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经过短暂的休整，日军九二式步兵炮阵地重新忙碌起来，装填完毕后，随着一声令下，炮火再次倾泻而出，震耳欲聋。川军与西北军的百余名战士迅速躲入防御洞中避难。桥本大佐手持望远镜，凝视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

坂田一giao：（坂田少佐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大佐阁下，昨晚之事实在感激不尽。”

桥本联队长：（桥本淡淡回应）“无须言谢，我只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而已。”（目光扫过阵地上横陈的川军尸体，他不禁陷入沉思）自七七事变以来，这群川军便穿着草鞋跋涉千里，只为抵抗帝国军队。我当年在士官学校时，也听闻过关于中国地方部队装备简陋的故事，他们仿佛是我们战国时代最低等的武士，生命卑微却坚韧无比，竟然能抵挡住我军整整三天三夜的进攻。

当日军士兵发起冲锋时，隐蔽在战壕的川军与西北军早已做好准备。

吴德庆：“都别开枪，等他们靠近些！”

随着日军步步逼近，双方终于交火。赵自新精准地扣动扳机，击毙一名敌兵；一名西北军士兵正欲投掷手榴弹，却被子弹夺去了生命。吴德庆见状立刻冲上前去，敏捷地将手榴弹扔出战壕，同时大声激励战友：

吴德庆：“兄弟们，一定要掩护师部安全撤退！”

混战中，川军与西北军的将士们奋勇厮杀，直至日军再度开炮，借炮火掩护，敌军如潮水般涌来，迫使双方陷入残酷的白刃战。吴德庆挥舞着大刀，刀光闪烁间，接连砍倒数名日军。与此同时，谷娃子被三名日军围攻，身上多处受伤，血染军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毅然拉响了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然而，更多的战友仍在不断倒下。正当局势岌岌可危之际，一支同样身着单衣短裤、脚踏草鞋却头戴英式托尼钢盔的部队——广西桂军，犹如猛虎下山般杀入战场，与川军及西北军并肩作战，仅用一小时便将日军全部歼灭。

战斗结束后，幸存者们聚集在一起，两军军官相互敬礼。

吴德庆：（吴德庆挺胸立正，报上身份）“川军二十四师一四九团一营营长吴德庆！”

国军军官：（对面的桂军中校回礼道）“桂军一七三师六十八团团长王喜贵。川军兄弟们辛苦了，现在左翼阵地由我们团接手！”

国军军官：（吴德庆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先撤了。”

随即带领仅剩的六十多名士兵撤离阵地，而桂军则整齐地向他们行礼致敬。

胡桃他们抵达乡下后，香菱与卯师傅正在庭院中忙碌，筹备着一场丰盛的宴会。亲朋好友们纷至沓来，或出力相助，或闲话家常，好不热闹。胡桃站在一旁，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内心的不安逐渐被温暖取代。香菱正专心致志地切着肉片，忽然抬起头来，对着不远处的胡桃喊道：

香菱：“胡桃，快来帮忙吧！”

胡桃：（胡桃笑着应声）“来了！”

院子里炊烟袅袅，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胡桃也加入到了忙碌的人群中，她细心地清洗着青翠欲滴的白菜，

胡桃：（好奇地问道）“香菱，咱们这是在忙什么呢？”

香菱：（香菱端着一盘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红烧肉走过）“今天是我二叔家的小侄子满月宴。”

胡桃：（胡桃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餐桌上，众人围坐一起，边享用美食边畅谈，氛围异常热烈。胡桃也被这份热情所感染，与大家谈笑风生。此时，村头一位村民正津津有味地啃着手中的鸡腿，突然，他的目光被远处的一幕吸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随即扔下手中的食物，向着村里飞奔而来。

香菱：“哈哈哈，二叔，小家伙最近可好？”

万能跑龙套：“嗯，挺好的，能吃能睡，长得快得很！”（二叔笑眯眯地回答，随即举起了酒杯）“香菱，来，我敬你一杯！”

香菱：（香菱显得有些为难）“二叔，我不太会喝酒。”

万能跑龙套：（二叔豪迈地说）“没事，今天高兴，就陪我喝一杯！”

说完，便将酒杯塞到了香菱手里。香菱无奈地接过杯子，

胡桃：（胡桃见状，也端起了一杯酒）“我也来！”

两人一饮而尽，辣得直吐舌头。

万能跑龙套：（二叔见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怎么样？够劲吧？”

