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被烫到一般收回目光,对着三娘子发嗔:“你笑话我~”,然后不知想到什么,偷偷去拽她的袖子:“三娘子,可有什么吃的吗?我,我想……”
三娘子看她这模样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拿出个烤好饼子来:“拿着吧,刚烤好的不硬,看你那位,身子不太好啊。”
姚惜努了努嘴,像是不满她说自己郎君的模样,可到底没耍大小姐脾气,强辩了一句:“先生身陷囹圄,又连夜奔波这才劳累了些的。”
说着一扭头,也不害羞了,走到谢危面前将手中暖呼呼的饼举到他面前:“先生,快吃吧,一会还要赶路呢。”
三娘子和黄潜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无奈,这小丫头,听不懂好赖话。
不过到底放心了不少,老赵也好,黄潜也罢,说的情形与观察到的还都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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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天刚蒙蒙亮,被打晕的袭人和车夫渐渐清醒了过来,一骨碌爬起来便往赶去姚府家中报信。
寒风中在破屋子里躺了一宿,身上软的没什么力气,眼瞧着像是要发热,可二人谁都没抱怨什么。
逆党作乱,若不是小姐,他们二人有没有命都不一定呢,如今没受伤就算侥幸了。
袭人是姚惜身边最得用的丫头,车夫又是姚父专门派给姚惜的人,两人嘴都很严,悄悄的回了府,碰上旁人也只说小姐给放了假,回家中探亲了。
是以这府中除了三位主子的心腹,旁人竟不知道自家小姐丢了。
姚父姚母一夜未睡,就算圣上派人搜寻,可京城这么大,真要想藏,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何况为了女儿的清名,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更添一重困难。
此刻听闻袭人求见,忙不迭的将人叫了进去。
袭人口齿伶俐条理清晰:“老爷夫人,小姐让我带句话说“父亲母亲尽管放心,女儿心中有数,还请为女儿遮掩一二,对外只说女儿出京祈福了,若是圣上知道了,也请圣上放心,必不会为一己之私拖累我朝国威。””
姚父闻言鼻子泛酸,强忍着:“好,不愧是我的女儿。”
又问了许多问题,袭人将当时情景一一答了,到底当时情况紧急,也没多少时间,姚惜能留下一句话就算了不得了,多了也来不及。
姚父想了想,这得让圣上知道啊,于是换了官服又进了宫去,一通哭诉外加暗戳戳的表忠心,圣上和姚父都满意了许多。
两人都松了口气,是逆党就好,有谢危在,好歹能护住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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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雾气弥漫,姚惜和谢危分吃了一张饼,又喝了点水顺了顺,便见浓雾深处影影绰绰,马蹄阵阵。
来接头的竟是一队精兵式样,一行二十余骑,眨眼间就停在了门前。
当先两人,一方脸汉子,中年人模样,看着沉稳阴鸷,另一个面容俊秀,神色轻佻,此人应该就是假冒的薛定非了。
其余人都拿着刀,偏偏他手里拿着把剑,看着也不像是会用的样子,只装个浪荡模样。
薛定非一见谢危,面上还是那副混不吝的样子,可心中却起了畏缩恐惧之心,又是这样一个死冷寒天的冬日凌晨,仿佛见了地狱恶鬼似的起了一层白毛汗。
下了马来,也不待那汉子出言试探,当前打了招呼:“诶呦!这不是咱们的度钧先生吗!没想到你平时道貌岸然的,逃亡路上都不忘带着漂亮姑娘啊!”
说着眼神绕着姚惜看了两圈,谢危挺身挡在前面,说的话毫不留情:“再看,把你眼珠子剜去。”
薛定非一缩脖子,讪笑着赔罪:“不敢,不敢。”
回身冲着一起的汉子翻了翻白眼,嘟嘟囔囔的大声谴责谢危:“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小心眼。”
那汉子姓冯,大家叫他冯将军,见此情形哪还有所怀疑,他是没见过度钧山人没错,可薛定非在王爷身边多年,又在一众人之中一眼认出此人,那还能有假。
是以也没再多言,只招呼了大家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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