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黎家抬杠

    光阴荏苒，时间如流水，一晃就四年多了。

那年，一场武术比赛是以黎寨为中心的切磋形式，可是黎家寨寨主黎振华死于阮村玩江杰的孪生兄弟儿子阮来源毒镖之下。那天，寨内一时混乱，黎家寨宗氏祠堂长老们议论纷纷。

　　“大家都差不多到齐了，我来说两句。”黎普忠老人手捋了一捋雪白如霞的胡须说道。他是这黎家寨的长老，耄耋之年，但中气充足，耳不聋眼不花，双目炯炯有神，唯一就是头发全白。

　　“振华，不幸走了，我们这黎家寨也是十里八乡的大村庄，这场比赛与阮村结下了冤仇，这可是第二次血债，俗话说得好:血债血还，天经地义！”

　　“对！这些必须找阮村有个说法，我们不可再窝囊下去，先选新寨主，虽然黎君茹名义上是寨主，她必定是女流之辈，何以担当此任？”黎普明愤愤不平地说。

　　“哎，寨主这位置，谁有本事当之无愧，男女乃黎之血脉，为何不可？”黎普忠说。

　　大家面面相觑，半晌后黎振明站了起来。

　　“各位长辈，普忠老爷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胜者为王，有能力有本事就可以担当重任，可是黎君茹已经偷出黎家寨一年了，我们是武术传世之黎，俗称江湖黎寨，所以今天大家一起相聚宗祠必须推选新寨主。”黎振明说完后四周扫视了一下，他坐了下来。

　　“侄子，言之有理。”又是一位黎家寨长辈发话了。

　　“对，只有这样，要不选个黄道吉日本寨武术比赛，谁第一，寨主就是谁的？”黎普忠说道。

　　这个时候，宗祠没有说话的人了，黎普忠站起来，先咳嗽几声然后振振有词地说。

　　“事情就这样决定，散了吧！这个月十八是黄道日，比赛地点在宗祠门口。”

　　会场上响起了一片掌声。

　　散会了，黎家寨男丁纷纷走出祠堂，低声细语地议论纷纷。可是宗族大事，由最长辈一锤定音。

　　黎家寨以比武形式来确定黎家寨寨主位置的消息很快传开了。本寨男女年轻人跃跃欲试，摩拳擦掌。黎胜男，黎俊秀，黎君花，黎兰亭等等都天天加强训练中。这寨主的位置一旦得胜才是本家光宗耀祖的最有体面的大事。

　　“胜男，你小子，这次非要争第一，年轻人都不是你的对手，现在君茹偷走寨子必定是大逆不道她也没有资格再任寨主这个位置了，今天就是看你啦。”黎泉州把儿子叫到跟前絮絮叨叨地说。

　　“爹，娘您们放心，我决定拿下第一。”黎胜男斩钉截铁地说，他似乎很有把握。

　　“好儿子，为祖上露脸了，哈哈。”黎泉州笑嘻嘻地说道。方小妹走到儿子跟前呵护道。

　　“胜男，你爹说的对！为祖上露脸，我们走出去也光彩。”

　　“娘，你们放心，不拿下第一我誓不为人。”黎胜男很有信心的表情回答了他娘的话。

　　黎振明回到家中，他坐在板凳上正抽着旱烟袋，烟雾缭绕。

　　“我知道你的心事，当了副寨主心里不舒服。”徐巧妹说道。

　　“我心里是不舒服，可是侄女君茹她的本事比我强，又是同胞侄女叫我咋办？不可能下毒手吧！”黎振明苦不堪言。

　　“君茹不是偷出了寨子么？这事明显就是违背列祖列宗的事，她再要回寨，长辈们也要惩罚她。”徐巧妹说道。

　　“对吖，她已经犯了寨规，身为寨主不管理寨事，这叫上钻到茅厕不拉屎。”黎振明顿时眼睛一亮。

　　“可是，她必定是兄长的千金啊！兄长已死四年多了，嫂子也可怜兮兮的，孤独寂寞啊！”黎振明继续说道。

　　“你只心疼嫂子，什么时候心疼过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振华兄不在人世，嫂子嫁不嫁人也是一句话。”徐巧妹显然心里不痛快。

　　“妇人之见，女人之心，吃醋啦？”黎振明猛地吸了一口旱烟，引起了几声呛咳。

　　“谁说女人不如男，花木兰替父从军，樊梨花大破天门阵，武则天一代女皇……”徐巧妹侃侃而谈，黎振明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别拿名人比，我们男子气概更是威震四海。秦始皇统一中国，李世民贞观之治唐朝盛世，铁木真称成吉思汗横扫千军。”黎振明刚说完就走出了门。徐巧妹知道自己的丈夫黎振明关心嫂子胜于了一切，她心里有谱，可是她只有嘴皮子功夫。她流下了伤痛、气愤的泪水。

　　黎振明果然来到了嫂子兰亭花身边，他这么突如其来使兰亭花措手不及。

　　“嫂子，内弟来看你了，哥哥不在世，侄女君茹又不在，这些你就收下吧？巧妹也是这个意思啊！”黎振明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的手中。