正当大家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

万能跑龙套：（村民）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的动作戛然而止，纷纷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名村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万能跑龙套：（村民大声喊道）“来兵了，外面来了很多兵！”

香菱：二狗，咋回事？这么慌张

万能跑龙套：（村民急忙解释）“兵来了，香菱姐，俺亲眼看见的，村头来了一大群兵，穿的是黄衣服，头上戴的帽子像猪耳朵似的。”

香菱：（香菱忍不住笑了）“二狗，你是不是看错了？”

万能跑龙套：（村民坚定地说）“没有没有，俺看得清清楚楚的！”

万能跑龙套：（二叔追问道）“你看清楚了吗？是乔五六的兵还是马三爷的兵？”

万能跑龙套：（村民认真地描述）“俺看得可清楚了，他们穿着黄衣服，头上戴着钢帽子，手上拿的枪那么长（用手比划枪的长度），旗子上还挂着一个红点子！”

香菱：（香菱疑惑地问）“这到底是哪支部队呀？”

万能跑龙套：（另一名村民补充道）“不管是哪支部队，反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万能跑龙套：（卯师傅沉声道）“长长的枪，头上戴着钢帽子，血红的点子，不好……”（卯师傅面色凝重）“那是杀人的鬼子，不好，他们是要屠村呀！”

话音刚落，院外便响起了阵阵枪声，众人惊慌失措，四散奔逃。村民们也纷纷逃离院子，胡桃也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跑。混乱中，香菱不慎摔倒，胡桃连忙上前扶起她。

香菱：（香菱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对胡桃说）“我……我好怕！”

胡桃：（胡桃紧紧握着她的手，坚定地安慰道）“香菱姐，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胡桃搀扶着香菱向前狂奔，口中呼喊）“日本人来了，快逃命啊！”

万能跑龙套：（村民们四散奔逃）不好了，鬼子来了！

村子的入口处，一群日本士兵持枪闯入，为首的日军少尉挥舞着他的武士刀，冷酷地下令：

日军军官：（日军少尉）把他们通通的杀了！

村民们听到命令后惊恐万分，四处逃窜，空气中充斥着枪声与绝望的哭喊。日本兵们无情地开枪扫射逃跑的几名村民当场丧命，一名妇人被刺刀穿透了身体，一位藏身于墙角的村民也未能幸免。在这片混乱中，胡桃、香菱与另一个叫甘小雨的女孩相互扶持着逃跑，试图逃离这场人间炼狱。然而，一名日军士兵发现了她们的身影，大声喝止：

日军士兵：止まれ、前に女がいる！

紧接着，又有两名士兵举着带刺刀的枪向她们逼近，其中一人恶狠狠地命令道：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1）追え！

另一名士兵则举起三八式步枪，无情地结束了甘小雨的生命。目睹这一幕，胡桃与香菱不由得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与此同时，另一位士兵用刺刀刺伤了一位逃跑中的村民。第三个士兵举起枪打打中了香菱的小腿，导致她跌倒在地。

胡桃：（胡桃急忙扑过去抱住香菱）“香菱！你没事吧？”

香菱：（香菱忍痛抬头，鲜血从她的腿上涌出，虚弱地说道）“别管我了，你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胡桃：（胡桃含泪摇头）“不行，香菱姐，我要和你一起走！”

香菱：（香菱勉强露出一丝苦笑）“胡桃，你比我小，还有许多路要走，别因为我而耽误了自己，快走吧！”

眼见日军士兵步步紧逼，胡桃不得不含泪离开。香菱微笑着目送胡桃离去的身影直到三个士兵将她团团围住。

胡桃拼命地奔跑了一段距离后，找到了一处破旧的房屋，并藏身于其中的一个大衣柜内。黑暗中，胡桃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透过柜门的缝隙，她看见一名日军伍长和一名士兵走进屋里正四处搜寻。胡桃强忍住恐惧，终于，在一番徒劳无功之后，两人离开了。确认安全后，胡桃才放松下来，由于之前逃亡时体力透支过度，她很快就在柜子里昏昏睡去。

与此同时，在远离村庄的一片开阔地上，一支由川军与西北军残部组成的六十人队伍正在商议下一步行动。

吴德庆：（营长吴德庆说道）“虽然我们成功掩护了主力部队撤离，但也付出了惨重代价，消灭了鬼子的一个大队。”

