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希的后背重重地撞上墙壁,无路可退,她的双眼满是惊惶,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男人在距她一步之遥处停下,嘴角上扬,笑意却未达眼底,那低沉暗哑的嗓音划破寂静:“小姐,不妨介绍下自己?”
他的目光犹如实质,紧紧锁住何希,试图从她的神情中窥探出秘密。
事实上,他早已派人彻查,可得到的信息少得可怜,只知晓她被石斛发现后的经历,至于此前的身世,仿佛被一层迷雾笼罩,无从得知。
飞行机上的意外事件更是让他心生疑窦,那个神秘外来者为何对她如此关注?若她只是普通碳基生命体,究竟有何特殊之处,能引得外人觊觎?
何希心乱如麻,暗自思忖:若坦白身世,或许能凭借家世让这男人有所忌惮,不再肆意欺凌或严刑拷问。
可这男人手段狠辣,势力庞大,一旦知晓,哥哥和钱叔定会为保护自己陷入绝境。
她咬了咬牙,决定先设法稳住局面,寻机逃脱。
何希紧抿双唇,双手交叠,紧紧捂住微微敞开的领口,眼神渐渐从慌乱转为镇定。
男人见状,脸色一沉,上前一步,长腿一横,将脚置于何希双脚之间,随即俯身而下,双手撑在她耳侧。
他身形高大,足足比何希高出三十公分,何希顿时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动弹不得。
男人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脖颈,低声威胁道:“你有两个选择。其一,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其二,我赐予你全新身份,从此留在我身边,效忠于我。”
何希吓得紧闭双眼,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男人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便由我来替你抉择,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说罢,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抱起何希,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何希被禁锢在男人的怀中,娇躯紧绷如拉满的弓弦,每一寸肌肉都写满了警惕与抗拒。
她看似乖巧地阖着双眸,实则眼皮轻颤,趁着男人不注意,悄然掀开一条细缝,灵动的眼眸迅速扫视着四周。
他们本来应该在飞行机上的,但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类似宅邸的地方。
他们中途没有下过飞行机,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飞行机已经到达了一个宅邸,而飞行机是现在所在地宅邸的一部分,与宅邸是有直接联系的。
所以,飞行机的其中一扇门打开,就直接进入了这个宅邸?
这蜿蜒的长廊、错落的房门以及偶尔闪现的守卫身影,与之前她被带去化妆间的路不一样,这些都被她不动声色地印刻在心底,脑海中飞速勾勒着这座宅邸的布局图,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逃生路径。
仿佛能洞悉她的心思一般,男人冰冷的嗓音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别白费心思琢磨怎么逃跑了。从你踏入这潭深水的瞬间起,回头路就已被斩断。哪怕是死,这片深海也会将你吞噬得尸骨无存。”
何希的心脏猛地漏跳一拍,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寒意从脊梁骨直窜而上。
这个男人就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冰冷、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一想到自己可能即将被再次变卖,像货物一样辗转飘零,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与绝望。
突然,何希像是一只发狂的小兽,猛地在男人怀中挣扎起来。
她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啪”的一声脆响,手掌重重地落在男人的脸颊上。那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格外刺耳。
可她犹不解气,再次扬起手,却被男人眼疾手快地截住手腕,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周围的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险些从眼眶中滚落,先是下意识地齐刷刷望向这边,又在触碰到男人阴鸷的目光后,如受惊的鹌鹑般迅速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心中暗自咋舌:这姑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一巴掌下去,恐怕是要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冷峻的面庞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声音冷得仿佛能将空气冻结:“你是想尝尝苦头了?”
