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赋(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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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擂台比武

黎君茹虽然凭自己的真功夫打跑了几个追兵,但是面临躺在神像边受伤的阮来沅来说,她仿佛间又想起了什么?她走近仔细瞧了一瞧他,叶眉竖起脸色一变。

“你到底是谁?”她冷冷地问道。

“我……姓阮,叫来……”话音未落,他的头猛地如闪电一样地刺痛着,没有等他说完又闭上眼晴。

此时,黎君茹脑子里迅速闪烁一个信号,当她定神一看,她狠狠地咬着牙气就不打一处来。

“好小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是你臭小子!”

“你是?”他被这声音惊醒了。

“真是天意啊!嘿嘿!”她淡淡地笑了几声。阮来沅睁大眼睛凝视着面前的救命恩人,他双手支撑着想站起身来。

“冤家路窄啊,姑奶奶今天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黎君茹拔出了短刀指向他。

“我……我是阮来……沅啊!你……你别误会。”他晃晃悠悠地背靠着墙站了起来。

“姑奶奶找的就是你小子。”

十五年前,一个偏僻的山寨,寨子不大,大约八十来户。寨子里尽是武术世家,有打南拳的,有玩北掌的,十八般武艺在寨中应有尽有,可谓是黎寨卧虎藏龙。

每年的五月初五,那天寨内要比武切磋武术的规定已经成了一个习惯。这一天,前来参加武术比赛的以本寨最多、也有前来讨教和学习的武术爱好的外乡人士。每年的这天黎家寨最热闹,锣鼓喧天,人山人海。

黎氏传世武术,一代胜一代,江湖早已名声在外,都成了远近闻名的武侠山寨了。黎氏武术代代相传,强身健体,弘扬正能量。因此在江湖上并且取了一个好听、响亮的名字,叫“江湖黎寨”。这是大家公认的名字。一传十,十传百,这“江湖黎寨“名字逐渐地传遍整个江南。有了这个荣耀的称号,那么黎家寨无意中成了武术之村。提起黎氏武术,神出鬼没,变化无常,大到八十岁老翁,小到七八岁的小孩,个个都是武术能人。

阮村,是江南沿海一带又个武术山村。其中独户一家姓阮的。相传是梁山上一百零八将阮氏三兄弟之后裔。在福建沿海一带以捕鱼为生,平时也喜欢习武。

那年,阮家出了一名叫阮江杰小子。从小长得虎头虎脑,这小子很有一把力气,阮江杰可是这阮村同辈同年龄的大力神。十岁那年,他可以肩挑二百五拾斤,又有人别有用心送他一个绰号“二百五”。这名字俗不俗呢?阮江杰的父亲很不乐意,最初阮江杰的父亲还很自信,逢人便说:“要是我儿生在宋代肯定是梁山上好汉一百零八将之一。”可有人又说: “梁山上一百零八将阮氏就有三兄弟呢!”。阮江杰的父亲不以为然地说:“阮家多出一位好汉也很自豪嘛,祖上有德,也可以对得起列祖列宗呢!”

阮氏族,在那一带,也算上武术之乡,从此也开始出名了。

光阴荏苒,一晃二十几年了。

阮江杰不但自己继承了祖代绝世武功,且生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孪生兄弟大的取名叫阮来沅,小的取名叫阮来源。他们长的非常像,只有阮来源额头长有一颗黑痣。阮江杰就跟妻子商量,为博众江湖之长,丰厚自家独技,决定把他俩送黎寨村拜师学艺。一天,阮江杰带领下孪生兄弟两,花了半天功夫终于找到了那个“江湖黎寨“。那天正好风和日丽,恰巧黎寨武术比赛,这可使阮江杰父子仨人大开眼界。

只见黎家寨寨主黎振华,气宇轩昂,浓眉大眼,方口大鼻一身轻装打扮,声如洪钟,走起路来“咚咚“作响,好不威风!