骚鸡公：（常万红点头赞同）“是对头啊，现在我们只剩下了一个排了，想个法子归建才是。”

栾小三：（栾小三指着远处烟雾缭绕的村庄）“表姐夫，那边似乎有个村子，听这动静，恐怕已经遭到鬼子洗劫了！”

高权：（高权担忧地问道）“我们是不是该进去救人？可是你看我们现在这么点人，万一村子里鬼子多怎么办？”

栾小三：（栾小三反问道）“你是害怕了吗？”

高权：（高权坚定地回应）“怕什么？就算死也要死得有价值！”

孙和：（孙和在一旁插话）“跟他妈逃兵计较啥子？还是想个法子怎么归队吧！”

吴德庆闻言，沉思片刻，随即点头，带领着六十多名残兵继续前行，

吴德庆拿起望远镜观察，只见不远处，鬼子正在追杀一名村民，最终那村民倒在血泊之中。

吴德庆：（吴德庆咬紧牙关，眼中闪过愤怒的火焰）“这帮猪狗不如的王八蛋！”

栾小三：“姐夫，我们要不要救一下？”

孙和：啥子情况？

吴德庆：“这村里的鬼子正在祸害老百姓！他娘的，小日本简直是欺人太甚！走！我们要为这村子里的老百姓出一口气！”

说罢，川军和西北军的残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向山下冲去。

然而，当他们赶到时，村子里已经满目疮痍，大部分村民惨遭杀害。在胡桃藏身的柜子里，她听到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心中充满恐惧，透过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名日军士兵拽着香菱的头发，将其拖入屋内。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1）“女の子、早く入って！”

其余两名日军士兵也紧随其后进入屋内。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2）“いい子にして！”

日军士兵：（日军士兵 1）“この女の子はよさそうですね！”

香菱：（香菱被强行按压在粗糙的桌面上，拼命地挣扎，哭喊着求饶）“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然而，那三名日军士兵对她的哀求充耳不闻，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衣物。情急之下，香菱奋力反抗，双手猛地抓向其中一名士兵的脸庞。那士兵恼羞成怒，狠狠一巴掌掴在香菱的脸上。目睹此景，胡桃心如刀绞，她强忍悲痛，拼命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哭声会暴露藏身之处，然而泪水却依然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三名日军士兵无情地剥去了香菱身上最后一丝遮蔽，一个接一个地对她施加暴行。胡桃紧咬下唇，泪如泉涌。香菱的眼眸里充斥着绝望与痛苦，

另一边，吴德庆带领的士兵们终于赶到，与村中的日军展开了激烈的交火。柴大江端起九六式机枪，猛烈扫射冲来的敌人。屋顶上的日军机枪手刚准备射击，就被赵自新占据有利地形精准击毙。

日军军官：（日军少尉见状有些慌乱，但仍挥舞着武士刀指挥战斗）“彼らを逃がすな。”

然而，随着一名名日军士兵倒下，局势逐渐明朗

屋子里，而那些士兵在满足兽欲之后，冷酷地提起裤子，用刺刀结束了她的生命。就在此时，一名士兵走出房间，却在门外被突如其来的子弹击倒。剩下两人尚未回过神来，紧接着也相继倒地。

随着屋子外面日军士兵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紧接着又是一声，两个日军士兵应声倒地。柜子后的胡桃紧紧捂住嘴巴，泪水无声地滑落，生怕任何一丝声响都会引来杀身之祸。枪声过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吴德庆和柴大江本人缓缓进入，映入眼帘的是香菱那衣衫凌乱、毫无生气的身躯。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哀伤。

吴德庆：（吴德庆的声音低沉）夜猫子啊，找块布来！

赵自新点点头，迅速冲出房间，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返回。吴德庆接过布，小心翼翼地覆盖在香菱冰冷的身体上。

赵自新：“营长……这个女孩她……”（赵自新的声音颤抖着，却无法继续说下去）

吴德庆的脸色愈发阴沉，沉默地站在那里，仿佛在与自己内心的怒火做斗争。

赵自新：（赵自新望向孙和）“老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正当众人陷入迷茫之际，柜子里突然传出细微的响动。川军和西北军的士兵立刻警觉起来，枪口一致对准那个柜子。

胡桃颤抖着双手，缓缓打开柜门，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当她看到吴德庆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吴德庆见状，立即挥手示意士兵们放下武器。胡桃的目光转向香菱的尸体，悲痛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她扑倒在香菱身上，放声痛哭。

