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脖颈间那条项链上,那是一条特别的项链,黑色与红色交织的细绳悬挂着的戒指,而戒指本身则被巧妙地雕琢成一只展翅欲飞的云雀模样。
想要摘下,却发现拿不下来,他只能作罢。
随后,百里东君找了一条白布蒙住自己的眼睛,深吸一口气,一点点褪去了女子的衣服。尽管看不见,但手指偶尔触碰到的细腻肌肤,让这位从未接触过女子的少年公子感到脸颊和耳根一阵发烫。
好不容易将她身子擦干净,又在为她上药这为难起来。
百里东君下定决心般开口:“大不了,等你醒了,我对你负责。”
然后脸红心跳的上完了药,并仔细包扎好伤口,为她轻轻盖上了被子。
百里东君静静地坐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颊自言自语道:“停,百里东君,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古尘端着碗,那药的气味扑鼻而来,带着一股苦涩。
百里东君起身接过碗,细心地吹凉了,再一勺一勺地送至女子唇边。
古尘看着小徒弟的一举一动,欲言又止。
那段未曾启齿的话语中,他隐约窥见了东君与眼前这名女子未来的命运轨迹,两条本是平行的生命线,如今却似乎注定要缠绕交织在一起,再也难以分割。
百里东君每天都来看她,可是她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他手里拿着酒杯却有些心不在焉:“师父,你说她什么时候才醒。”
“这都第十天了。”
古尘放下酒杯,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戏谑道:“你很着急?”
百里东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辩解道:“她是我发现的,我当然着急了。”
随后放下酒杯起身:“我再去看看她。”说完朝着木屋走去,古尘望着他的背影,笑而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长久以来被黑暗所笼罩的云为衫,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睁开双眼,斑驳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她抬起手臂遮住刺眼的光线。
适应了几秒后,才缓缓坐起,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已经痊愈的伤口。
原来被救了。
她低头去看脖颈间的项链,心也安定了些,起身下床,缓步走向房门,手刚触到门把,门却从外被轻轻推开。
云为衫后退一步,百里东君推门而入。
带起的微风轻轻拂过她半扎的发丝,令百里东君一时失神,只觉眼前之人定是月宫中的仙子下凡,清冷而脱俗。
云为衫的目光平淡而死寂,直视着他,百里东君心头一震,连忙回过神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姑娘,你终于醒了。”
云为衫淡淡道:“是你救了我吗?”
百里东君回答道:“是我和我师父救了你。”
云为衫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些温度,百里东君见状,心中的紧张感也缓解了不少,轻轻舒了口气。
“谢谢你们救了我。”
古尘闻声而来,百里东君如见救星一般,他背对着云为衫冲古尘挤了挤眼睛。
他从没见过那样空洞的眼神,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任何人或物,可以留下她。
……
百里东君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师父古尘,我叫百里东君。”
“姑娘,你呢?”
“我叫云为衫,云朵的云,衣衫的衫。”
百里东君赞叹道:“以云为衫,真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名字!”
然而,云为衫依旧神情淡漠,仿佛被夸赞的人并不是她,百里东君一时无措,求助地看向古尘。
古尘会意,温和地说道:“姑娘刚醒,不宜受风,我们进去说话吧。”
云为衫微微点头,走向桌旁,百里东君亦步亦履,古尘则无奈摇摇头。
待三人均落座,云为衫开口了,她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只怕也给你们惹了不少麻烦。”
百里东君有些疑惑:“麻烦?什么麻烦?”
云为衫心中一凛,她没有死,无锋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应该还没发现自己的踪迹,唯有尽快离开,以免连累这两位恩人。
她摇摇头:“没什么。”
一旁的古尘问道:“姑娘的伤,可全然恢复了?”
云为衫抬手运转内息,确认内外伤皆已痊愈:“先生医术精湛,我已经痊愈了。”
“我不过护住你的心脉罢了。”
“真正照顾你的是我这小徒儿,他每日为你换药。”
“还亲自喂药。”
百里东君闻言,心中窃喜,偷偷朝古尘竖起大拇指,自以为动作很隐蔽。古尘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而这一切,云为衫尽收眼底,但她却另有所思,转而问道:“那也是百里公子你给我换的衣服了?”
百里东君脸颊瞬间红了起来:“是我换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云为衫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诉说着与自己无关之事:“无妨,我的身体早就不属于我自己了,而是属于……”话到这,她忽然沉默下来,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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