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主干延续到虞礼理父母这,仅有俩位候选人,旁支亲系倒是有众多子孙,为此虞父虞母在世时,族内不少长老都在劝它们多留点候选人。
对于这等迂腐的言语,虞父虞母选择把提议最响的长老用胶带封嘴,吊树上打一顿。
自那之后,长老们闭口不谈此事,只是在每年的虞家家宴上摇头叹气地观察着旁支子系。
虞礼理对此倒没什么异议,只是头疼旁支里的一些人。
在虞礼璇掌揽场面时,娇滴滴的小姐、少爷、小部分长老们,依旧额外关注虞礼理,即使只听了个名字,连人都不知道长啥样。
尤其是在自己拿吃的宣泄烦躁的情绪,总有几位娇娇小少爷过来怼枪口上撞。
少女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啃着偷偷带来的糖炒板栗,还未嚼几下,只听得一道略带嘲弄的清脆声从身后悠悠传来。
“这是哪支旁支的孩子,竟躲这里吃饭?”
来人是位看着只有十五光景的少年,长一张小正太的脸,说话的语调却有二十几的感觉。
虞礼理出于礼节,放下装板栗的袋子,微微侧脸,笑对少年答话:“你好,我是虞家旁支的孩子,我不想打扰你们谈话,只好自己躲这吃饭。”
少女清澈的眼眸匀满无辜的神情,柔和的面庞满是为它人着想的情态。
十五岁的小正太哪见过这等仗势,登即就脸红了,语无伦次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嗯……不是,那个,你吃什么饭?”
“是板栗,怎么了?”虞礼理顺着小正太的话,如实地告知自己吃的是什么,想看看他会怎么讲话。
小正太先是一愣,不可思议地低声询问她,“你就吃这个吗,你不吃丹丸吗?”
虞礼理也有些懵,压低声线,“丹丸?那个有啥好吃的。”小正太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试图驳回少女的话。
“吃这个,能长灵力的。”听到这,少女一脸了然地看着这可怜的娃子,默默闭麦。
小正太像打开话匣子一样,涛涛不绝地向少女分享起自己的饮食。“啊对了,我平常还得喝几碗粥,母亲说,喝这个,我就好了。”
虞礼理只是倾听着,默默地啃自己是板栗,并未有所表示。
待小正太讲得差不多后,少女试探性地发问:“所以,你是喝露水长大的吗?”
小正太愣神了几秒,震惊地看着这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女,不敢相信地出声问她:“你怎么知道的,我确实是喝露水长大的,母亲说,只有这样,我的病才能好。”
虞礼理打量一下小正太白如纸张的肤色,接着探手试图寻找他的灵力纹路,却发现压根找不到,狐疑地看着小正太错愕的眼神。
“你说的提升灵力,具体是指什么,是在原本的基础上再进一步,还是原本就没有的灵力?”小正太惊讶地看着少女,疑惑地答复:“要这么细详细吗?”虞礼理点点头,给出肯定的答案。
“我也不太清楚,关于这点。”小正太遗憾表示,“行吧,那你走吧,我要吃饭了。”虞礼理继续埋头啃起板栗,不再理会小正太。
“好,再见。”小正太向少女挥挥手,转身离去。
“希望能再见到你吧。”等待小正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虞礼理揉着思考过多的脑袋,懒懒地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装有板栗的袋子被放置到一旁。
涣散的眼神盯着天花板的某一角,不由的想起师父还在世时告诫过她的话。
“小阿理,你猜猜我们灵族禁用的秘法有多少?”女人懒懒散散躺在白色玫瑰丛中,酒红的发丝扑倒洁白的玫瑰,纠缠结错着。
十岁的虞礼理板板正正地坐在旁边的草坪上,圆润的脸蛋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稚嫩软和的声音一板一眼地答道:“”我不清楚,可能有很多?”
女人并未回答她说的话语是否正确,只是抬手轻轻揪揪她的脸蛋,想给她扯出一个笑脸,慵懒妖魅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满。
“老头昨天是不是又让你去料理他那几盆破盆栽了?”狭长的狐狸眼稍稍蹙起,笑眯眯地猜测着自己徒弟坐得如此板正的缘由。
“不是,没有,张管家没有让我去,美丽的师父~”小女孩又撒娇卖萌地拖着长音叫她师父,实在是抗不住啊!“让我瞧瞧你的手。”
女人强忍着使劲搓女孩脸的冲动,伸手便要瞧瞧她手,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想的一样。
小虞礼理敏捷地把手缩到袖子里,笑着央求师父:“美丽动人的师傅,先告诉我我们灵族禁用的秘法吗,我再把手给你看,行吧?”
女人似是瞧出她肚里打得什么算盘,宠溺且无奈地刮了下小虞礼理的鼻子。
“诓我吧,我让你诓的哦。其实只有一种禁用的秘法。”女人目光落在身侧的一朵白玫瑰上,缓缓摘下,递给小虞礼理,小虞礼理不明所以地接过。
“咳——”女人朝自己腹部狠狠来了一掌,一口猩红的血吐溅到身侧白色的玫瑰,接着在女孩诧异的目光下,擦擦嘴角,伸手拿过小虞礼理手中的玫瑰。
青绿色的光芒环绕在白玫瑰残余的根部,女人随意地将白玫瑰插进白玫瑰丛中的土壤中,原本蔫蔫的白玫瑰顷刻之间长出新的叶子,绽开洁白柔嫩的花瓣。
“这个也不叫禁术啊,顶多叫交换术还差不多。”小女孩有些不屑地看着师父。
女人伸手弹一下小女孩额头,无奈地笑笑,没好气地说:“这本就是禁术,我是给你展示一下这项禁术的原理。况且禁术使用的话,必需是对已逝之人使用。”
“并且,还得在之后用露水喂养,以丹药供之,若是其它种族倒还好,但若是灵族的,它是没有灵力的。”
“世间法则是有所得便有所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两全。”女人顿了一下,接着讲到,“我刚刚强行救活那枝白玫瑰是因,吐血便是果。”
女人揉揉小女孩的头,难得正经一回,语重心长地说出最为重要的点“逆天改命,是你还未知晓这件事的结果,在现知道的一些方式下,用尽自己所能控制的能力,拼一把。”
小虞礼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奇怪地问师父:“那要是已知的话呢?”女人明显怔愣一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她:“已知啊,依我看,这得分情况。”
小虞礼理继续追问:“什么情况?”
“看自己所处的立场。”
“立场?”“对,这个我讲是讲不清的,得你自己悟道。”
……
虞礼理坐起来,拿起装有板栗的袋子,偷摸地踱出大门,怅然若失地望着天边愈来愈红的耀阳,温热的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是热的,但是自己心里却是如坠冰窟,寒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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