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家世,加上她又不想自污名声得弃于圣上,只要表现的稍微正常些,恐怕都等不到那个时候,她就得先于公主定下婚约了。
何况姚父不过五十余,官场上还很年轻呢,不出意外,还能做得十几二十年,又只有一独女,到时这资源,人脉,家财岂不是都便宜了夫家?
谁能不馋这么大的利益!这么一想,张遮还真是有点子文人风骨在身上的。
姚惜暗暗的砸吧砸吧嘴,觉得此前受设定影响,对张遮实在是怨气冲天,很不该对他那般苛责的。
父女二人说了会话,姚惜便回了房间。
总归一时之间,也没那么容易就有那么齐整的人选,更不能草草定了人,不然失之急躁,反而不美。
何况如今薛府那薛烨,按礼也没到成婚的年纪,还算是有些缓和的时间了。
况且听圣上的意思,仿佛也不是很同意此事。
事有缓和的余地,自然也就稳得住心态。
父女二人谁都没提张遮之事,朝堂博弈,人家张遮自觉位卑言轻,不想轻易搅合进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姚惜回了房间便开始写信,她和姜雪宁在宫中不便交流,这才约了休沐日见上一面。
过了这么久了,两人也是时候互通一下消息了。
写了信,叫人送去,约了明日见面的地方,姚惜和母亲又说了会话。
母亲还为她退亲一事耿耿于怀,总觉得那张遮不知好歹,姚惜是劝了又劝,这才罢休。
叙话几时,姚惜看了看天色,这会天还亮着,还有时间走一趟。
姚惜拢了下袖子,脚步一转去看她那雪莲去了,深秋初冬时节,白天一日比一日短,再不痛快点,一会回来的时候该晚了。
今夜便是平南王逆党送信的时候,她作为谢危的学生,见老师多日不来教课,又听闻先生每逢冬日便因畏寒而身体不适,拿着药材上门拜访探望一下,理所应当吧?
*
那方谢危从宫中出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剑书驾着车,没多久就到了姚尚书府上,车辕挂灯上谢少师府的标记昭然醒目。
街边四邻的小厮下人们,眼睁睁看着这从不与朝臣私交过密的帝师,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进了天官府邸。
姚惜捧了盒子,带着袭人正往外门走去,迎面就碰上了管家,言说父亲让她去书房一趟。
脚步一顿,姚惜心中一凛,管家亲自来找,恐怕不是小事。
顾不上去找谢危问问情况了,这时候自然是自家之事更重要。
也没带袭人,脚步匆匆的跟着管家一路疾行,到了前院书房。
管家到了门外便站住了,亲自把门盯着,姚惜一推门,只见谢危和父亲正对坐品茶,神态说不上多么轻松,但也并不多沉重。
姚惜愣了愣,心中安定了一些,从容上前行礼。
姚惜:先生,父亲,唤女儿来可有要事?
姚父捋着胡须不说话,显然是没想好怎么说,倒是谢危,轻轻的放下了茶盏,脸上一片平静,细看眼中似乎带着微微的笑意。
他出了宫门,直接便来了姚府,一身红色官袍,锦衣玉带,矜贵非凡。
像根儿脆皮肠,超大包装的,姚惜心想。
不确定的想再看看,却听谢危平地一声雷:“圣上有意为你我定亲,不知姚小姐意下如何?”
姚惜脑中一片空白,愣愣的反应了好一会,才看向姚父。
姚父还是那副模样,沉默不语胜过万语千言。
夕阳斜斜的照射而来,为堂中神妃仙子般的少女镀上了一层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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