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超市,唐鑫成推着购物车,走到水果区。沈媚娇盯着一盒草莓看了很久。
“想吃吗?”唐鑫成拿起一盒草莓放进购物车。沈媚娇摇摇头,“不要,很讨厌。”他的手瞬间僵住,那一句“讨厌”直直地钉在了他的心上,仿佛她在说讨厌他一样。他忍着心中的疼痛,转身离开。
“走不走。”沈媚娇捡起一颗鲜红的番茄,随意地抛掷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昨天因为程以清而生出的那点愧疚之情,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她厌恶自己,也折磨着唐鑫成。
人类,可悲地终其一生被情感、道德与枷锁束缚,从来不敢勇敢直面人性中那卑劣的欲望。而在沈媚娇面前,他只想缴械投降,甘愿成为爱欲的臣服者。他愿抛弃一切伦理道德,化作一条奔腾不息、只为奔赴沈媚娇的河流,一往无前,再无归期。
“沈媚娇,别推开我。”他的喉咙中溢出痛苦的喘息声,“我不想奢求别的,我只想做你的男人。爱你、疼你,与你日夜相伴。请你需要我,接纳我,让你无法离开我。”
沈媚娇忽然感觉到锁骨处一阵温热的潮湿,听到他沙哑着嗓音说道:“我可以舍弃自我,可以没有社会身份,唯独不能没有你。”他近乎痴迷地亲吻着她,从耳垂到嘴唇,再到锁骨,每一寸的碾磨都无声地宣泄着他那巨大的难过。
沈媚娇的心里又酸又软,那空荡荡的胸口仿佛被人塞进了一团潮湿的棉花,在驱散虚无的同时,却又让她心中满载悲伤。她微微抬起头,扔掉身上的毯子,热烈地回应着他,“再做一次,好吗?”
唐鑫成顾及着她的身体,仅仅做了一次后,便抱着沈媚娇去洗澡。洗完澡,他又细心地为眼睛都快睁不开的她涂上药,这才停歇下来。他点燃一根烟,倚靠在阳台的护栏边。烟头那火红的焰色在一团白雾中显得格外明亮。隔着半掩的米色窗帘,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那静谧的侧脸上。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他的目光缓缓滑过,如同无形的爱抚。他呼出一口带着冬夜寒凉的气息,心中那最深处原本如死水般的潭,因为她的那一句喜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沈媚娇醒来得很早,昨晚唐鑫成并没有折腾她到很晚。清晨,她看了一会儿书,下午简单收拾一番后,便去上班了。
“娇娇,告诉你个好消息,咱们组这个月业绩第一!”刚一踏进公司门,同事便兴奋地拉住她,“这段时间大家都辛苦了,晚上蔷薇庄园走起,酒菜随便点。”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呼声,沈媚娇也难得地笑着与大家闹成一团。
夜晚,蔷薇庄园。
沈媚娇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才来到这里。她身着一身粉色吊带针织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流畅优美的线条。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兔毛大衣,搭配着一双同色系的高筒靴。头发用鲨鱼夹随意挽起,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温柔之中又不失知性之美。
沈媚娇推开门,同事们的眼神瞬间被惊艳。
“娇娇姐,你今天简直美炸了,我都要心动了。”实习生兴奋地凑到她身边。沈媚娇顺从地揽过她,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怎么样,百合吗?”小姑娘被她撩得脸红,像熟透的桃子一般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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