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酉初刻才开始,宴后观赏烟花,再之后便可出宫回家。
如今时辰尚早,众人也可自由行动。
姚惜眉眼都是冷意,斜晲着谢危,整理衣饰,她可不想一会碰到人了,还是这般乱糟糟的模样,平白让人说嘴。
谢危看她俏生生的含怒含羞,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如何对她。
既恨她心中所念不是自己,却又总是用那样的眼神,不自觉的撩拨着。
又怨自己明知是误会一场,却依然紧抓着不放,害人害己。
张遮说的不错,薛氏一案已经了结,燕氏年后就要启程去往边关,朝中整肃一清。
他们的婚事,至少在外人眼中,失了必要,她又是怎么想的呢?
姚惜三两下理好了头发,可方才几番大动作,白玉平安锁璎珞项圈上的背云流苏坠不知怎么弄得,缠到了衣领的金饰宝石扣子上。
姚惜仰着头解了半天,越缠越乱,气急刚要直接扯下。
一双骨节分明,纤长泛红的手带着凉意伸了过来:“我来吧。”
谢危靠近,弯腰躬身垂眸,认真的去解这一颗小小的纽子上绕着的丝线。
呼吸交融,两人唇瓣经了方才那一遭都很红润,姚惜还看到了他红红的耳尖。
不由轻哼了一声,原来他也会羞会恼嘛,她还以为这个人不管不顾的全然没了脸皮。
谢危手一停,听得这一声软软娇娇的轻哼,火上浇了油一样,心中纷纷杂杂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起来。
眉眼沉沉的压抑着,扯着人一路前行,走到梅园深处一转身将人按到假山之中。
姚惜一路上将手抽了又抽,可他攥的死紧。
姚惜:谢居安,你疯了?!
“你要带我去哪?”
“放开”
她又不敢大声喧哗,怕反倒引得旁人来看个究竟。
直到这昏暗无比的假山之中,姚惜这才怕了起来。
古代的假山跟现代的小树林有什么区别。
勉强镇定的好言好语安抚他:“谢危,你有话好说。”
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
谢危:你怕什么?不是很厉害吗?
这个模样,谁能不怕:“你明知道我与张遮什么都没有,为何这般生气?你……”
谢危听她还是不明白,一直压在心底的恐慌终于累积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汹涌而上的不安使得他失了以往的平静面容。
不待她说完,便一手紧紧的环住她的腰,将人禁锢在怀中,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按住。
谢危:姚惜,你到底有没有心?!
姚惜惊慌之余,又实在不明白她哪里没有心了,若是没有,他谢危这会还能好端端的质问她,早不知被打飞到哪去了。
姚惜:那你到底在气什么?为什么不能直接说?
人与人的沟通这么困难嘛?
我气你爱意浅淡,气自己贪婪成性,得陇望蜀。
更气自己失去了耐心,明明打算一层一层的覆盖在她心上,可却又这般急切。
能说吗?
说了她又要缩回那坚硬的贝壳之中,不再露出一丝缝隙。
迂回百转的思绪最终只化为一句:“你是真心嫁我吗?”
姚惜微蹙着眉,总觉得好像火山明明都要喷发了,却生生被堵了回去。
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鲁迅曾说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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