那次武术比赛,可在当时是空前绝后啊!有来五湖四海的习武爱好者,也有饱经风霜的老侠客,个个身手不凡、各有千秋。舞枪的、弄棒的,玩刀的、也有飞镖神手,有打醉拳的不计其数。

黎寨主满面春风,走到围场比武擂台上双手抱拳。

黎振华四周扫视后喊着:“各位,各位,上午好!今天又是黎寨切磋武术的日子,欢迎来自各个乡镇的父老乡亲们,我们的目的,是弘扬中华武术,为继承我们武术,为我黎寨武艺更好的发展,所以我代表黎家寨向诸位来临表示热烈的欢迎……”话音未落,此时此刻台下一片尖叫,掌声不断,他四周扫视了一遍又继续说。

“中华武术不是打打杀杀的,而是强身健体的。更不是显摆武人的武力怎么样,而是弘扬中华武艺精神。好了,下面我宣布比赛开始,首先由黎寨两位习武之人黎胜男和黎俊秀比赛,大家欢迎,鼓掌!为他们打气加油喽!”话音刚落。

此时台下又是一片尖叫,响彻云霄。双方都是后生可畏啊,中等个子虎头虎脑,双臂肌肤发达,都穿着“黎寨”字样的服饰。他们开始比赛前热身动作,随着一声口哨黎寨主说开始,他们相互对视,可谓是虎视眈眈。鸣锣开始,两位已经交手,十几回合不分伯仲。台上台下一起喊叫,这声音响彻云霄。又是十几个回合,黎胜男精疲力尽,败下阵来,他双手抱拳。

“俊秀,胜男甘拜下风!”一个行礼转身退出擂台,他低着头走进了人群。

“胜男诚让!”俊秀双手抱拳,脸上挂有丝丝得意神态。他在台上旋转走了一圈盛气凌人,台下百姓议论纷纷,不断地叫着。

“好样的,好武功啊!”台下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比赛开始进入了高潮,台下的观众鼓掌声源源不断。

“这一局,黎俊秀获胜,你下去休息一下……”黎振华健步走上台中刚喊出。

话音未落,黎俊秀打断黎寨主的话。他又在台上做了个不可攻击的姿势,可见他是沾沾自喜。

“寨主,俊秀有话要说,认为今天谁赢谁就是擂台主,不要一对一对比赛,要让下一位挑战霸主,那样我们就知道谁是今年黎寨最后擂主了。恳请寨主,叫上一名挑战的人来,我可继续迎战!”他坚定的信心不屑一顾地对黎寨主抱拳道。

“好的,后生可畏,哈哈,各位,各位,今天比赛我宣布改变了往年的规则,就依俊秀所说,下一位谁挑战黎俊秀?我再说一声?”黎寨主呐喊了几声,大家面面相觑。几分钟后一个金斗翻上擂台,此时台上人都惊讶,台下百姓欢呼雀跃,此时一片哗然。

“来人何人?请报上人再战!”黎俊秀呐喊一声。那人冷冷的一笑。

“我乃阮来源,家居十五里之外的阮村,我排行老二,上面有位孪生兄弟兄长阮来沅,我实在是见你太年少轻狂,请赐教!“阮来源双手抱拳,江湖礼节,迅速出击,已经是太极拳势了。

台下老百姓顿时七嘴八舌,有人鼓掌,有人呐喊。

“看招!”黎俊秀凝视着眨眼睛的时间就使出鹰爪功,他皱着眉头,已与他交手。一个黎寨看家拳“鹰爪功”,一个阮村杀手锏“太极拳”。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使鹰爪功的俊秀手快如猿,一招一势快疾似风,只见双手在空中挥舞,招招逼人;太极拳的阮来源别看他慢如车轮,软柔如酥,却柔中带刚。换阴阳,一招一招,台上习武之人悬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台下百姓使劲呐喊,有瞪眼睛的看花样,有行家看招势套路。僵持二十分钟黎俊秀已气喘吁吁,显然是精疲力尽,双腿有些颤抖。这细小动作阮来源乘虚而入,一个扫荡腿已四足朝天败下阵来。

