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得屋内,谢危便抚着断了弦的琴,叹息着感慨:“可惜了这么一张好琴啊!”
谢危:连累二位姑娘受惊了。
姜雪宁刚刚吼了谢危,这会还在后怕,正站在桌边准备说点什么蒙混过关,熟料姚惜却十分自然的落了座,而后又疑惑的看着她。
姚惜:宁宁,坐啊。
姚惜是习惯了,当真没觉得有问题。
姜雪宁对谢危扯起一抹笑,连忙也坐了过去。
怎么这屋子里是只有自己一人胆小怕死吗?
没人回答,谢危也不觉得尴尬,更没计较姚惜不客气的不用人请就坐下的举动,本就是他说要为人重新包扎的。
将坏了的琴放到一边,拿了一个小瓷瓶一边打开,一边声音温和的说道。
谢危:阿惜姑娘身手了得,只是谢某实在好奇,是哪位大人这般开明,竟然会教姑娘武艺。
姜雪宁自是知道原本的姚惜是没有这个本事的,就像原本的尤芳吟实是个木讷懦弱的人,而有赚钱本事的人,是异世的芳吟。
而姚惜呢,她能对姜雪宁说实话,是因为姜雪宁本人就是重生的,也知道穿越,可谢危!!!
可恨!
她在迁怒,她知道这很不该,可控制不住。
脑子里心里都有一团火在烧,姚惜怒极反倒冷静了下来:“谢大人高看我了,只不过是平日喜欢投壶罢了。”
不就是想知道她是谁家的吗?她偏不说,自己去查啊。
她也觉得自己难伺候的很,这谢危怀疑她,她生气,现在装出这幅宽厚温和的模样,她还觉得生气,当真是看他怎么都不顺眼。
谢危没信,但他更好奇的是,这姑娘怎么对他这个态度。
方才刺客之事,她也看到了自己布下的人手,既如此,也不应为这点生气吧。
而这之前,两人从未有过什么交集。
虽然说不上人人爱慕,但他自觉,倒也没有让人一见便心生厌恶的程度吧。
再如何洞察人心,他也想不通,这阿惜姑娘为何对自己这么大火气。
不过她情绪这样外露,他反倒放心了不少,心中觉得自己真是闲的慌,一个看上去心思浅白的小丫头,能有什么谋算?
罢了,他还不至于什么人的心思都要猜一猜。
一低眸,看了眼她还渗着血的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理解了,受伤生病的人,因着身上难受,都会心烦意乱:“姑娘,得罪了。”
说着上手要去解她手上的帕子。
可姚惜正烦着,哪容的他碰自己。
姚惜:谢大人,我自己来吧。
谢危自无不可,收回了手。
姜雪宁不是没见过血的人,不过是一时之间想到了之前惨死,又唯恐自己信错了人,这才面色惨白。
可过了这许久,早就缓了过来,便伸了手去帮忙解开那死结。
姚惜也没躲,她总不能真的龇牙咧嘴的上牙咬开吧。
因着谢危用的理由是要为姚惜上药包扎,所以现在三人都坐在酒楼的小圆桌旁。
圆桌就是有一点好处,谁看谁都方便的很,哪个点都是中间。
姜雪宁自小被婉娘教养长大,这婉娘出身瘦马,教她的都是拿捏男人的女人手腕,何况她前世还凭着这点手腕当了皇后,自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敏锐的很。
所以阿惜的这点微妙的怒火,她怎么品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才她还以为她是因着谢危见死不救受其连累才生的气,可现在却有了点别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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