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一切之始23

他先是给另外两个对他可有可无的人各两袋面包和各一瓶矿泉水，是用扔的方法给的，然后……

“今天小朋友的晚餐是~一个小的午餐肉罐头~一小碗米饭~一个水煮蛋~一杯纯牛奶~一小串珍珠葡萄~”

每说一样，他就轻拿轻放一样，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楚狱面前。

潘邵海都看愣了，钟芸安慰他：“放心吧，习惯就好，我们都是捡来的，只有小辞是亲的。”

潘邵海：？？？

下一刻，钟芸又转过头去问：“不对啊，哪来的蒸米饭？”

In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白了她一眼，“末世前点的外卖不行吗？”

话是这样说，他又掏出了一个电饭锅，“锅也有，米也有，电也有，水也有，有蒸米饭很新奇吗？反正我的空间永久保鲜~”

潘邵海：突然羡慕了！同样是撞了某种人设的异能者，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low啊！

钟芸：……

吃完晚餐之后，In把能扔的一次性垃圾都扔到一边，能重复利用的都收回了空间。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下来了。

楚狱本来是被钟芸拉着低声聊些悄悄话，她突然抬起头，来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去。

黑暗的城市中，有着一大群的什么在奔行，有些甚至拥有攀爬能力，能够攀附在大楼外的墙体上。

H市的绿植大多枯死了，她能收到的反馈太少，只能隐约看出是人形的，但又不太像人。

窗边，另外三人也都一人扯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着。

钟芸用气音问楚狱：“外面那些都是什么啊？”

“不清楚，植物太少了。”

In倒是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就是不说~

欸~就是玩儿~

潘邵海也没有吱声，默默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得不到两个知情人士的回答，楚狱轻“啧”一声后，低声念出：“根深蒂固。”

潘邵海疑惑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突然说个成语是什么意思，钟芸连忙小声对他道：“看窗外看窗外！”

只见窗外一道银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不一会儿，外面就零零散散的多了不少银色的树苗。

钟芸已经很熟悉这个套路了，直接问：“小辞啊，这次又是什么技能啊？”

楚狱一边操纵着技能，接收植物反馈回来的信息，一边说道：“根深蒂固，释放出世界树树苗形态，当然，这不是它的本体。树苗扎根土地，形态不变，但树根无限生长。这个技能是用于探查的，范围看我的精神力上限来定，距离越远，范围越大，精神力消耗就越大。”

潘邵海：搁这玩游戏呢？

In就很喜欢看着楚狱很认真地科普她所谓“技能”时的样子~那认真的小表情，真是让人看一次乐一次~

“所以呢？探查到了吗？外面那些跑来跑去的是什么？它们行动好快啊，还能爬墙。”

楚狱再看向窗外那些黑影时，心思也有些重：“是人形的，我猜，应该是从人体变异出来的，身高大概普遍在两米五左右，手臂和腿都有相应的进化，但是它们都没有脑袋，只有胸腹间有一张血盆大口。”

钟芸：“好家伙，刑天？”

In：“不得不说，很形象~”

楚狱：……

潘邵海这时终于跟她们两个不太了解的人科普了他知道的内情：“那些被带走的人和丧尸，活的死的，最后都有可能有一部分变成这样。”

黑暗中，潘邵海的电流声显得有些诡异：“一开始我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幸存者中有我的朋友，我是亲眼看着他进H市基地的，我也是亲眼在这群东西中，看到他的身体的。能认出是他，也是因为，他脖子往下，有一大块手掌大的异形胎记，太明显了。”

楚狱好听的少年音淡然地响起，冲淡了这丝诡异：“C市基地也在大量强行征收幸存者，H市基地前不久也突然换了基地长，修改规则，很难让人不怀疑，这背后的推手就是同一个人。”

钟芸问她：“那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创造出这种怪物吗？有什么用？”

楚狱还在想，潘邵海却已经告诉她：“在训练。创造出这种怪物，每天晚上天黑后放出栏，让它们在城市里奔行，学会听从简单的指令，天亮前赶回栏。每天都是如此。”

钟芸：“训练这些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每次看着我心里都很不安。实际上，就算你们今天不来找我，我过几天也会离开H市，换个地方开电台。H市太古怪了。”

楚狱看向In，问：“你知道什么吗？”

钟芸也好奇地看向In，他在她眼里，就像一个百科全书，比末世前的度娘还好使的那种！只是要看他心情，愿不愿意说。

In捏着自己的发梢把玩着，道：“丑东西和这个东西，是同一个人搞出来的。”

他知道？还是同一个人？

楚狱一直以为，丑东西是自然形成的产物，然后逐渐壮大，然后以分裂的形式出现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她没想到，丑东西也是人为弄出来的，而且还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先不论搅乱时间线、影响历史的人，和做实验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单说做实验的人这边，至少这个人在过去每一次应该都做了相同的事，所以你才会记住这一点。这样至少可以排除对方是特殊群体。”

这个特殊群体指的是什么，In和她都心有灵犀。

钟芸稍微明白一点，但是不是很确定，毕竟她也只是个臭研究热武器的普通人。

只有刚刚加入队伍的潘邵海，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是他的好奇心没有钟芸那么旺盛，不会主动去问这些。

“那这些东西，会伤害到幸存者吗？”钟芸弱弱地问。

楚狱很是喜欢给人扎刀子：“你看看它们胸腹间的血盆大口，那一口牙齿亮不亮？白不白？尖不尖锐？”

“……嗯，挺亮，挺白，挺尖锐的。好的我懂了，不要再说了。”

*

奔行的黑影到天亮前，终于消失不见。当第一抹朝阳照在H市时，这座城市又恢复成死寂的样子。

四人走出来，楚狱看了一眼一处花坛里的泥土上，被留下的巨大的脚印。

“这形状，都不像正常人的脚趾骨了吧？像……禽类的爪子似的。”钟芸也在打量着这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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