吴德庆：（吴德庆上前一步，轻拍着胡桃的肩膀，试图给予安慰）“桃妹子，别哭了。”（他轻声说道）“赵猫子，厚葬她吧。”

赵自新默默点头，带领士兵将香菱的遗体抬了出去。胡桃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们离去，心中的悲伤难以言表。

胡桃：（胡桃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责备）哥哥，你们为什么才来呀？

吴德庆：（吴德庆沉默良久，最终开口道）“我们……来晚了！”

胡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扑进吴德庆怀中失声痛哭。

柴大江：（柴大江柔声道）“妹子，你别哭了，都怪俺们西北军不中用，祸害咱们河南老乡”

吴德庆：（吴德庆长叹一声）“桃妹子，别哭了，等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院子里，川军和西北军的士兵们捡起了院子里散落一地的食材后忙碌着准备食物。高权和其他几名川军士兵在厨房里忙碌，有的揉面，有的洗菜。胡桃则默默地往炉子里添柴火，脸上写满了哀伤。不久，高权和同伴们抬着两桶热腾腾的面条来到院子里，士兵们围坐在几张桌子旁，饥肠辘辘地等待着。

高权：弟兄们，饭好了，吃面！

高权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士兵们纷纷接过面碗，大口咀嚼着。

柴大江：（柴大江端起一碗热腾腾的烩面，深深吸了口气，赞叹道）“河南的烩面，光是看着就让人口水直流。”（他的目光转向胡桃，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妹子，没想到你的手艺不错嘛。”

高权：（一旁，高权正忙着为其他士兵们盛饭）“你要指望她，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柴大江：就你这双糙手，为啥不让妹子下厨呢？

高权：咱们这60号子人这么多哪敢让她一个人呢！

然而，胡桃只是静静地坐在院子的台阶上，神情木然，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柴大江：（柴大江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俺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人死如灯也亲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不管遇到多大的难事儿，要往宽处去想，该吃吃该喝喝，啊！

胡桃听到这话，泪水再一次决堤，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柴大江：（柴大江沉重地叹了口气）“唉，看着你哭成这样，实在让人心疼，但你要记住，只要有你哥哥还有俺们在，谁也别想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孙和：（孙和坐在凳子上，一边大口吞咽着面条，一边斜眼瞪向柴大江）“你跟幺妹儿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啥子，赶紧吃饭，时间不等人！”

胡桃用手背抹去眼泪，颤抖着双手端起面前的热面碗，晶莹的泪珠一颗颗滴入滚烫的汤汁中。

胡桃：哥哥！

吴德庆：（吴德庆抬头，眼中满是温柔的关怀）“怎么了？”

胡桃：（胡桃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一抹微笑）“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念菱姐。”

吴德庆：（吴德庆轻叹一声）“香菱虽然走了，但她一定会在天上守着你。”

胡桃：（胡桃带着哭腔问道）“你们吃完饭就要离开吗？”

吴德庆：“是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你还有其他亲人或朋友，我们可以帮你送过去。”

胡桃：（胡桃摇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没有了，我的父母都不在了，香菱姐和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现在她也走了，但我还有你们！我要跟着你们一起打鬼子！”（说着，胡桃从衣兜里掏出吴德庆送给她的那把南部十四式手枪）

吴德庆：（吴德庆眉头紧皱）“不行，我们川军没有招收女兵的规定，这件事你就别再想了。”

胡桃：（胡桃坚定地站起身来）“不行！我一定要跟着你们，我要去打击敌人！”

孙和：（孙和端着面碗，不耐烦地说道）“喂，你到底吃不吃？时间紧迫！”

柴大江：（柴大江猛地站起身）“你急啥？就不能好好说吗？”（他转向胡桃）妹子，这打仗啊，不是坐炕头那鞋底绣花这么简单，不带女孩子玩儿的！

胡桃气得将碗摔在地上，抱膝而坐。

柴大江：（柴大江端着碗走到胡桃身边）“妹子，俺知道你心里难受，但打仗不是儿戏。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哥哥该咋办？”

胡桃：（胡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吴德庆）“哥哥，你是长官，你到底带不带我？”

吴德庆：（吴德庆与孙和异口同声地回答）“不带！”

胡桃：（胡桃倔强地站起身）“我不管，反正我是跟定你们了！”

