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璃月那两道如新月般的秀眉微微蹙起,在光洁的额头下形成了一道浅浅的褶皱,宛如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
她那双深邃似幽潭的眼眸中,纠结的神色如闪烁的星光般一掠而过,在眼底深处留下一抹复杂的暗影。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身姿挺拔却又透着一丝犹豫,仿若一尊精美的雕塑。
她的视线宛如轻柔的丝线,在那小孩儿身上来回缠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忽然又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那孩子就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衣衫破旧不堪,仿佛是被岁月和苦难狠狠蹂/躏过的残叶,丝丝缕缕地挂在他瘦弱的身躯上。
他那张小小的脸蛋被污垢覆盖,像是蒙上了一层尘世的阴霾,但即便如此,在睡梦中,那孩子的面容却像是拨开云雾的明月,透着几分令人心疼的恬静。
那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在梦中轻舞的蝴蝶,又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美梦。
凤璃月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各种念头。
她深知,若将这孩子带回府中,那些个尖牙利嘴的下人定会像闻到腥味的猫一般,在背后窃窃私语、肆意嚼舌根。
万一那“私生子”的谣言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虽只是个半大的少女,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的孩童时期单纯懵懂,哪里有能力有什么子嗣呢?
可这世上最难堵住的就是悠悠众口,那些流言蜚语就像锋利的箭矢,能轻易地穿透人的心房。
然而,若是对这孩子不管不顾,他就像被世界遗弃的孤舟,在苦难的海洋中随波逐流,实在是可怜至极。
凤璃月心中暗自盘算着,可以把他安置在附中,给他单独创造一个身份。
但这其中的艰难就像一座横亘在眼前的险峻高山,每一步都布满荆棘。
要瞒过众人那探寻的目光,如同在黑夜中行走却不能点灯,每一个动作都得小心翼翼。
而且还要为这孩子日后的前程精心谋划,就像编织一张细密的大网,容不得丝毫差错。
在这重重困难面前,现在就把孩子带回府中,显然是鲁莽冲动之举。
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回忆的草原上狂奔。
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以前遇到暗月时的场景,不禁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别人捡到的都是那些毛茸茸、可爱至极的小猫小狗,它们就像温暖的小太阳,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欢乐。
可为什么到了自己这里,遇到的总是这些需要救助的人呢?
他们就像受伤的飞鸟,带着满身的伤痛和无助,闯进了自己的世界。
凤璃月缓缓转身,华丽的衣袂如同轻盈的蝶翼般轻轻摆动,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
她神色凝重,向着凌峰的房间走去,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一路上,她低垂着头,眉头紧锁,心事如同重重迷雾般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脚下的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次落地都像是踩在他自己纠结的思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廊道里回荡。
终于来到凌峰的房门前,凤璃月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门上,缓缓推开门。
房中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不定,那微弱的火苗如同一朵在狂风中挣/扎的小花。
光影在墙壁上晃动跳跃,像是一群受惊的幽灵,张牙舞爪,又仿佛那烛火随时都会耗尽最后一丝力气,被黑暗彻底吞噬。
凤璃月见状,急忙快步上前,迅速关好门窗,将那呼啸的风声隔绝在屋外。
那风声宛如恶魔愤怒的咆哮,在寂静的夜里肆虐横行。
它穿过回廊,绕过梁柱,拼命地想要钻进屋内,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人的耳膜。
凤璃月站在窗前,望着那被狂风肆虐的黑夜,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担忧。
这风势来势汹汹,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恐怕是暴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若是下起雨来,冰冷的雨滴打在房檐上、窗棂上,那潮湿的气息定会渗透进屋子。
这屋子不过就是一个情报站点哪能设施的那么完美,若是自己平时所住的房子断然不会有这些的,思索一番之后还是决定要加大力度的平常改造,至少起码,房屋这些还是要好一些的。
而凌峰身负重伤,身体本就虚弱不堪,如此一来,他的伤势怕是会如同雪上加霜般加重,那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病情也可能会急转直下,后果不堪设想。
凤璃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握紧了拳头,暗暗祈祷这场暴风雨不要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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