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错杨伸手抚摸着萧若瑾的脸,满眼不舍“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月下定情吗?”
萧若瑾点点头说“我记得,当时我抱着你说:当你冲出来挡在我面前保护我的那一刻,我的世界亮了,你就是我的太阳。”
胡错杨抱紧他开心的笑着“我也记得,当时我第一次抱你,感觉就像抱着全世界。我会永远陪着阿瑾,永远做你的太阳。因为阿瑾的世界太孤寒了。”
萧若瑾声音颤抖的说“那你能陪我多久呢?”
“直到——生命的尽头。”胡错杨的眼前逐渐模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变得朦胧而遥远。她努力地想要再次触摸那熟悉的面容,但无力的手臂却在半空中缓缓落下,如同一片枯叶随风飘落。
两行泪缓缓落下,滴在胡错杨的脸上,萧若瑾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紧紧抱着她的身体失声痛哭。
琅琊王府。
萧若风把刚出生的小侄子抱回家,可这小孩一离开父母就哭闹不止,让乳母来喂他愣是一口都不喝,可把萧若风急疯了,没办法只好抱着小侄子又去找司徒雪。
司徒雪看着满脸颓丧的萧若风一阵无语,伸手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可是怎么哄都不行,她也带过孩子啊,她家儿子都没这么难哄,这会儿小孩哥听见哭声从外面跑进来看见他娘亲抱着娃娃,他一脸惊奇“娘亲,弟弟”
“对,这是弟弟,小凌尘喜欢吗?”司徒雪问道。小孩哥开心的拍手,表达自己的喜欢。
这时从外面进来青龙使“王爷,药王找”萧若风立马出去。
辛百草看见他说“你哥哥嫂嫂中毒的原因,我已经找到了。”
只见他缓缓从袖中取出两盘棋子,这些棋子温润如玉,散发着淡淡的暖意。轻轻触摸,仿佛能感受到一丝丝生命的气息在指尖流转。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棋子被砸开时,里面竟然是镂空的设计,藏匿着一团乌黑不明之物。每颗棋子内部皆是如此——这便是中毒的根源所在。
萧若风从看到那两盘棋子时就愣住了,等看到棋子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僵成了一座雕像。
辛百草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他可不想被卷进这皇室的阴谋漩涡之中。
明明是春风三月,可萧若风整个人都冷的发抖。那两盘棋子是父皇在世时经常用的,他记得那时候皇兄也喜欢,还经常去陪父皇博弈。去岁宫宴,父皇问他想要什么,他就想到了这两盘棋子,于是便求父皇赏赐给他,然后就送给哥哥了,就送给……
萧若风又哭又笑,整个人如同疯癫一般,司徒雪抱着孩子出来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再看看旁边的棋子就猜到情况。
“萧若风!”她怒吼一声,怀里的孩子和站在她旁边的小孩哥都吓哭了。萧若风看见她,跌跌撞撞地过来,抱着她语无伦次的说“阿雪,我们这就离开天启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对,现在就离开……”
司徒雪推开他,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现在走了,阿杨就白死了。你让你皇兄一个人面对躲在暗地里的敌人吗?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司徒雪哭喊道。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敌人的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就已经伸向皇室了,父皇、皇兄、皇嫂他们都……”司徒雪从没见过这样的萧若风,他不该是这样的。她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说“你也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吧。”
怀里的孩子挣扎着哭叫起来,萧若风把头埋在襁褓上,对不起,对不起……
胡错杨入殓那天,萧若瑾亲自为她描画出精致的妆容,画完眉后,将妆笔搁置一旁,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低声道“阿杨最爱美了,无论何时都必须是最美的。”说完,附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须臾,萧若瑾将一颗发光的珠子塞进胡错杨嘴里,一个暗卫突然现身跪下“主上,这寒冰玉髓是梅落山庄的至宝,之前一直让死去的老庄主含着,你怎么能……”
萧若瑾骤然抬头,额间青筋隐现,满眼通红的瞪着那暗卫“就算是从师父嘴挖出来的又怎么样,我宁愿欺师灭祖也要保住她的肉身。”他舍不得她,他想永永远远的留住她。
那暗卫被他可怖的眼神吓了一跳,再也不敢说什么。萧若瑾抱起胡错杨往内室走去,内室赫然放着一副冰棺,他将冰盖打开,将她的身体放进去,轻抚她的脸颊,柔声道“阿杨,你会永远陪着我的。”说完,纵身一跃跳了进去,躺在她身边。
未央宫是历代帝后的居所,可自从胡错杨死后,萧若瑾就下领禁止任何人靠近,每到深夜,萧若瑾处理完政务就会回到未央宫,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副冰棺。
往后的每一夜,萧若瑾都睡在她身边,一人一尸夜夜相伴,直至死去。
后话
明德元年,中宫薨逝。嫡子取名萧楚河,册封为永安王。
明德八年,北阙余孽率领魔教天外天进攻中原。
明德十七年,琅琊王谋逆,永安王萧楚河被贬为庶人,流放青州。
明德二十一年,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明德二十三年冬,明德帝驾崩,未央宫的门再次被打开,永安王萧楚河看到冰棺中的绝美女子,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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