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雪的家,周末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茶几上摆满了水果零食,一片欢声笑语。
“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青梅竹马的哥哥,齐飞宇。”池清雪向身边的女孩介绍道,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这个叫林晓的女孩,是池清雪的同班同学,长相甜美,性格活泼,是班里的班花,身边总是不乏追求者。只是,她似乎对池清雪拥有的东西格外在意,无论是成绩、朋友,还是……齐飞宇。
“你好,早就听说过你了。”林晓一双大眼睛直直地望向齐飞宇,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果然跟清雪说的一样,一表人才。”
齐飞宇礼貌地点头示意,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他并不傻,从林晓的眼神中,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飞宇啊,你可要好好照顾我们家清雪,这丫头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池清雪的父亲在一旁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女儿的疼爱。
“叔叔放心,我会的。”齐飞宇硬着头皮回答道,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池清雪,却发现她正低着头,沉默不语。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晓充分展现了她的社交能力,妙语连珠,谈笑风生,很快就和池清雪的父母聊得火热。而她也不时地将话题引到齐飞宇身上,问他的学习,问他的爱好,表现出对他极大的兴趣。
齐飞宇被她弄得十分尴尬,只能尽量敷衍应对,而这一幕,自然也落入了池清雪的眼中。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飞宇哥,我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可以弹一首给我听吗?”林晓突然提议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还没等齐飞宇开口,池清雪便抢先说道:“他今天有点累,下次吧。”
“没关系的,弹一首吧,我也想听听。”池清雪的父亲附和道,显然也被林晓的热情所感染。
齐飞宇无奈,只得起身走向钢琴。悠扬的琴声在客厅中响起,林晓托着下巴,痴迷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倾慕。
一曲终了,林晓激动地鼓起掌来:“弹得太好了!飞宇哥,你真是太有才华了!”
池清雪再也无法忍受,她猛地站起身,走到齐飞宇身边,紧紧地挽住他的胳膊,说道:“我们去帮妈妈准备晚餐吧。”
齐飞宇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池清雪拉进了厨房。
“你干什么?”厨房里,齐飞宇压低声音问道。
“你没看到吗?她……”池清雪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客厅里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她的父亲。
“小宇啊,你跟清雪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一点都不亲近呢?”池清雪的父亲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
池清雪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厨房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油烟味,却掩盖不住空气中逐渐升温的焦灼。
“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在干什么!”池清雪压低声音,语气里却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你没看见她什么心思吗?为什么要顺着她的意?”
齐飞宇被池清雪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何尝不明白林晓的心思,可他也不能当着长辈的面直接拒绝,那不是显得他太没有教养了吗?
“清雪,你别生气,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们这样,我心里有多难受!”池清雪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转身背对着齐飞宇,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
客厅里,林晓和池清雪父母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传进来,像一根根尖锐的针,刺痛着池清雪的心。
“这孩子,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以前从没见过她这样啊。”池清雪的父亲看着厨房的方向,疑惑地问道。
齐飞宇的妈妈放下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清雪今天有点反常。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们心中的猜测。
晚饭后,林晓起身告辞,池清雪借口收拾碗筷,把她送到了门口。
“清雪,你不用送了,早点回去陪陪你哥吧。”林晓笑盈盈地说道,看似关心的话语,却暗藏锋芒。
“不用你操心。”池清雪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回了屋内。
看着池清雪离开的背影,林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她走到齐飞宇妈妈身边,状似不经意地说道:“阿姨,我今天好像看到……”
林晓凑近齐飞宇妈妈耳边,压低声音,却说得清晰无比:“阿姨,我今天好像看到清雪从背后抱着……抱着飞宇呢,两个人搂在一起,就像,就像……”
她故意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暧昧不明的话语和意味深长的表情,已经足够让齐飞宇妈妈浮想联翩。
果然,齐飞宇妈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阿姨,你别多想,可能是我看错了。”林晓见好就收,装作无辜地解释道,“清雪和飞宇感情一直很好,就像亲兄妹一样,可能是我误会了。”
“亲兄妹?”齐飞宇妈妈喃喃自语,脑海中却不断回放着林晓的话语,以及那天在厨房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那天,她分明看到了池清雪眼中的悲伤和绝望,那是装不出来的。如果他们真的只是“亲兄妹”,怎么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林晓离开后,齐飞宇妈妈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她不时地看向厨房的方向,仿佛要透过墙壁看穿里面的一切。
厨房里,池清雪正在默默地洗碗,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与齐飞宇的争吵。她不明白,为什么林晓一出现,他们之间就变得如此剑拔弩张,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陌生与疏离。
“清雪,你出来一下。”齐飞宇妈妈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语气严肃而陌生。
池清雪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放下手中的碗筷,深吸一口气,走出了厨房。
“阿姨,您找我?”池清雪努力保持着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齐飞宇妈妈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看得池清雪心里发毛。
“飞宇,你也出来。”齐飞宇妈妈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厨房,语气不容置疑。
齐飞宇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母亲严肃的表情和池清雪苍白的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妈,怎么了?”他走到母亲身边,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跟我来。”齐飞宇妈妈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齐飞宇和池清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和恐惧。他们默默地跟在齐飞宇妈妈身后,走进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仿佛隔绝了所有的退路。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齐飞宇妈妈坐在床边,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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