柴大江：（柴大江无奈地摇了摇头）“妹子，你这瘦弱的身子，连枪都握不稳，咋可能上战场？”

吴德庆：（吴德庆也附和道）“老柴说得没错！”（他从桌旁站起，缓步靠近胡桃）“你知道打鬼子有多危险吗？还没见到鬼子，可能就已经挂了。”

胡桃：（胡桃直视着吴德庆的眼睛）“我不怕死，只要能为香菱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吴德庆：（吴德庆语重心长地说）“报仇是件好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一定要你亲自去做。”

柴大江：（柴大江在一旁补充）“没错，打鬼子的事就交给俺们吧！”

胡桃：（胡桃气呼呼）我不管，我就要跟你们去，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

孙和：（孙和猛地从桌上撑起身来，急躁地催促道）“快点，别磨蹭了！”（他粗鲁地将胡桃拉到一边）

柴大江：（柴大江皱眉问道）“老孙，你这是干嘛？”

吴德庆：（吴德庆则不耐烦地打断）“别理她，兄弟们，咱们走！”（说着便要迈步离开）

胡桃：（胡桃急忙伸出纤细的手臂紧紧抓住吴德庆的袖口，带着哭腔喊道）“哥哥！”

吴德庆：（吴德庆停下脚步，不悦地反问）“你拉我做啥子？以为你拉我，我就能答应你？”

胡桃：（胡桃却固执地紧握不放）“不放！不放！否则我就……”（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眶里已蓄满了泪水）“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柴大江：（柴大江叹了口气）“妹子，你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以前那个温婉的小姑娘哪儿去了？”

孙和：（孙和嗤笑一声）“哟，一个娘们儿还想教训老子们不成！”

胡桃缓缓从腰间抽出吴德庆赠予她的南部十四手枪，枪口抵住自己的下巴。

柴大江：（柴大江惊慌失措地喊道）“妹子，千万不可做傻事啊！”

孙和：（孙和则挑衅地叫嚣）“开枪啊，有胆量你就开枪啊！我就说这娘们儿不敢开枪吧！”

吴德庆：（吴德庆赶忙劝阻）“孙老哥，别再逼她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胡桃：（胡桃泪如雨下）“哥哥，如果你不带我走，我就死给你们看！”

柴大江：（柴大江怒斥孙和）“姓孙的，你他妈的这是想逼死她吗！”

孙和：（孙和不屑一顾）“她这种娇滴滴的娘们儿，会开枪才怪！”

胡桃坚定地拉开枪栓，依旧将枪抵在下巴下。

吴德庆：（吴德庆无奈地妥协）“行了行了，我答应你还不成吗？带你走就是了！”

胡桃这才收起了枪

吴德庆：（吴德庆摇了摇头，长叹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柴大江：（柴大江也摇头叹息）“妹子，你这性子可真让人头疼，动不动就说死说活的。”

胡桃：（胡桃抹了抹眼泪）“我答应过香菱姐要坚强活下去的。”

柴大江：（柴大江轻拍她的肩膀）“唉，真是个傻妹子。快去收拾行李吧！”

胡桃红着眼睛点点头转身回到香菱的房间。她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套蓝灰色的军服。胡桃穿上军装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仪容，将南部十四手枪别在腰间。正当她准备出门时，却发现吴德庆趁她不备，带着士兵悄悄离开了院子。

胡桃焦急地赶到院子，发现空无一人，心急如焚地追了出去。当她赶到村口时，只见吴德庆带着五十名川军和西北军的士兵正准备离开万民堂村。柴大江回头望了一眼村子，随后跟上了队伍。胡桃见状气冲冲地追赶上去。在不远处的一座山上，六十名士兵正席地而坐休息。

赵自新：（赵自新忽然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蓝灰色军装的身影走近）“咦，有人来了！”

柴大江：（柴大江定睛一看）“看起来像是咱们西北军的兄弟。”（然而他并没有认出那是胡桃）“喂，兄弟，你是哪个部队的？”

胡桃生气地摘下军帽，露出两条辫子。

赵自新：“哟，这不是我们的小姑奶奶吗！”

栾小三：没想到她竟然跟上来了！

胡桃：（胡桃满脸怒气地指责）“你们又骗人！说好带我一起走的！”

栾小三：（栾小三连忙安抚）“来都来了，还生么气嘛？快，坐下歇歇。”

胡桃气鼓鼓地坐下，周围士兵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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