黎俊秀爬起来咬着牙,正要顽隅抵抗。黎君茹“嗖”的一声,一个金鸡独立站在台中央。那张清秀的脸、白皙、高鼻梁、一头短发有不可抗拒之势。脚端绣花鞋,绿色绫罗绸缎中镶嵌着几朵红色牡丹图案,真是清水出芙蓉。

“请报上名来!”阮来源凝视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片刻,气归丹田之余收腹冷冷的说道。

“我乃黎寨主千金,人称外号‘赛牡丹’,看剑!”双刃剑劈头盖脸,又迅速来了一招拦腰斩乱麻。几个回合阮来源招架不住,台下阮来沅一个金斗。

“兄弟我来也!”阮来沅呐喊一声,孪生兄弟左右伫立,好不威风。

“且慢!双人战一,怂不怂啊!”台上黎副寨主黎振明大喊一声。

“黎叔,牡丹不怕,让我来收拾他们一对狗兄弟!”

台下又是撕心裂肺的尖叫,把赛事推入高潮。黎寨的后生一个劲喊叫。阮村的后生也不甘示弱高呼,台下有开始起哄的迹象。还是黎寨主控制局面。

“不许两个打一个,大家说对不对?”黎寨黎振华担心女儿吃亏开始呐喊。

阮村此时也不甘示弱就有些人齐声尖叫。

“她是自愿的!”显然阵势越来越紧张。

“双刃剑大战孪生兄弟!好样的!”黎寨人呐喊。

一招一势,黎君茹身轻如燕,单脚点地腾空一丈余高,落下蜻蜓点水。

阮氏兄弟抬头仰望,早已被黎君茹声东击西,打得难堪。

“阮氏太极!”阮氏兄弟招势迅速变换。他们还是招架不住,这时阮来源心想: 倘若败阵这阮氏太极威风扫地,我们怎能对得起台下阮村百姓,这祖传奇招败于黎寨丫头手里,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阮来源早已藏在左袖阮氏飞镖,已如离弦之箭,只听“嗖嗖嗖”三声,声起镖疾,黎君茹轻功了得,一点伫立在黎寨擂台翘角上,翩若惊鸿,在场人无不赞叹尖叫。

“哥,再飞三镖!”阮来源轻轻地对阮来沅说道。这时阮来沅双手抱拳。

“阮氏兄弟甘拜下风!”单跪拜过黎寨主,面色绯红尴尬极了。这时台上台下呐喊,锣声敲响震耳欲聋。

“看招!”阮来源皱着眉头,又从袖子飞出致命的毒镖。黎寨主纵身一跃,接过两镖,还有一镖击中他的左臂,瞬间他倒下了。

“爹,爹……”黎君茹失声痛哭,迅速从怀中飞出十支绣花针。台上台下一片混乱,阮来源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黎寨主顿时脸色苍白闭上了眼睛,他被黎寨人以及女儿黎君茹抬回黎寨村。

那天,天是阴沉的,随后阳光灿烂。上午擂台赛还是晴空万里,临近午时天空又变得灰蒙蒙……

黎振华已经躺在了榻床上,奄奄一息。“爹,爹,快上药吧?”黎君茹噙着泪,给他敷上了金疮药。

“君茹啊!这孪生兄弟就是我们的敌人,你要给爹报一镖之仇啊!”黎寨主有气无力地说。从此他一天一天地消瘦,也请过江湖郎中,尽管敷药吃药只能控制症状。

“爹,女儿知道了,我非要找到这个阮来源,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回来,为爹爹报仇!”她咬着牙狠狠地说,然而失声痛哭……

一段回忆就这样在她脑子里快捷地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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