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往事

万剑一见状，起身后看着是神态自若，脸上毫无震惊之色，当真有当年的威风与霸气。但起身后，确实对众人淡淡的道：“大家快快请起，我万剑一现在只不过是个区区打扫祖师祠堂的老人罢了，如何承受得起这番待遇。”曾叔常立即来到了万剑一面前，神色激动的对万剑一道：“万师兄，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果然没有死！”万剑一却是微微一笑，这一笑当真是潇洒无比，然后对曾叔常道：“曾师弟，这些年来你还好吧。”曾叔常连声应道，后转向张小凡：“你小子是田不易教出来的吧？太清境界，比当年的青云双骄强太多了。”

张小凡回答道：“万师伯过奖了。我只是从道玄真人手里接过诛仙剑，完成了他未完成的事迹。”万剑一笑道：“哈哈，想必你身旁这位便是你的夫人了吧。” 张小凡听到万剑一这么说，先是转头看了一下正握着自己手的陆雪琪的脸刷的红了，她的脸上露出了让人难以察觉的微笑。之后对万剑一道：“是的，师伯，雪琪她正是我的妻子。”万剑一看到、听到张小凡和陆雪琪的动作和话语，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然后对张小凡道：“你要好好待她啊，可不能辜负了她对你的一片痴情。” 张小凡神色坚定的道：“师伯请放心吧，我曾经答应过雪琪会永远的陪伴在她身边，不会再离开她的。”万剑一对陆雪琪问道；“你就是水月的得意弟子？”“见过万师伯。”

“不必多礼。陆师侄，你师傅呢？”“师傅她……”“她怎么了？”“她老人家已仙逝了……”“什么！？”“三年前鬼王挟四灵凶阵攻打青云时师傅她为了救我不幸罹难……”陆雪琪说到这里已是哽咽，盈盈双目已见红痕。张小凡见陆雪琪这样难过便伸手将陆雪琪搂在怀中安慰着她。万剑一听到陆雪琪说水月大叔去世后也低下了头说道：“师妹，我本以为还能再见你一面，可没想到你已经····”

“那朱雀呢？”万剑一又向张小凡问道。朱雀，魔教四大圣使之一。又是长时间的沉默，万剑一似乎陷入了往事之中，良久良久，才叹道：“和你说个故事吧。百年前，青云门出了两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共同拜在当时的青云掌门天成子之下，成为了师兄弟。二人惺惺相惜，情如兄弟共同为求大道而不懈努力。后来正魔大战，那个师弟一同四位师弟浴血奋战杀入魔教总坛，更在总坛壁上刻下自己的名字以示声威。只是在那时，他做了一件万劫不复的事情。”“师伯是不是揭开了朱雀的面纱还赞其为绝色美人？”张小凡略一思索便知此事，曾经在鬼王宗也听到过一些。

万剑一自顾自地叙道：“那女子盛怒之下一剑斩断那位师弟的手，但最后他仍然凭着一腔热血逃脱。但毕竟失血过多，身上又有大小十余处伤，逃出魔教总坛时已是强弩之末，但天不绝他，那时正好遇见一位奇怪的医者——鬼医。此人全凭个人喜好救人所以不但将他救回，更为他接好了断肢。回山后他的师父因使用诛仙而走火入魔，他被逼无奈之下与师兄一起大义灭亲。过后他内心苦闷，兼之自己朝思暮的女孩却只当他为师兄，投入了为自己一手发掘的师弟怀中。于是他终日酗酒想忘却一切，但举杯消愁愁更愁，这样的行径反而受到师门长辈的冷落，唯有一师妹对他不离不弃，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始终无法接受。终于有一日，那位师弟在醉眼朦胧中与那位师妹发生了越礼之举，虽然她没有过一丝反对，但纸终究包不住火，这件事依然被师门发觉，无论那师妹如何说自己是自愿的，师门长辈依然要按门规处置。但幸运的是他被一蒙面女子所救，而这一切又被他的师兄所掩盖，所以长辈们是毫无察觉。”

“那蒙面女子就是幽姬吧？”“正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幽姬带着我去西域了。我更是觉得无法面对水月而惭愧不已。不过那段时间也许对我来说是最快乐的时光吧，幽姬对我无微不至，努力想解开我的心结。渐渐地，我们俩竟暗生情愫。直到后来我们俩在西域躲避的事被师门发觉，长老们亲自前去西域捉拿我，更是当着我的面揭穿了幽姬的真面目。而长老们也答应若是为天下除去这魔头那往事可以一笔勾销。年少的我本就疾恶如仇，现今又有回归的希望，一时鬼迷心窍将幽姬逼至绝境，但幽姬却是处处留情，最后竟为了我跳崖。过后我冷静地想了想以前与幽姬之间的种种瓜葛，一时悲从中来不能自已，之后便心灰意冷地隐居于祖师祠堂，而青云门也为了遮掩而对外谎称我为除魔而死于西域。”

“那您后悔过吗？”张小凡突然这么一问。“我平生最对不起的便是水月和朱雀，我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她们，所以……”万剑一开始正视自己的所为。

“幽姬还活着，我是从她那里得知了此事。”“什么！？她在哪儿？”万剑一听得朱雀可能没死，不由激动道。“她现在应该还在狐岐山。”张小凡道。“我会和她见见面的。萧师侄，叫人先下去吧。”“是，师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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