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还在惊讶她是不是在变魔术的时候,却看到那后来同样是突然出现的小毛球径直扒到了崽崽身上,发出吱吱的叫声。
在楚狱耳朵里听到的是凫珫有些不正常的痴汉声:「好美的小姑娘!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主人,请问我可以追求她吗?」
楚狱:???
你在说谁?
“小画师……”
褚朝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他突然觉得刚才小画师说的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
他颤颤巍巍地指着崽崽和凫珫,等着她的解释。
楚狱一手抱着崽崽,一手抓住凫珫,将它从崽崽身上扯开:“干什么干什么,我还在这呢,你讲点礼貌好不好?看上什么就直接上手吗?丢人。”
「啊啊,主人,快放开我,让我抱抱她!」
“闭嘴。”
「……」
褚朝看着小毛球还真不叫唤了,心里更觉惊奇。
楚狱这才举起两只手里拿着的小家伙们对他道:“这是我们一起创造出来的崽崽,用材相当罕有,如果再多给它一些时间,它将来也不是没可能产生自我意识。”
她又示意了一下另一只手里抓着的凫珫:“它叫凫珫,我的宠物,能懂人言,目前的智力相当于十几岁的人类。”
被主人限制了行动,又不敢强行挣扎,凫珫只能瞪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对面有些傻眼的男人。
“但是……你说十六年前……你现在才二十多岁吧?”
“你真的觉得我是楚暮吗?”
不是吗?
“你第一次来我家的那天晚上,我有告诉过你我曾经被卿为朝暮的一个狂热粉刀过吧?”
“嗯……”
“那道伤口本不应只在腹部的。”
她将左手里提着的凫珫拍回了自己的灵魂里,空出的左手在自己的心口上比划着:“那把刀曾经应该捅向的地方是这儿。”
褚朝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绪,这几分钟时间里,他接受的信息量太多了。
“是我的到来改变了‘她’既定的命运轨迹。”
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在万般心绪之上,最先冒出的是庆幸。
他有些失神地抬起无碍的那只手置于她的脑后,轻轻地拥住她:“还好,还好我一直以来看着的人都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楚暮,我没有认错人……”
“你当然不会喜欢别人。”
每一个位面,在她出现之前,他的人生轨迹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在活着,直到她的到来,他才会慢慢改变,像灵魂逐渐觉醒,他也才会做出无数个相同历史中都不曾做出过的事。
她就是他的异常起源。
“现在你相信了?”
“嗯,相信了。”
她都做到这一步了,将那么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他,他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虽然……他的世界观也崩坏得非常彻底就是了……
他突然抬起头看向前面的两个人:“小画师,他们也听到了,要不还是把他们都做掉吧。”
楚狱:……
楚青衣&苏星尘:……
小画师最大的秘密就让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其他人没必要知道这些。
“你以为为什么他们在公司里地位那么高,却依旧心甘情愿和我住在一起还非要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褚朝不说话了,她能这么说,很显然答案只有一个。
“再次跟你正式介绍一下。”
她挨个儿指着前座的两人:“蒋珣杉,原名楚青衣,在某个更久远的时间里,他和我是同出一国的至亲之人,是我的兄长、哥哥。这位,苏星尘,我名下第一智将,同时也算是我半个徒弟。还有另一辆车上的,南清,我的医者兼丹师。牧歌,擅使长枪,第一武将。伊铃欢,习风者。除了以上身份,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楚刑卫。”
“楚刑卫?”
“我的故事开始于一个曾被灭过的国家,楚国。楚刑卫是楚国皇帝亲自培养出来的皇室亲卫军,只受令于皇室的直系血脉。楚国被灭后,我虽为重建奔波,却难以得见它的重生。我在继续旅程后和哥哥再次重逢,又以契约之力赋予了他们能够一直追随我的可能。一开始只有哥哥一个人,后来就有了牧歌、星尘、南清和伊铃欢。”
“你一直在旅行吗?在……不同的世界。”
他已经能够猜到大概了。
“嗯,我必须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我们的真相。”
“什么真相?”
“被我遗忘的过去,还有你为何存在于万千世间的真相。”
“一直走下去,就一定能够找到吗?”
“不知道,但如果不走,就一定找不到。”
每穿越一个位面,她就会强一分。只要她足够强,总有一天,她也能触摸到他们的真相。
“所以,你的每一次旅程,都会遇见一个我?你确定都是同一个我吗?”
“是,我不会认错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你,绝对不会认错。”
怎么回事……
明明是他先表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形式就颠倒了过来?反倒是被她反客为主了?
褚朝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一开始小心翼翼的虚搂变成了坚定而有力的拥抱。
“所以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认识了,我们还相爱了,甚至还结过婚?哪怕……我们的感情不被世人认可?”
“……”
孩子挺好的,傻傻的,傻得可爱。
她随便揉了揉他的发顶:“褚朝,难道你就没有跟公司的同事问过关于我的事吗?”
“什么事?”
“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如果你问过,应该早就知道我是个女的。”
褚朝:???
褚朝:!!!
他猛地松开她,开始仔仔细细地打量她,这种震惊甚至更甚于之前得知了她所说的那些秘密要来得猛烈。
女、女的?!
“那你之前怎么没说?”
“我就是单纯好奇你会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一点。”
所以,他喜欢她,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傻笑了起来,眉眼间的神态倒是有点和过去的好些个不同的他有了相似之处。
楚狱和褚朝摊牌后,当天晚上,褚朝连游戏都不想玩了,就是一直缠着她给他说属于他们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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