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池。”杨阮烟定定地站在教室前门门框处,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天知道她一过来就见到了这番景象时,想掐死教室里二人的心都有了。
“啊?”苏池扭头看向杨阮烟,顿觉手下貌似还抵着个什么....她的手如触电一般忙缩回来,盯着自己的手指看了半秒,随后,带着一股赌气的劲儿,往顾渊也的衣服上抹去,还瘪嘴嫌弃道:“咦,你嘴巴上是不是有口水啊?我可是有洁癖的。”
而后,转头,笑逐颜开,故意捏着嗓子:“软包砸~”苏池边拖长声音,撒娇似的喊着,边主动拿过顾渊也手中的拐杖,柱着,一瘸一拐地向杨阮烟走去。
“放个学磨磨唧唧的,把你腿砍了算了,罢了,说你也没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来扶你吧,不然等一下又摔了,雪上加霜了就。”
“嘻嘻,走咯,回家。”
顾渊也站在原地,低垂着头,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嘴角无意识地下压,他抬手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边,定睛观察着手背,没有丝毫的反光,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真的....有口水?”
顾渊也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问题,也没有想到那只是苏池随便找的一个借口。
.........
本来呢,按照苏晏庚对自家小女的溺爱程度,苏池受伤,他是必定会想给苏池请那么十天半个月的假,再不济也会开车接送她上下学,只是近期公司业务拓展遭遇瓶颈,新市场开发连连受挫,多个重要项目进度滞后,关键技术难题还未突破,公司运转十分需要他这个主心骨来主持大局,故而,他已经连轴转了好几天,实在是分心乏术,他为此对自家女儿还有一些歉疚,倒是苏池大大方方地,踮着那只完好的脚,老神在在地用手拍了拍她爹的肩膀,语气轻松道:“哎呀,我只是一条腿暂且休息去了而已,这有什么的,你好好操心你的大公司吧,你看你黑眼圈重得都像个大熊猫了,你女儿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的。”
哎呀,谁说这小棉袄不好啦,这小棉袄可太好了!
苏池安慰完他那“敏感易碎”的亲爹,一瘸一拐地爬上二楼,向里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与苏池热情奔放的性格截然相反的一间冷色调的房间,墙面是淡淡的蓝色,乍一看,给人以一种静谧之感,可是它却被房间的主人毫不留情地贴上了许许多多的画纸、海报,或手绘,或购买,让整个墙面看上去杂乱不堪。地上铺的是浅灰色的柔软地毯,有任何图案或花边。
慢慢地,随着视线的移动,一张白色单人床靠墙角摆放,除了必备的一些素色床品,仅有几个淡蓝色抱枕点缀,床单被褥被揉成了一团,堆在床的靠墙的角落。床边白色床头柜上,一盏银色台灯散发着柔和冷光,柜面上倒是干干净净的。
对面墙边,灰白色实木衣柜线条流畅,无过多装饰,把手是小巧的不锈钢材质,泛着冷光,它的柜身几乎被苏池贴满了衣柜磁性贴,不过也是留了一块地儿来镶嵌固定穿衣镜。
靠窗处,白色书桌与浅灰色窗帘相呼应,桌上摆放的东西乱糟糟的,仿佛刚才经历了一场小型“风暴”,书本毫无秩序地堆叠在一起,各类资料混作一团,整个桌面一片狼藉。
整个房间仿佛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的杂交体,诡异中又带有几分莫名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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