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了吧。”花南露递给张启灵一块包装好的黑色东西。
张启灵左右看看,也没看出这是什么东西。
花南露按按自己的腿,走这么久,真的还蛮累的。
“阿胶糕,补血。”花南露又嘀嘀咕咕:“这可是好东西,我妈特地给我准备的,女孩子就是要多补血。”
张启灵有些犹豫,这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呢?
犹豫之间手被一只小手给按了上去,麻木的张嘴,嚼了下,不是很好吃。
“你放心吧,我这里还有呢,喏,这一盒给你。”
双手接过,真沉呐。
“算了,我先帮你拿着,回去再给你吧。”
手上的东西又没了,掌心空荡荡的朝上伸着。
花南露却心情美丽的眯起眼,真开心啊,总算是把这个给送出去了。
妈妈一定是被苦茶汁给给荼毒了味蕾,要不然怎么会把补血圣品给做成这种又甜又苦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一口下去,人仿佛被劈成两半,一边苦一边甜。
“你很强!”她摇摇头拍拍张启灵肩膀。
她妈妈应该会很喜欢这种小孩,能面不改色吃完她制作药品的人是真的不多。
本打算先休息一下的张启灵:“走吧。”
他们走后没多久,无邪他们几人在乱斗之中,跟陈老爷子几人分开,无邪更是不小心掉入河渠之中,而他们面容老实的顺子竟然是无三叔的信使。
只是这口信的内容让无邪好生思索。
好在只是摔到了胸口,没把脑子摔傻。
沿着河渠往前走的时候,无邪被那些凌乱的石佣看得直发毛。
“嘿,你们瞧,这石佣怎么笑得这么猥琐呢?”胖子凑到一樽石佣跟前。
无邪心里害怕,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听胖子这么贫,呵斥他道:“胖子!”
胖子摸摸鼻子,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他心里的警惕又松懈了,“小无同志,你见识多,你说这些石佣值钱不?”
无邪没好气翻了个白眼:“值钱。”
胖子两眼放光,却被无邪泼冷水:“你怎么搬?”
胖子丧气的垂头:“哎~可惜啊~要是咱小鹿子在就好了。咦!”
无邪刚想说就算是华南路在她也不会帮你搬的,就见他弯腰在地上捡了个东西。
是朵粉白色的小花。
“这是咱小鹿子衣服上的花!”胖子肯定道。
他兴奋地在原地转圈,“想不到咱妹比咱走得还快哈。”
又跺跺脚:“该不会她是被什么东西抓来的吧!要不然怎么能比我们更快呢,一路上我们都没见到她啊,快,我们赶紧往前追,她肯定在前边。”
无邪心里也着急,可前方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呢,他们可不能这么莽撞的往前冲。
他拦住胖子,“胖子,你听我说,这个花是露露秋衣外套上的花,说明了什么?”
胖子着急,语气有些冲“说明什么?”
无邪边走边道:“我们一路走来都没见拖拽的痕迹,这四周也没有她外套的碎片,说明了外套是她自己脱的,也就是说她现在至少是没有生命危险的,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来到这边的,但是目的地应该也是一样的,前路不明,我们还是要小心些,免得还没找到她,我们先......”
胖子一听是这理,虽然还事很忧心,可神色却好了许多。
潘子也同样,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感觉这些石佣有些惨呢?”胖子摸摸石佣手臂,总感觉对方好委屈。
无邪抬眼看了下,那石佣的半边身子好似被劈了一般。
石佣确实委屈,好好的被人劈了一小半它找谁说理去,明明就是不小心啊,唉,现在还被其他佣给排斥了。
爬在甬道的花南露可不知道有几个人正在为她忧心呢。
“小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花南露喘着粗气,问道。
张启灵没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陵墓也需要修下水道吗?”
