晾菜的架子损坏非常严重,根本不可能拼接成原来的样子。
胖子过了气急的时候,索性把材料收拾到一起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点了根烟。
白烟绕着指尖,这细杆烟就这么燃着,偶尔胖子才抽一口,扫视一圈院子,脸上的表情满是忧愁,背影看起来老了十几岁。
解雨臣出于礼仪修养,他走过去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重新给你做一个,别太难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胖子把没吸几口的烟摁灭,“这花胶,萝卜条,鲍鱼干还有玉米粒,是留着给你和天真煲粥的。我偷摸攒的存货全在这了,全都没了还补个屁的身子。喜来眠账上的钱还没算完也不能动。让天真管钱,管的银行卡就剩个毛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吴邪配合的用袖子擦拭着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解雨臣的手在胖子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收回来还是在拍拍,直到胖子双手捂着脸,闷声嚎道,“天杀的他们三个畜生东西,这踏马都喝西北风吧,还特么的过个屌的年啊过年。”
这听起来真情实意的哭喊,这看起来撕心裂肺的画面,给黑瞎子整的都不笑了。
说实话,吴邪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他不确定胖子的演技能不能骗过小花。
这就是一场临时起意且心知肚明的敲诈。
解雨臣无奈,他又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紧接着起身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密码6个8,拿着去镇上买点东西过年,算我送的新年礼物——。”
话音未落,胖子立刻重新开朗起来,他抽走解雨臣的卡,转身就往屋里走,“诶呦花爷大气发大财。吃完早饭我就去。”
张起灵一直在扫地,等胖子演完,已经扫到院门口去了。
瞧见是这个发展,黑瞎子也放心了,放心的把地上这堆烂掉的几样给扔了。
胖子的话是真的,黑瞎子虽然没看过花胶这东西,但是他还是认得鲍鱼干和萝卜条的。
糟践成这样,的确是没法吃了。
早饭过后,胖子就开车去镇子上了。
吴邪和张起灵在院里继续收拾,他俩还真从屋里搬出来了新的竹茶几和躺椅。
“坐。”吴邪给躺椅上放了个柔软暖和的垫子,对着吃完早饭后在院门口轻微锻炼完回来的解雨臣,做了个请的手势。
债主也没客气,坐下后又从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铁三角平时不怎么喝茶,这茶像是特意为解雨臣准备的。
雨村节目挺多的,刚过了早饭又不想激烈运动,吴邪从屋里端出木头刻的围棋盘,上面是两盒仿温玉材质的棋子。
解雨臣喝了一杯茶,趁着吴邪把棋盘摆上的时候,慢悠悠的把右臂袖口卷上去一些。
“你居然没什么要说的?”吴邪把装有黑棋的木盒放在解雨臣那边,语气好像是在问,你不应该问问我怎么有兴趣和你一起下棋吗?
解雨臣捻棋子的手一顿,“要我夸夸你?挺有雅致的,加油,马上达到隐居脱俗一百分的成就了。”
也真是兴致上来了,解雨臣破天荒的多说了很多俏皮话。
吴邪闭嘴了,他先把白棋摁在了棋盘中央,“我们下五子棋。”
开什么玩笑,围棋不是自取其辱?
解雨臣了然,“让你七步。”
(这里让七步粗略解释,解雨臣最后一步连成五个的时候,选择放弃胜利,把棋下在别的地方。)
他话音一落,吴邪不服输似的撸起袖子,“不用,我能下的过小哥加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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