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峰,尧宗主浑身是血的瘫倒在地,他无力的望向天空,嘴里呢喃着尧止溪的名字。
“止溪……”
“爹爹!”
尧止溪从梦中惊醒,脸颊上早已布满泪痕。额间的冷汗滴落到睫毛上,最后顺着泪水一起落在被子上。
“爹爹……”
她无助的抱住自己,不敢相信这一切。明明不久前宗门还欢庆热闹的很,明明几天前她还许愿离梧宗的大家安好,她的愿望似乎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怎么会这样……
“止溪...”
芫美走进来坐到床边,把金沐曦戴回到尧止溪的头上,
“乖,一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尧止溪把金沐曦拔下,狠狠丢在地上,猛地扑进芫美怀里一个劲哭,“芫美,我不想要金沐曦了,我不要做什么继承人,我也不要成为离梧宗的骄傲,我只想让爹爹他们回来……”
芫美眼神担忧,轻拍她的后背不停安抚着,
“乖……”
半个时辰后,她哭累了,趴在芫美肩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
齐都清腿上受了伤,他撑着拐杖艰难的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挑战,“芫宗主,止溪。”
“齐师兄……”
尧止溪眼波动了动,随后继续低垂着眉眼。
齐都清坐在床边,擦去她眼角的泪,“止溪不哭,师父看到会伤心的。”
提到尧宗主,她刚止住的泪再一次决堤而来。
芫美眼神里划过一丝不满,莫名对齐都清没有好感。
几人好生安慰了尧止溪一番,她主动提出要去看其他人。
云泥山地多人少,给每个人都准备了房间。
君煜衍被伤了心脉,还在昏迷。居柔也还没醒来,洛绪只是伤了肩膀,此时已经恢复意识了。
尧止溪坐在君煜衍床边,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大师兄,此刻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心里痛到麻木。
“大师兄……止溪想你,我一直都需要你,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可以食言。”
她趴在床边抽泣,小脑袋枕靠在君煜衍手上,很希望他可以像以前一样摸摸自己的脑袋,这次她绝对不会嫌烦了。
洛绪看的心疼,“止溪,大师兄和二师姐最疼你了,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另一间房内,尧止溪没忍住直接放声大哭。
她有些不敢相信躺在床上,满身缠满纱布的是那个温柔如波的师姐,对她最亲切的师姐……
这一切都是因为金沐曦……
从这里走出去,尧止溪和桑美钰站在云泥山的山峰之上,俯瞰世间万物。
桑美钰:“止溪,你别这样……”
“我不要。”
“尧止溪,你要认清现实,现在只有你能保护这些同门,重振离梧宗的光耀。”
尧止溪知道是这么个道理,可就是怎么都没有办法冷静。
她哭的泪眼朦胧,歇斯底里的叫喊,“我不要金沐曦了!要不是因为它,我的爹爹,我的同胞会死吗?!”
山谷间环绕着她凄厉的哀嚎声,或许是哭累了,她渐渐平静下来,小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仿若一滩死水。
……
尧止溪不吃不喝,一连堕落了好几天。齐都清和洛绪急得在外面打转,生怕她出什么事。
桑美钰轻轻叩门,“师姐,我们谈谈好吗?”
尧止溪没有给出回应,半刻之后,就把屋里的禁制给解了。
桑美钰一进门,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尧止溪抱膝坐在床上。凌乱的发丝,衣裙上的泪痕,并没有世人想象中的美人落泪,反而邋遢的让人心疼。
尧止溪甚至连头都没有抬,眼睛红肿的像是两个大核桃,视野也有些模糊。
“坐吧……”
她开口,嗓音沙哑。
桑美钰坐在床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师姐,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是桑家遗孤,是家族最后的血脉 ,你也是。只有你可以重振宗门,保护这些弟子。如果你不能振作,那师兄师姐拼死保护你,就没有意义了。”
尧止溪指尖微动,她当然明白这些道理,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可是她从小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下子跌落谷底,真的觉得好累。
桑美钰:“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们慢慢来,好吗?如果你再这么堕落下去,那离梧宗就是真的没有希望了。”
她拿起桌子上的钗子,递到尧止溪手上,“师姐,我们相信你。”
尧止溪看着面前的银钗,脑子里满是离梧宗遍地尸首鲜血的样子。她有些颤抖的抬起手,最后死死握住金沐曦,眼神也多了丝坚定。
……
“沐曦剑!”
云泥山上,尧止溪疯魔了一般拼命练剑。剑身飞舞在空气中,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洛绪在一边准备茶水,随时服务她休息。
于月灵有些担心,扯了扯芫美的袖子,
“姐姐,她都练了好几日了,这样会不会死掉啊?”
芫美:“没关系的。”
看尧止溪现在这个样子,又何尝不是一种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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