何希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双腿拼命蹬踹,纤细的脚踝在半空中乱舞,脚上的高跟鞋早已不知去向。
男人见状,深邃的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不耐,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冷冽闪电。
他粗壮有力的手臂仿若精钢铸就的铁钳,毫不留情地狠狠压住她不停扑腾乱动的双腿,另一只手则如同一道坚固的枷锁,稳稳地禁锢住她纤细的双手,轻而易举地便将她那点微弱的反抗彻底镇压,让她动弹不得。
“把她的鞋拿过来。”男人侧头,对着身旁早已噤若寒蝉的守卫,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命令道。
那守卫仿若如梦初醒,忙不迭地弯腰捡起地上的鞋,双手递上,眼神却始终不敢抬起来,生怕触怒这位尊贵又冷漠的主上。
男人接过鞋子,抱着女人大步流星地迈向室内电梯,电梯门无声地滑开,又迅速合拢,一路向着楼顶疾驰而去。
楼顶的风猎猎作响,一辆线条流畅、造型酷炫的游隼列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硬而迷人的金属光泽,仿佛一头蛰伏的钢铁巨兽,散发着令人心颤的威严气息。
男人抱着女孩,三步并作两步跨进车门,犹如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直接把女人扔在了车内柔软华贵的丝绒床上。
随后,他烦躁地扯了扯那根勒得他有些发紧的领带,一把将其扯下,随手扔到一旁。
紧接着,他又利落地脱下那件笔挺的西装外套,手臂一挥,外套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在边上的皮质沙发上。
做完这一切,男人迈着沉稳而富有压迫力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向着蜷缩在床角的女人靠近。
每一步落下,都仿佛重重地踏在女人的心上,让她的恐惧如潮水般愈发汹涌。
女人惊恐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逐渐逼近的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角落里缩得更紧,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丝绒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男人在床边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女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抬起,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女人紧咬着嘴唇,那嫣红的唇瓣上渐渐泛起了白色的咬痕,倔强地紧闭着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而,那一双湿漉漉的眼眸却如同一方被搅乱的深潭,在绝望的底色中,隐隐闪烁着不甘屈服的微光,恰似夜空中微弱却顽强闪烁的星辰。
男人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直直地探入女人那汪湿漉漉的眼睛。
“成年了?”男人的嗓音低沉而冰冷,打破了两人之间那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幽幽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砸在女人紧绷的心弦上。
何希的脑袋像拨浪鼓一般急切地摇晃着,发丝凌乱地在脸颊旁飞舞。
在她内心深处,尚存着一丝天真的侥幸,想着法律或许能成为她抵御眼前这个危险男人的屏障,即便这希望如风中残烛般飘摇不定,但此刻也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男人的舌尖轻轻顶了顶后槽牙,似是在压抑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令人胆寒的笑意。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恰似寒夜中闪烁着幽光的冰凌,散发着危险与不祥的气息。
“只要一检测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成年,如果骗我,就剁了你喂狗!”
男人的声音好似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丝丝寒意,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何希的心底,让她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起来,恐惧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何希的眼睫毛像受惊的蝴蝶般剧烈颤抖,先是本能地摇了摇头,可瞬间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慌乱地点了点头。
她的身体如同狂风中的落叶,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在这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只能无助地蜷缩在角落,等待着未知的命运裁决。
“到底成年了没有?”男人再次开口,声音愈发沙哑低沉,好似裹挟着无尽的愤怒与不耐烦,犹如滚滚闷雷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炸响,震得何希的耳膜生疼。
女孩这次不敢再有丝毫犹豫,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乖顺地点了点头,眼神却空洞而绝望,仿若失去了灵魂的提线木偶,只能任人摆布。
男人二话没说,猛地倾身而下,像是一只扑食的猎豹,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的动作粗鲁而霸道,毫无温柔可言,狠狠地吻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
何希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双手下意识地抵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推开,却发现自己的力量犹如蚍蜉撼树,微不足道。
男人的吻带着掠夺的意味,仿佛要将她的呼吸、她的反抗都一并吞噬。
许久,男人才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不知意味的神色。
何希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两人之间的床单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男人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何希脸上的泪水,动作却并不轻柔,甚至带着一丝嘲讽:“哭?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再次,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隔着薄薄的布料层,彼此身体的热气都能感受到。
不顾女孩的挣扎,他再次倾身吻了女孩,由浅入深,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
就在这时,列车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像是遭遇了什么突发状况。
男人的脸色微微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他迅速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朝着车头的方向走去,留下何希独自一人蜷缩在角落里,沉浸在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何希狠狠地擦了又擦自己的嘴,眼睛腥红,恶心的只想吐。
她抬起头,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
她知道,这或许是她逃脱的唯一机会。她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朝着车尾的方向缓缓移动。
列车依旧在高速行驶,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团模糊的光影,飞速掠过。
何希的心跳声在耳边回响,几乎要掩盖住列车行驶的轰鸣声。
她紧紧地抓住身边的扶手,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后挪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突然,列车再次剧烈摇晃,何希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车尾的连接处。
这里有一扇小小的门,门上闪烁着红色的警示灯。
何希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门把,用力一拉。门缓缓打开,一股强风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她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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