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将军被扔在火堆边,还未苏醒,可这时候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姚惜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无感慨:“他落得这般田地,未尝没有做事太绝的缘故,许是哪个人不愿白白送死,就报复了他呢。”
她心里知道是谢危做的,之前给的毒丸里就有这种影响人心智,让人宛若疯癫的药,若无解药或用内力压制,从毒发到死亡,至多不过十二个时辰。
感谢远徵弟弟。
但是她不知道谢危是怎么做到的,也许就连冯将军的心腹都有他的人也说不定,毕竟谢危根在金陵,谁都不知道他到底安插了哪些人手。
三娘子和黄潜也沉默的点了点头,很是同意。
谢危唇瓣苍白隐隐有些发紫,显而易见是身体出了问题,可他此刻却好似没事人一般。
谢危:世人都是先为己后为人的,我等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渺小如浮尘一般,很不必以圣人姿态要求自身。
黄潜和三娘子跑了出来之后,就觉得对不起兄弟们,白日忙着跑,没心情想这些,可此刻安静了下来,不由的愧疚盈心,谢危这句话一出,多多少少带来了点安慰。
“可小宝还那么小……”三娘子于心不忍,一时许多人的脸庞在眼前闪过:“都死了”
谢危:生死之间有大恐怖,生于心,显于身,如果有选择,又有几个人能为了别人的大业而从容赴死呢。
没人说话了,几人都安静的烤着火,谢危也不顾众人还在场,用大氅密密实实的将姚惜搂在怀中。
薛定非眼神闪了闪,也没力气调笑,何况这姚惜姑娘对着旁的年轻男子不假辞色的,他也没兴趣去逗趣,美则美矣,可就是太有距离感。
当然,他心里还是怕谢危多一些的,再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捋虎须。
没见谢危那眼神,都快长在姚姑娘身上了嘛!
姚惜自是感觉到了谢危的不对劲之处,在他怀中握着他的手,悄悄的想要摸上他的脉搏。
心中还在可惜,前世宫门大夫众多,她虽然在月宫看了许多医书,可到底是理论为主,当然实际上她也没有多少实践的机会,是以她对脉案开方一道终究不是很精通。
谁知还未怎样,便被谢危捏了下手腕,又慢慢的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交握。
姚惜安静了下来,在谢危怀中调整了一下姿势,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半夜下起了雪,姚惜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一会是雪宫里的寒冰莲池,一会又仿佛置身商宫锻造房里,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人不自觉颤抖了起来。
不对!
姚惜猛然间睁开双眼,睡着之后人会不自觉的放松,可谢危却将她揽的紧紧的,二人中间一丝缝隙也无。
并不是她在颤抖,而是谢危。
姚惜背靠着谢危的胸膛,只能用手背往后去探谢危的额头。
糟了,他还是发烧了。
她看了看围在火堆边的三人,薛定非靠着山壁,黄潜和三娘子也依偎着睡了过去。
应是薛定非守夜的,姚惜也不确定他睡没睡着,可谢危本就未吃药,有意放任寒毒侵身,如今又发起烧来,不管不行了。
若是谢危想要取信于平南王,她大可以想别的办法,实在不用非要折腾自己的身子。
轻轻的掰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谢危烧的昏昏沉沉的,姚惜起身都没醒过来。
姚惜一动,薛定非就睁开了眼睛,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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