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文考之后,宫里给了两天时间,让回家准备准备,毕竟之后就要在宫里住下了,以后每十天才能休息两天,依的是朝中官员的休沐制
这两天里出事不行,毕竟若是你这边刚出了宫,回家就出事了,人家宫里肯定会来查看的。
若是查不出理由,没准就要扯到什么相冲上了。
想到这里,又暗骂一句,可恶的谢危!
此时被她不断暗骂的谢危倒是十分悠然,他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这姜雪宁当初本就不想入宫,只是燕临非要让人加上她的名字,所以他才想看看这人品行。
毕竟自四年前一别,他之后再见时,她正在打骂丫头,看着就是个被京中繁华迷了心智的骄纵丫头,不得不说当时是有些失望的。
怎么说也是在危难时刻不曾放弃,还救过自己的人,虽然是因为她怕死人。
之后朝堂动荡,他苦心经营平衡,一时间便顾不上这小丫头了,若不是发现燕临心心念念,他也不至于这么上心。
所以眼前这份字迹潦草,内容大胆的文章,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出乎意料之处。
她本就是这么个张扬性子,做事顾头不顾尾,冲动又鲁莽,以为这么点小聪明,其他人看不出来吗?不过是不计较罢了。
倒是姚惜……
如何论“君子贵立志”中,一句“不能胜寸心,安能胜苍穹”出人意表。
装的再如何平庸,也总会在不知不觉中露出马脚。
想到这些时日的调查,人前人后都说姚大人爱女是温柔和善的性子。
可他那日见到的却全然不同,就算是濒死之际激发了什么潜能,可杀人前后却没有任何不适之感,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是此刻的燕临,也是下不了手去杀人的。
一个养在深闺,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能有这份心性和能力?
想不通,所以放不下,而且她和姜雪宁还扯上关系了。
怎么这么突然就交好了?
全身都是疑点。
想着想着,谁料姜雪宁跑了回来质问他。
姜雪宁:少师大人明知我不愿入宫,为何将我留下?
谢危心中烦闷,近些时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突然变多,而且跟这姜雪宁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当下也不绕弯子:“宁二姑娘不装了?”
姜雪宁:雪宁自知学识浅薄,答卷也不过是一通乱写,却能得你上佳之评留在宫中,我思前想后,唯有一个解释。
姜雪宁:你是在怀疑我未曾忘却当年上京之事,怕我泄露出去,所以将我留在身边,仔细监视。稍有异动,便即刻下手。我说的可对?
谢危:既来找我,答案已显。谢某不想让当年之事被人所知,不假。不过,仅凭姑娘还不足为惧。
这姜雪宁……
原本自己并未怀疑过这点,没想到她竟前来不打自招,这么说她还真是记得当年的事。
谢危:不过……谢某倒有一事,想问问宁二姑娘,你与燕临,到底是何关系?
姜雪宁:他是我的挚友,是京中待我最好的人。
谢危:仅是如此?
姜雪宁:少师何意?
谢危:京中盛传,你跟燕临二人情深意笃,皆言燕世子冠礼之后便要迎娶姑娘的?
姜雪宁:雪宁说了,燕临是我的挚友,情深不假,不过并非男女之情。
这么说来,竟是燕临自作多情了!
谢危心中颇为无奈,他本也不想掺和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之中,只是这姜雪宁对燕临的影响委实太过。
何况她还要将姚惜介绍给燕临,姚惜在他眼里,威胁可比眼前之人还要深重些。
谢危:宁二姑娘的卷子,果然与常人不同啊!谢某不才,发现宁二姑娘确实读了不少书,这一句“匹夫见辱”出自《留侯论》,而这一句‘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则出自《战国策》。
谢危:这些东西,可不是寻常闺中姑娘会读的书。这些年也并未听说你潜心向学,那为何现在,却有如此累藏?
姜雪宁心中发凉,前段时日还用这个套路炸出了姚惜,没想到自己也难逃旧日习惯,竟同样被人抓住了马脚。
谢危看她表情惊惧,眼珠子乱转,自有一番计较。
谢危:要不是谢某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之事,只怕要以为,宁二姑娘是重活一世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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