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大作,涌动的黑云不断聚集,昏暗没有光彩,但仅仅只是围绕一个山头。
山脚下的人看向那坨巨大的乌云,心中升起一丝怪异。没等细想,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雷声轰鸣。
山头上,卿淮坐在悬崖边,风吹起他的衣服鼓动,长发随风飘扬,肆意妄为。面对降下的威压,他没有胆怯,而是平静如水地看着劫云,像是有极大把握的模样。
放在地上的元鸿剑嗡嗡作响,想要挣脱符咒出鞘,但无济于事。
一道闪电劈下,疼痛不止来自身体也来自灵魂,卿淮紧咬牙关,忍着没有发出痛喊。
像这样的雷电一共有十五道,卿淮硬生生地熬到了最后。那时,他已经全身漆黑,衣服也肮脏不堪,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山脚下的人在闪电劈下来的那一刻,立刻远离,害怕打扰到高人渡劫。
一道两道,雷劫劈下,卿淮渐渐有些撑不住了,他的眼皮万般沉重,手心全是紧握摁出的血印,鲜血淋漓。
最后一道,盘坐在地上的卿淮,全身已经麻木,嘴里苦涩,眼前一片模糊。他只能微微抬头看向天空,然后一道白光越来越近。
眼前金光乍现,卿淮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睁开眼,右手颤抖地抬了起来,想要握住这傻剑,但寸寸消散湮灭。
“不!”痛苦的呼喊在山里回荡,卿淮看着元鸿消失的地方,目眦欲裂。
轰——雷声结束
银光划过天际,落在大地上,碰撞出百米的大坑,沙尘四起,遮天蔽日。
闪电萦绕在卿淮的身上,钻入他的身体,渡劫时受的伤慢慢愈合,衣服也恢复如初。
卿淮的脸上出现挣扎的神色,像是在抗争某种力量,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电瓶车行驶的声音渐渐靠近,飞扬的沙石像是无法影响骑车人的视线一样,一路上畅通无阻。
踩下脚撑,周池看着满天的黄沙,无声叹息,“这么大阵仗,是生怕我发现不了吗?”
取下头盔,一张俊美的脸暴露在空气中,标准眉下的一双狐狸眼狡黠魅惑,微薄的嘴唇泛着粉,高挺的鼻梁又增添了硬朗,凛冽又魅惑人心,而眉心的浅痣让整个面貌披上了神圣的色彩。
虽然凌乱的头发添了几份随意,但还是与这荒芜的土地格格不入,头盔上是粘上的泥土,不过他衣不染尘。
将头盔拿在手里,轻轻一吹,上面的沙尘泥土纷纷散落,空气中飞扬的沙尘也落定,瞬间明亮。
一根绳子从周池的手腕奔向卿淮,紧紧缠上了他的手腕。
周池扯了扯绳子,感觉到没有松动,于是拖着卿淮走向自己的车。
将人扶上车,周池刚坐上身上就冒出一丝黑线,一个踉跄,险些滑下车。他的脸色瞬间苍白,眉头紧锁,双唇紧闭着,避免发出痛苦的叫声。
几秒的时间,黑线消散,但对于周池来说,好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该走了”,干白的嘴唇吐出三字,十分虚弱。
而原本被卿淮砸出的巨坑,在周池走后复原,和以前如出一辙。
驾车行驶,一路上荒无人烟,土地沙漠化严重。
高耸的城墙屹立在大地上,巍峨壮丽,但在末世中显得孤立。
军队的人守着城墙口,瞧见熟悉的小车,他们没有拦车检查,而是让周池径直地驶进墙内。
城内行驶,周池来到自己的住处,是一栋平房,将车停在门外,拖着卿淮进门。
将人扔在地板上,双手双脚绑住。
周池拍拍手,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好了,这样就不怕了。”
卿淮静静地躺在地上,像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见人久久没有醒来,躺在沙发上的周池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醒?”
不过灵光一新,想到某人的承诺,周池笑得邪恶,“没醒,那不客气了,我也是为了你好,减少你日后的痛苦。”说着, 他伸出右手食指隔空点在卿淮的眉心,指尖冒出一根白线连接两人。
闭上眼,周池的脑中出现画面。
没多久,咳嗽声响起,卿淮感觉喉咙一阵痒意,难受得很。他强行压下咳嗽的欲望,不仅不管用,还愈演愈烈,想用手捂住嘴,手上传来强烈的缠绕感。他不可思议的向后看去,背在身后的手被绑了,脚也没能幸免。
头发散乱,双眼泛红,说不上的清冷破碎,但周池只是从躺着变为坐着,没有要解开卿淮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绑我?”卿淮转过头,愠怒道。
周池早在卿淮醒来的时候就将手收了回去,所以卿淮没有发现那诡异的白线,若是看见了,他的态度可能还要恶劣些,因为他知道那白线是什么,而他不可能白白让人看自己的记忆,看了就得为他的行为承担责任和惩罚。
“你从天上坠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只好绑住你了。”周池笑眼盈盈的看着卿淮,十分潇洒不羁。
卿淮听见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心里的火气更甚,嘴里没好气的说:“那你为什么还要捡走我?”
“如今能在城外存活的人太少了。你从天上坠落而且还有气,一看就不是常人,万一后面你被咬了,变成丧尸那就麻烦了。”说完,周池向前倾身,离卿淮气愤的脸近了几分,嘴角上翘,狐狸眼中满是算计和狡黠,看的卿淮一愣,遍体生寒。
“没被丧尸咬就没有威胁,还不如将你捡回来,以后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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