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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坐在小卖部外吃雪糕，周围零散还有几个学生没走完，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宋盛。

李景源抬起脑袋，看见他们上星期收的小弟“旺财”

而名字的主人低着脑袋，沉迷游戏。

“哟哟，找主人我什么事？”

“闭嘴！”他瞬间想起来那天的事，脸色气得铁青，“我们今天必须决一胜负，谁他妈是宋盛。”

打人都不调查一下，脸都不认么？上来就问。

李景源不耐烦，“干嘛非得跟他打，跟我也一样。”

“他不是自称什么校霸吗？”

余瑞挑眉，笑道：“自称？不好意思啊，那是公认的。”

“狗屁！让他跟我打！”他看见中间一直一言不发的人，带着学校里对他传言的认知，“你就是宋盛吧。”

宋盛抬起脑袋，只是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对李景源说：“我先回去了。”

旺财两步跨过来，就要抓住宋盛，手腕被两只手死死攥紧。

他心一跳，视线在余瑞和李景源两个冰冷的眼神中穿梭片刻。

他忍不住勾唇：“他妈的，两只狗还挺护主。”

宋盛闻言忍无可忍。

肚子上的冲击感使他踉跄地后退两步。

宋盛不耐烦地问他：“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校霸位置是我的。”他被人扶住，刚才那一脚差点没把他胃踹出来，还在嚣张。

“你的你的。”宋盛烦躁地回答他，又跟旁边两个说：“走吧。”

“他妈的，打赢我才能走！太他妈目中无人了吧你。”

周围已经聚了不少凑热闹的，这架不打，日后还是得有这么一出事。

“给我两分钟。”

宋盛朝他走过去，那人也甩开搀扶着他的手。

“终于要跟你交手了。”

宋盛极不耐烦地吐息，“让你两招。”

“你他妈瞧不起谁呢？！”

拳头把宋盛的脸打向一边，众人惊愕一声，余瑞和李景源的心都提起来，生怕第二拳宋盛就倒地不起。

疼，但没这么疼。

“然后……”

刚偏正脑袋，宋盛另一张脸就被打得生疼，两招结束，宋盛也毫不犹豫拎起他。

宋盛动手场面瞬间燃起来，他拳头如雨点，招招行云流水。

他不喜欢跟这些混子打，抬起拳头又落下，扛不住几招也罢了，但显得自己也很呆。

旺财找不到空隙反击，宋盛觉得打的没意思。领子刚被松开，他就抬手反击，拳头被宋盛轻轻偏头躲过，然后被握住手腕，过肩摔出去。

他疼得在地上哀嚎不止。

宋盛松开沾血的拳头，吁了口气。

“好帅！”

不知道谁喊了声。

“太帅了！”

“对啊好帅！”一道压抑的中年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一行人听见这声，难受地把脸转过去。

然后一排统一皮肤的人规矩地挪到一边，让那道令人生理不适的声音主人有空间进来。

“看来搬砖还不够累，还有功夫打架。”

宋盛不以为意地看他。

“你们两个，明天早上给我来办公室。”

“……”

余瑞看见，在人群外跟谢行知说话的柳林妍。

他挤出去。

“林妍。”

“余瑞？”她微笑道。

余瑞视线直直盯着她，“怎么还不回去？”

“王叔还没来。”

柳林妍微斜身子，看见人群散开，露出两个正在挨批评的人，“怎么了？”

“我一兄弟打架。”余瑞看了眼谢行知，跟他对视，余瑞蹙眉，觉得他没懂，又说：“很严重，觉得需要人关心一下。”

“你是……让我去关心吗？”

余瑞还在跟谢行知挤眉弄眼，听见这句话立刻摆手，尴尬地表示：“不是！不是！”

“别把妹了，走了。”李景源的声音传过来。

谢行知下意识瞥了眼，看见他身边站着的一张脸被打得通红的宋盛，感觉下一秒他嘴里就能吐出血来。

“宋盛要去看看牙医，他的牙齿有点不保了。”

余瑞一听把柳林妍一扔就走过去，“真的吗？至于吗？”

谢行知情不自禁蹙起眉。

“宋盛说那两拳还是有实力。”李景源的声音随着余瑞的拉进慢慢调小，谢行知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他看见余瑞看宋盛张开的嘴，有些同情地点头，然后手放在宋盛肩上，转身离开。

“行知，叔叔来了。”

听见柳林妍的声音，他才抬脚走过去开王叔的车门。

车里很安静，甚至有些尴尬。

谢行知一直都是那张脸，但柳林妍就是觉得现在他有点烦闷。

“行知，你怎么一放学就把自己关房间里啊？”

柳林妍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个问题。

“学习。”他淡淡道。

“你成绩很好啊，不用这么拼命了，有时候多出去走走，交交新朋友。”

柳林妍刚才看见谢行知的眼神，那个眼神就像在看可望不可及的人，她第一反应以为谢行知渴望的是那么几个朋友。

“我喜欢。”

“……”

-

牙医诊所。

医生打着灯，在里面照了一圈，把手电筒关上，“不是牙齿的问题。”

余瑞蹙眉说：“确定吗？你看他脸都肿了，你没见过他以前的样子，可帅了，现在都什么样了？完全就是别人拔了智齿的样子啊。”

“概念不一样的。”医生给他脸上抹了点消肿药水，“去买点消肿药涂就行。”

“回去拿冰块冰敷一下。”

牙医把手洗干净，“你们小年轻也是，别觉得年少轻狂骨头硬，哪天打断什么骨头老了遭老罪。”

“知道了，谢谢哥哥关心。”余瑞把人扶起来。

出来后，宋盛在玻璃门上无意看了眼自己的脸，肿得略微有些明显。

他眼睛放大，不相信自己帅地爆炸的脸就这样变成了隔壁阿姨的样子。

“我……”

余瑞把手放在他肩上安慰，“宋哥，你这样也挺帅的。”

宋盛咬牙切齿，忍着打人的冲动。

“都当我死了吧。”

说完宋盛不顾余瑞在身后违背良心地夸他帅的话，低头急匆匆走回家。

-

“那去离婚啊！”

话音刚落，传来砰的一声。

两人身体一僵，一道身影急匆匆从余光里略过去。

“宋盛？”

江女士担忧地把视线转到被他砰一声闭紧的房门上。

“你说离婚……”

江女士推开他，“先闭嘴。”

叩叩。

“宋盛？怎么了？”

宋盛没有温度的声音砸在门板，“别管我。”

宋弛凡两手瘫在沙发上，揶揄道：“听见没，那个白眼狼让你别管他。”

“你真是一点心都没有，那也是你儿子，也不怕老来无依，饿死街头了谁管你。”

宋弛凡若有所思，真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他突然笑道：“还是你们女人细，但就那废物，啃一辈子老。”

“宋弛凡你他妈再张嘴，我就把你从二楼扔下去。”门里传来宋盛暴躁朦胧的声音。

他咬牙，起身摔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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