慎从车内后视镜看了温筱一眼,随即点头。
“我从京市来的,到这边出差。”
“我就觉得你口音不像南方人。”
猜对了, 她便又笑了。
墨色的长发被一只水头极佳的青白玉簪挽起,只几缕碎发垂在额角,被叫风吹歪了的雨水打湿,贴在白得很的额头。
褚慎见过太多绝色,可这般气质容貌乃至骨相均属上乘的美人,实在少见。
方才还在疾驰的车被主人下意识减了速,意在拉长这份美妙的独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交换了姓氏,又谈到工作、爱好,正投机时,车却到站了。
“先生,今天谢谢你了。”
褚慎有几分惋惜,却还有理智,极有分寸的表示小事一桩。
这时温筱才注意到自己的油纸伞落到了门边。
她懊恼地皱了皱眉,随即舒展。
好在,雨势已经小了不少。
纤白的手指抚上车门把手,正欲打开,褚慎似乎才意识到温筱没带伞。
“温小姐,不嫌弃的话,我车的后备箱有伞。”
温筱怔愣一瞬:“那又要麻烦您了,褚先生。”
褚慎点头,下车取了伞递给温筱,温筱正欲接受,忽然看到伞柄上的logo,印着一个艺术化的字母“H”。
“啊,褚先生,这把伞是H家的限量款吗?我不能拿的。”
即使这伞无论对她温家还是褚慎,都再平常不过。
“那褚某就送佛送到西,送温小姐到楼下。”
褚慎似乎早料到温筱的反应,从容应下。
温筱不觉不妥,只是看向褚慎的眼神越发感激。
二人共用一把伞走到单元楼下,客套了几句,温筱转身即将上楼时,褚慎又叫住了她。
“温小姐。”他从西装内衬的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上,“不知道,可否留个联系方式?”
温筱没有拒绝,从容接受后便进了楼里的电梯。
只留褚慎在原地沉思。
紫荆园。
房价不便宜,她举止言谈又谦和有度,身上穿的还是至少五位数一件的苏绣真丝旗袍,大抵是哪家小姐。
想到家中急迫的催婚,褚慎的眸子闪了闪,随即转身回了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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