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只为自己而来,他此刻终于确定了这一事实。
无论她心中挂念之人到底是谁,是不是自己,无论她来自什么地方,无论她到底是谁。
是的,谢危早有猜测,她也说过,她和宁二不一样。
她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牵挂。
她在自己面前说要去替公主和亲,所以才想去救燕家,可不成,也就这么算了。
她只为自己而来。
他不知道什么算爱,他只知道,这世上,只有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谢危:你只要在,就好。不一定非要做些什么。
有她,有舅舅,就够了。
姚惜:是,是吗?
谢危起身,衣袖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而下,露出青筋明显的苍白手腕,沉水香混合着姚惜身上不知名的清甜香气,在两人中间流淌。
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姚惜的下巴,对上她雾蒙蒙的眼睛:“不要想太多,既来之则安之。”
既是为自己而来,就不要再想其他。
不过是昏暗静谧的环境,让人不自觉的放下了心房,姚惜并没有太过沉溺在迷茫之中。
握着他的手,不动声色的牵引着拿了下来。
捏人下巴是什么癖好?
姚惜:大人,消息还未传来吗?
谢危眨了眨眼睛,握着手中柔若无骨的小手,将人拉了起来,牵着走到院中,深秋时节的风一阵一阵的刮过。
就像每一个大事来临之前,总有这样那样的预兆,或大雪纷飞,或倾盆大雨,或如现在一般,凉风卷着落叶,门口影影绰绰的显露出一个人影。
是剑书。
他褪去了往日的憨直模样:“大人,人手已安排好了。”
姚惜去看谢危的表情,巧的是谢危也在看着她:“你知道,会面临什么吗?”
姚惜:嗯,知道。
她是没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也没见过血腥碎裂的残肢断臂,但她知道,这些……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
几人骑着马一路疾行,谢危毫不意外姚惜的马术这样好,不到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京郊一处废弃的道庙。
许是公仪丞还在怀疑谢危,此刻一群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围拢而来却依然没有动手。
同样是白衣,可穿在他身上,只觉糟蹋了这般干净的颜色,脸上留着山羊胡,面色看上去有些阴鸷。
许是觉得自己人多势众,便胸有成竹,许是从未将谢危放在眼中,便语带轻佻的敲打他:“这位姑娘,便是姚尚书家的千金贵女了吧?谢少师位高权重,又将有娇妻在怀,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谢危瞟了一眼姚惜,她与这陈旧破败的庙宇格格不入,一袭清软绫罗纱裙,头戴玉簪珠花,掩鬂流苏色色齐全。
出尘绝色不惹尘埃的模样,应在九天之上,应居缥缈云端。
谢危的手紧了紧,可这般谪仙人却为自己踏入这红尘俗世,不惜手染鲜血。
谢危:公仪先生消息灵通,圣旨还未下,不想公仪先生竟先朝中官员一步。
心中鼓噪着,深深重重的敲击着,抓住她,困在自己身边。
公仪丞淡淡的道:“是吗?也有度钧山人猜不到的事情?”
谢危面色不变,而姚惜也没有反应,公仪丞这才有些意外:“谢少师经营有道。”
谢危:当不得公仪先生夸赞,危自认对王爷尽心竭力,并无有损之行,不知公仪先生屡屡威胁,是为何?
公仪丞目光锐利起来,站在台阶之上,平视着谢危平静的目光:“那通州军营之事,你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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