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百里东君24

“多谢你，不过，这或许是最好的两全之法。路已走到这，就让我回忆起年轻时的力量吧。”

一剑出，世间止。

借着桃林幻境之力，儒仙调动天地之威，将无法无天囚禁于虚幻之境。随后，他转向百里东君，语气温和而坚定：“东君，你已习得西楚剑歌之上篇，心存大道，问剑于天。接下来，我将传授你剑歌之下篇，仔细观瞧，用心领悟。”

“它叫，大道朝天！”

百里东君认真观看，学道十年，不如仙人斗法一瞬。

白发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至美之剑，喃喃，“原来这才是绝世剑法。”

此时古尘已回到年少时的容貌，此时无法无天二人已被弹出幻境，古尘认真看着百里，头发回到黑色，“年少时，觉得学会至强剑法，便可以掌控一切。遗憾的是，最后也没能护住我的故国。”

“东君，大道朝天，你需寻得属于自己的道，唯有如此，方能名扬四海，傲视群雄。”古尘声线低沉而坚定，眼底泛起泪光。他深知离别在即，望着眼前这位看着长大的徒弟，如今已如盛放之花，出落得亭亭玉立，心中却仍不免涌上几分难以言喻的遗憾与不舍。

二人也出了幻境，看着互相搀扶的无法无天，“五年之内你们绝无恢复功力的可能。”古尘云淡风轻说道。

无法咬牙切齿，“儒仙，你为了你这一剑，值得吗？”

“或许，还有第二剑。”古尘说。

百里东君心中不由自主地回响起师父昔日之言：“世间若再有此剑，必当姓百里。”原来，自己竟是师父的第二剑，那一着深藏不露的后手。

无法无天先后离开，白发仙走之前略有迟疑，转过身看着古尘，“今日见先生，才知天地之广阔。”又看向百里东君，“百里小姐，我们或许还会见面的。”

百里东君倒是一愣，她未曾想，白发仙还记得她，却也没说话，她还是记仇的。

等天外天一行人离开，古尘咳了两声，百里东君看向他，“师父…”话音未落，古尘的头发已经开始白了。

百里东君看向周围的桃花，全已经凋落，她赶紧上前扶住古尘，“师父，你怎么了师父？”她眼里全是担忧，似乎意识到什么，全是不舍。

古尘温柔摇摇头，看向剩下三人，“能不能给我和我的小徒弟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等他们走后，二人坐在一起，古尘拿起酒杯，“东君，这些年，多谢你的陪伴。”

百里东君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茶杯，身体纹丝不动，泪水悄然滑落。“师父，不要再说了。”她的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

古尘轻柔摸摸百里东君的头发，“东君，替我去趟天启吧，酿一壶桃花月落，挂在天启最高的地方，”他的目光带着怀念。

“不，师父，我们一同前往天启，由您亲手将它挂起，”百里东君眼眶泛红，语气中满是恳求，轻轻地摇了摇头。

“别哭，我早就应该死去了，师兄用他的命换了我的命，即使这样，我也是强弩之末。不要悲伤，不要难过，英雄的光芒，不是谁能遮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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