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传之穿越中国古代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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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八章.汉朝111(276).毛延寿为王昭君画像

公元前52年,王昭君生于湖北秭归。自小她便深得父母兄嫂疼爱,识诗书精女红,天生丽质,又聪慧异常,有诗描写王昭君“娥眉绝世不可寻,能使花羞在上林”。王昭君的绝世才貌随之从地方传到了京城。

公元前36年,西汉王朝已十分壮大,而匈奴也分裂成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靠近中原,亲近西汉朝廷,北匈奴虽然不买西汉朝廷的帐,但远在漠北。汉元帝刘奭自然不会学先帝艰苦朴素,他昭示天下,要在民间遍选秀女。南郡的郡守大人为了讨好朝廷,将王昭君当作待选秀女送入朝廷。王昭君的父亲以“小女尚未成人,难以应命。”想留住自己的女儿,但无济于事。

公元前36年仲春,王昭君离别父母,路途颠簸三月之久抵京城长安,入掖庭待诏。掖庭,本是关押王室成员和宫女太监的地方,只因选秀便临时改为简陋的“储秀宫”。

当时所选秀女众多,汉元帝刘奭便选了一批擅画头像的画师,每天将所画宫女呈给他看,凭画相选出侍寝的女子。一些宫女一来二去看出其中的破绽,便争相用钱贿赂他们,多的甚至给出十万金,少的也不低于五万金,以求能把自己画得更美,早日能被皇帝临幸。

当时给王昭君画相的是毛延寿。有人说,王昭君多年没有被汉元帝刘奭选中就是因为王昭君自视美貌,不屑行贿毛延寿,才导致她一生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有种说法是这样的,做为宫廷第一画师,就算是再有贪心,也不敢随便画像,颠倒黑白。他其实是因为看到汉元帝刘奭成天沉迷于女色之中,很是担心汉元帝从此不理朝政,于是在画王昭君的头像时,在“真”的基础上点了一颗“丧夫落泪痣”,以“不吉”提醒皇帝要勤政,不要步入纣王后尘而已。

毛延寿是杜陵人氏,精于绘画,尤工人物,无论人之老少、妍媸,经其绘画,莫不栩栩欲活,状态如生。若是女子,生得相貌平常,只要经其渲染,便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因有这样的绝技,所以充当画工首领,历来点那绣女入宫,都经延寿画图进呈。那些绣女,知道一身幸福,全仗着笔尖的运动,只要他将相貌画得美丽动人,便可选入宫内,封为妃嫔,莫不暗中贿嘱,要他将图形加意绘画,好受恩命。

那毛延寿得了这样美差,心中好不快活,便看贿赂的多少,以定画图的等次。贿赂多的,虽是相貌平常,也可列在一等。贿赂少的,便把来列入二等、三等。若是没有贿赂的绣女,任你天仙般美貌,洛神般艳丽,也是无用的,历来都是如此,已经成了习惯。

这次听说绣女点到,命他画图,正是财星照命,又可以获得金钱,心内好不欢喜。兴匆匆的带了十多个副毛,来到后宫,叫内监引导,到众绣女所居之处。几十个绣女已齐集在那里,等他画图。

毛延寿举目观看,只见长的、短的、胖的、瘦的,约有数十个美女,都有十八九岁的光景。内中只有一个美女,生得尤其出色,一眼望去,真个皑皑如岭头之雪,皎皎如鸡群之鹤。

圆姿替月,长袖临风,神光四溢,耀目增辉,眉弯双黛,唇略施朱,身材合度,修短适中,手扶双袖,立在那里,如月里嫦娥、汉宫仙子一般。把几十个女子,一齐掩盖下去,相形之间,觉得这些女子都不值一顾了。

毛延寿见了这般美人,不觉呆了半日,不能出声,停了一刻,方把众美女分派于各人,领去画图,却将昭君派在自己名下,前去绘画。

哪知昭君的美貌,不比寻常,毛延寿对着昭君,凝神壹志,注视了半日,觉得容光照眼,如出水芙蓉,带雨桃花。腰似约素,肩若削玉,惊鸿游龙,不足仿其状态;仙露明珠,允以喻其朗润。拈笔沉吟,欲下复止,真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既嫌太赤,施粉又嫌过白,竟是形容不来,绘画难成。

延寿左右疑难,迟回审顾,起了一回稿子,看了看昭君的面容,觉得不甚相像,撕去了重行起稿;起了稿,又看一看昭君的神情,又觉不能传其万一,又撕去了重画。

一连起了三四次稿子,还不能传出他的美貌来。

延寿搁笔笑道:

龙套:“我当了数十年的画工,虽然见识不广,美女也不知画了多少,总是一挥而就,并无疑难。便是朝廷挑选绣女,也经过了几次,都归我一人画图,没有遇见这样的美貌佳人,容貌固然绝世无双,不能画得十分厮像;更有那精神丰采,难以着笔,我对着美人,看了半日,只觉神光离合,须臾之间,变化万端,令人无从捉摸。”

龙套:“像这样的艳丽,真是秉天地之精英,钟山川之灵秀,不知要经历几千百年,方能生出这如花花欠媚,比玉玉无光,绝少瑕疵,恍若神仙的佳人来!”

龙套:“那周朝的褒姒,晋国的骊姬,吴宫的西施,以及本朝高祖宠爱的戚夫人,武帝宫中的李夫人,都是世间挺生,不易多得的。若比较这位王美人,恐怕也在伯仲之间,并无上下之别了。我今日邀天之幸,得见美人,替他画这张玉照,福气也不小了,也可算千载奇遇,一段佳话了。”

当汉元帝召见王昭君时,才知她丰容盛饰,美冠汉宫,想要反悔又怕留下失信的口实,只能眼睁睁看着呼韩邪单于带着她远赴边塞。

后来,汉元帝大为恼火,一怒之下将宫里的画师全部杀光,抛尸示众。大约昭君出塞三个多月后,他本身身体有恙,又因相思成疾,终于一命呜呼。

汉元帝之所以大为生气,要杀掉所有宫廷画师,又思念成疾而死,由此也可以看出,王昭君的美确实要胜过其他宫女百倍。毛延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王昭君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虽远离家乡千万里,但呼韩邪单于视她为珍宝,一直对她呵护有加,第二年她生下一子伊图智伢师,好日子总是太短,当时的呼韩邪单于有四十好几,大约和王昭君生活了三年,也一病而终。

王昭君的命这次没能掌握在自己手上,她看到皇帝的敕令,迫不得已又嫁给了复株累单于。

王昭君为复株累单于又养育了两个女儿,在她和复株累单于生活的十一年中,她目睹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被复株累单于残杀的过程,此时的王昭君悲愤难平,难免更加思乡。

复株累单于和王昭君生活了十一年后又死了,当初毛延寿在昭君画像上画的那个“丧夫落泪痣”,虽然是无心,结果真还有三位丈夫先后死在她手里。当然,这只是巧合而已。

此时的王昭君已知自己再也无法回到故里,汉朝更是内乱纷争,谁也不再记得她。郁郁寡欢的王昭君仅孤单地生活了一年,便撒手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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