　　“振明，这万万使不得，虽然哥已走了几年，嫂子还有一双手，可以耕田种地，靠自己劳动养活自己。”兰亭花推回了他送给她的银子，脸涨红着似乎火烤般。

　　“嫂子，别客气啦，我们都是一家人，君茹不在，当然让我来照顾你，哥哥在世我可以不管，哥哥走了四年多，再多积蓄恐怕也花得差不多了。我知道生活对你来说并不容易，你一个人白天劳动，晚上独守空房这样心情可想而知，嫂子你就甭客气了，振明可是一番好意。”黎振明硬把银子放在她手中，非让她收下不可。

　　“振明，你的心意嫂子领了，只要你们言语关照了，嫂子就心满意足了，这银子你必须带回去，倘若弟媳妇巧妹知道了不好，到时候让我们男女受授不清。”兰亭花硬是不肯接受，花心的黎振明早已对兰亭花垂涎三尺，嬉皮笑脸地开始动手动脚。

　　“嫂子，你就成全振明吧？哥哥在世我不敢，哥哥已经走了四年，我真的很喜欢你，你就成全振明这一次吧？”黎振明从背后抱着她，兰亭花挣扎转身就是一记耳光。

　　“这一巴掌替你哥哥打的，打你过畜牲，我是你嫂子，我是兰亭花，我不是徐巧妹，你给我滚，滚……”兰亭花狠狠地说道。

　　“嫂子，再打吖，我就是喜欢你打，打，打吖……”黎振明再次向她扑来，门外的徐巧妹闻声后冲出屋，怒不可遏。

　　“你个畜牲，死皮赖脸，黎家门风被你丢尽了！”徐巧妹大哭起来。

　　“巧妹，不是这样的，我是看见嫂子天天那么辛苦，一个女人容易吗？白天耕田种地，她难道不劳累吗？以前嫂子漂漂亮亮，而现在都累得瘦了一圈，一家人我关心一下也很正常啊，她手头上紧，我送一锭银子，我们也是应该的，尽些家人的义务，哥哥不在世，侄女又不在家，难道我错了吗？”黎振明强词夺理地说。

　　“你……你无耻，你伤风败俗，你……我不想活啦！”徐巧妹哭声向屋外跑去。

　　“巧妹，巧妹，你听我解释，我和嫂子没有什么，只是嫂叔关系，你听我……”黎振明追着她，气急败坏的徐巧妹岂容忍得下，她向湖边拼命地跑，只听“扑通”一声跳入了湖中……

　　徐巧妹以死形式来，她不忍受这最大的耻辱。黎家寨一下子掀起了轩然大波。黎振明赶到时徐巧妹已经溺水身亡。

　　兰亭花也知道徐巧妹出事了，她也后悔莫及，从此她也病倒了。几位长辈来看望她，她感到羞耻无比。

　　“亭花，什么都不要说了，事情已经弄清了，你是清白的，你为这个畜生而生气病倒不值得，现在关键时刻十八日本寨选拔比赛。这次一定要比本事，以能力人上，我们是年老了，决不袒护谁！本寨力选有担当，有正义的人上，这也是本寨的祖宗十八代的家规家训。”黎普忠语重心长的说。

　　“普忠伯，谢谢你们都来了，虽然振华不在人世，可我也黎家的人，亭花一定尊守妇道，顺黎氏家风，一定要打守尊严。”兰亭花噙着泪慢条斯理地说道。

　　十八日那天，黎家寨宗祠门口，彩旗飘飘，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正是本寨比赛寨主的日子。黎胜男，黎俊秀等人精神抖擞，黎振明也站在比赛的行列中。只见台上十几位黎家寨长辈坐在门口石阶上的将台上。一阵又一阵的锣鼓声，尖叫声以及鞭炮声响彻云霄。

　　“各位请注意，今天是黎家寨选拔新寨主比赛的日子。望大家有志向，有远见的年轻人参加，也可以个别想参加的人放宽年龄。以上台比赛形式，三胜二负为胜……”黎普忠刚宣布比赛规则，台下响起了一片掌声和尖叫声。

　　“第一场，按报名顺序开始，黎俊秀对黎兰亭，大家欢迎、鼓掌……”随着年轻人洪亮的声音报出名字后，一声大锣响起。黎俊秀先走上台来，他向本寨父老乡亲们行了礼，并且鞠了一躬走到位置上。黎兰亭，风姿绰约，一身武术服装，绚丽多彩。她微微一笑向大家双手抱拳行礼，并深深地鞠了一躬，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们相互行礼，又相互微笑。

　　“站在东边的是，黎俊秀，站在西边的是，黎兰亭，一男一女，你们可以选择自己的兵器，开始选吧！一分钟后比赛开始。”

　　黎俊秀手持一口大刀，明晃晃的，他热身了半分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黎兰亭选了一把双刃剑，她在手中飞舞了几下优美的动作，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双方兵器选好，下面宣布比赛规则，一、不可使用暗器；二、不可使用致命招法；三、点到为止；四、三胜二负为胜；五、比赛以擂台赛为主，谁负自动退出比赛。你们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双方不约而同，此时台上台下都在关注第一场武术比赛。比赛场暴发出一阵又一阵尖叫声和鼓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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