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婢女下跪

美安诺跟随冰冰羊抄近道踱步。小路旁矗立的烛照闪烁微弱的光，时不时听到蝉的鸣叫，忽高忽低，忽近忽远。

美安诺：“冰冰羊你知道哪有圆扇么？”

她撇过头，狐意的问道：“要圆扇干嘛？”

烛照的光线洒在冰冰羊的脸上，稚气未脱。带有婴儿肥的脸庞，更增可爱。可爱即使她的代名词。

美安诺：“万一你哥不喜欢我，我还可以用扇子遮着脸”

说怕他不喜欢是假，遮住脸是真。吸血鬼夏夜视力是最佳的。况且方才两人离的还那样近，没看见算他眼瞎。

冰冰羊：“嫂子凭你的样貌，完全不用担心”

紧接着她又说：

冰冰羊：“不过也对，我哥眼光老高了…”

她左右翻找荷包，扔出来许多物件。美安诺的神态变了又变。

冰冰羊：“找到了！”

她迅速拾出一把，圆扇绣的是凤凰绕梨树的景象，可见并非寻常的扇子。美安诺接过扇子端详，凤凰的姿态惟妙惟肖，宛如活的一般。梨树的枝干采用多种颜色，圆扇整体用的是京绣。

“冰冰羊，圆扇你是从哪拿的？”

冰冰羊：“母亲房间，她说送给我”

美安诺如释重负，扇子虽轻，握住却重。

—

回到熟悉的院子，冰冰羊以兄长见她亥时还未睡，定要禀告母亲为由，离去。

她手停在门处，一直没进行下一步动作。

“迟早是要面对的…”

她一鼓作气推开门，喜颂清明晃晃坐在桌旁。“他不会是在等我？”

喜颂清：“夫人，不呆在房里，这是干什么去了？”

喜颂清质问的语气不禁让她骇然，方才以婢女的身份同他对话，均不是这般态度。当下这番转变又是为何？

是他恨透美安诺？还是恨透了本不该有的婚礼？

美安诺脑海里如一团乱麻，她知晓喜颂清不喜欢美安诺，不期而然喜颂清会这样讨厌。

她故意夹着嗓子说话，方便他听不出来。

美安诺：“出去转转，熟悉下环境。”

喜颂清起身躺下床，眯上眼前特别叮嘱，“你自己打地铺”。

“我打地铺？你睡床？”

“喜颂清你是不是男人啊！”

“男人该有的绅士，你是一点也没……”

罢了罢了，寄人篱下。他都躺上去了，总不能把他拉起来吧，再说自己也没把握能把他拉起来。

新婚夜，没有春宵一刻值千金，也没有激情澎湃。有的是冰凉的硬地板，和数不尽的恶梦。

—

晨光熹微，日光透过院子的枯枝普照大地，天际的一缕深蓝彻底消失，日月交替，徐徐的微风伴着破晓。

新婚第二天，少不了早起。

因生物钟的缘故，美安诺起得早。她醒时，屋子里已没喜颂清的气息。

美安诺：“他起这么早？”

婢女按着时间，进屋帮美安诺梳妆打扮。

其中一位婢女手捧新衣，低着头。

美安诺：“你为什么要低头？”

万能人：“我…我……”

下一秒，她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嘴里重复喊着“不要惩罚我…我不是故意的……”

此番动作，美安诺惊住了，她一边扶起跪下的婢女，一边安抚“你不用道歉”

……

「第三世界N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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