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传之穿越中国古代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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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三章.汉朝104(236).交流谈心(十四)

在梦中,霍光确实看到兄长霍去病,他骑着矫健龙驹,飞一般的驰骋而至,来到身边审视自己。仿若平阳舍中初见那般,大英雄笑着羞涩缄默的霍光:

“为何总低着头?”

霍光挣扎着想坐起来,伸手想要拉住哥哥。但霍去病却至而复去,大氅翻飞,他就只能跟着其马蹄压跑,跑着跑着,听到了喧哗的水声,看到了更多的人纵马在前。当先的是戴着刘氏冠的孝武皇帝,是他老年的模样,六十多岁,头发不白,更有少容,依然那么英明神武,骑着汗血宝马。听说他当年也经常这样,常晨往夜的。与霍去病等十余人,皆轻服于微行,且在观戏市里,观察民族风俗。

是啊,他年轻时的愿望,不过是追随孝武、霍去病二人身边,做一个持虎子的小跟班而已,那沉甸甸的天下,怎就砸到自己这个普通人肩上了呢?

孝武帝和霍去病身边有很多人,霍光一一认出了来,身着戎装的是卫青,手持汉节的是张骞,着獬豸冠拎着只老鼠的是张汤,挽弓描准西北方的是李广。还有董仲舒、司马相如、公孙弘、主父偃、东方朔、严助、汲黯。那是他的前辈们,是汉武帝和他的时代。看着那熟悉的面孔,霍光眼角流出了一行泪。

涛声更响了,河流迫不及待要继续解冻奔腾,孝武皇帝在马上朝他招手:

“子孟,来!”

兄长也在朝他招手:

“吾弟,来!”

但他要怎么过去?

霍光只能在岸上久久徘徊,远远追随,却不能落脚。

恍然间,霍光好像看到河边出现了一辆车,六马既闲,輶车鸾鸾。车上端坐一人,是个稚幼童子,却穿着有点宽大的皇帝袍服,嫌头上的冠冕太重。

那是孝昭皇帝,年才冲龄的他,当初正是穿戴这一身,由霍光背负上朝的,直到他渐渐高大,再也背不动。

刘弗陵昂起头问霍光:

“大将军,还不走吗?”

霍光眼睛又湿了,今天他是怎么了?

“陛下,久候了。”

他走了过去,踏上马车,接过了辔,驾轻就熟。对为孝武皇帝赶了十年马车的奉车都尉来说,这是老手艺,一辈子都忘不掉。

一抖辔,十二对马蹄踏着浪花,马车在前,载着霍光与昭帝前行,汇入这条滔滔长河中。

车轮辚辚,浪花涛涛,如同一个时代滚滚而去。

霍光侧过脸,余光中只见到了那两位站在岸上,向他作揖告别的后来人,是刘询和任弘。

大将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接下来,就是属于汝等的时代了。”

———————

历史上,霍光也是位令人动容的文臣。

霍光走路总是低着头的,登上朝堂时,脚要踩在固定位置,如此方能感到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他不知道这是自己几岁养成的习惯,反正在他十多岁跟着父亲霍仲孺在传舍中见到兄长的那天,便有这毛病了,为何走得这么小心翼翼?兄长霍去病发现了他这个毛病。

霍光讷讷回答:“因为怕走错路。”

兄长没有像父亲那样呵斥他改掉,而是拍了拍霍光的头:“极好,你这性子,适合呆在陛下身边,陛下最不喜欢别人国踏错步,走错路。”

等兄长出征归来时,还真将他带到长安进了未央宫先任郎官,随后迁任侍中等,兄长英年早逝后庇护霍光的大树没了,他的步伐变得更加小心,在以暴戾多变出名汉武皇帝身边,出则奉车入侍左右,小心谨慎,未尝有过。

别人总以为,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是靠兄长霍去病,靠着卫氏外戚的身份得来的殊不知,是靠霍光自己出入禁闼三十余年小心翼翼的每一步,终于走到了它面前……

……

霍光小时候的生活并不如意,他的出身非常低贱。尽管他是西汉时期有名的美男子,但他并没有接受良好的教育。据史书记载,霍光小时候喜欢四处游荡,而不是专注于学习。然而,尽管他在早年缺乏正规的教育,霍光却展现出了忠诚和勤奋的品质。这些特质为他后来的成功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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