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寂静无声,院中突然十数个黑衣人从墙外翻进。
一落入院中,便有一波人目标明确的直奔正房而去。
另一波分散了去东厢房。
脚步极轻,落地近乎无声,显然是武艺高手。
姚惜这几日硬赖着和谢危同吃同住,睡梦中突然耳朵动了动,眼都不睁的凝神细听,被子中的手却轻轻捏了把谢危腰间的肉。
谢危也瞬间就醒了,连姚惜都知道平南王会在这几日动手,他心中就更是清楚。
可两人谁都没动,听有极其轻微的窗纸被捅破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屋中才有了一股异香,合着屋内本就有的熏香之气混合起来。
若是普通之人,又是睡梦之中,便更难以察觉,事后也难以查出来,怪不得说迷烟才是行走江湖的必备良药呢。
就是见效时间长了点。
虽然谢危本不愿意她涉险,可姚惜却知道,她去了,兴许更简单呢,谢危的毒哪有她的多。
再说,谢危也不能保证平南王就一定会中毒,可她却能保证自己一定有机会亲手杀了平南王。
二人顺利的被药倒。
十几个黑衣人行动有速,约莫着差不多迷烟生效了,又凝神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然后用匕首一点点的撬开了门闩。
门口有人把手警戒,门内有人将二人分别背起来,同样东厢房里的三娘子和黄潜也是这个待遇。
一行人将昏迷的人运送到墙底,外面还有人接应,接力似的将人运了出去。
姚惜醒的早一点,她是真的吸入了迷烟,只是有意的控制了呼吸,使自己保持了一个昏昏沉沉的状态。
装昏迷总是不够自然,若是被人发觉了,有了防备,不带她进去就不好了,可若真的毫无意识,那万一人家平南王直接弄死她不就玩脱了!
所以一路上他们是如何换人换马,怎么出城的,她都知道一些。
晃晃悠悠的,不知过了多久,就到姚惜一个不晕车不晕船的人都快晕马车了。
昏昏沉沉的又被挪动到了不知哪里,高床软枕,屋内还有熏香的味道。
不是,这平南王这么讲究的嘛?
俄顷,又听一道中年男子粗沉的声音朗笑了几声,不知在笑什么,就有一人被放到了她的旁边。
是谢危。
姚惜迷迷糊糊还不忘吐槽这平南王,一个大男人竟然这么八卦。
看来是不会对自己如何了,姚惜确定了这点,便放心的睡了过去。
*
天光大亮,姚惜醒了过来,谢危已经不见了人影。
真糟心,一大早就得演戏。
心中如此想着,可面上却十分惊慌,面对着端着水在边上候着的丫鬟就是三连问:“你是谁,这是哪,你们要干什么?”
那丫鬟自然不会回答她,只是说:“姚姑娘,奴婢伺候你梳洗。”
姚惜立马一副强作镇定的样子闭了嘴,任她为自己梳妆,又穿上了尺码正正好好的一套衣裙,就连发饰都有准备。
俨然是早就知道她的所有信息了。
这是威胁,或者说,是下马威。
她心中焦急面上自然带了几分下来。
做戏嘛~就得做全套,人前人后都不能放松警惕。
然后跟着丫鬟出了房间。
院中呼呼喝喝的许许多多人,谢危正在其中,与其谈笑风生。
当中一身披甲胄的中年男子,眼熟,她应该看过他演的什么角色,但具体又说不上来。
这满场中她就看这人眼熟,想来他就是平南王了。
黄潜和三娘子也混在其中。
一堆人见她出来,起哄吵嚷了起来。
“这就是咱们度钧先生的小娘子啊~”
“怪不得王爷在金陵备了那么多女子,人家半只眼睛都瞧不上!”
“原来喜欢这模样的,高~妙啊!”
平南王像模像样的阻止他们:“诶~都放尊重些!”
然后拍了拍谢危的肩膀:“既然是你的女人,那就是自己人了。他们一帮大老粗,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谢危含着笑,看不出半分不悦来:“王爷哪里的话,各位将军夸赞的话,危岂有听不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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