张启灵沉默,“这个是工匠自己修建的逃生通道。”
花南露啊了一声,“原来如此啊,难怪修得这么低矮,这高度还以为是下水道呢。”
实在是太相似了,甬道是四四方方的,并不高,就连她都得弯着腰往前走。
“哎!这里有好多脚印哎,会不会是胖哥他们!”
越往前越多脚印,都是登山鞋的印子,花南露有些惊喜。
只是这惊喜没多久就被弯弯曲曲,时上时下的道路给磨灭了。
实在是太累了,她干脆四肢着地改了行走方式。
张启灵回头,花南露摆摆手,示意他继续,“不用管我,呼~这样好走些,缓缓我的腰。呼~”
张启灵看她还能坚持也没说休息的事情,实在是这个地方不太适合休息。
继续往前爬了一段,前方的视野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甬道,前边是一条极深的河渠,大概有十几米深,六七米宽。
花南露往后缩了缩,提醒张启灵:“小哥,下去记得用滑的,不要直接跳啊。”
张启灵:“不跳。”
原来他们只是过来看一眼,并不是要跳下去,沿着河渠边继续往前爬十几米,河埂边上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四方形非常规则的方洞。
从方洞爬出,花南露抻抻腰,这地方刚好是一个大空间。
黑黢黢的,张启灵对这种黑暗好似很习惯,完全没打算往四周照照。
花南露怀疑要不是带着她,他甚至都不需要打手电。
“休息一下。”说着他走到墙角坐下。
“我能看看吗?”一手撑着腰,一手拿着手电往四周看。
感觉这个配置的手电穿透力实在不强,她犹豫要不要拿空间里的强光手电看一下。
像是看出花南露的犹豫,张启灵道:“这里没有壁画。”
花南露既惊喜又失落,一方面没有壁画的话那用强光手电也是可以的,可没有壁画就没有故事看了。
壁画没有,可有浮雕。
只是浮雕已经模糊不清了,要是无邪在或许还能看出点什么,可惜了。
倒是墙面四周放置着许多的陶罐,罐口用黄泥封好口。
“这么多陶罐啊?”一眼就能看完的墓室,花南露坐到了张启灵身旁。
还拿了一个坐垫垫着屁股,想了想,给张启灵也拿了一个。
“是酒。”张启灵解惑。
花南露撑着下巴,“是酒啊,你说还能喝吗?”
眼里的光比强光手电的光还要亮。
张启灵闭上眼,“不能。”
右手悄悄盖在花南露垂下的衣角,只要她一动,他就能发现。
后悔带她到这个地方休息了,应该再坚持坚持往前走的。
花南露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我们能休息多久?”
张启灵想了想,“休息三个小时吧。”
他们进来也有十来个小时了,几波人马应该都困了,也该休息一下。
“行。”
说完花南露手往地上一按,对着不解的张启灵道:“给你瞧瞧什么叫奇迹!”
空荡荡的地面出现一张席梦思。
花南露将坐垫收起,往床上一躺,“舒坦~”
她侧个身子,拍拍床垫,“小哥,快来呀。”
张启灵默默闭上眼,眼不见为净,总感觉这不是一次很正经的下墓。
花南露坐起,拉过张启灵,“嘿呀,有条件就要享受,何苦折磨自己的身体呢,可不要再犹豫了,咱俩再拉扯下去,时间都过去了。快!”
躺在床上的张启灵心里认同,有条件还是得享受啊。
虽说是休息,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上方是他的黑金古刀,留了些许精力时刻关注着四周的情况。
只要有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花南露拿了一块小布巾盖住小肚子,手脚四仰八叉的,直把张启灵往边缘挤。
被张启灵推醒的花南露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及时抽身的张启灵暗暗感谢自己的好身手,看看那小布巾都被卷成什么样了。
“唔~好不想起啊~”声音很慵懒,带着甜味的撒娇。
张启灵暗想,他好像也没吃糖啊,怎么感觉嘴里有点甜味?
花南露将脑袋埋在枕头上蹭了好几下,而后一脸英勇就义的模样站起来,将所有东西收起,“走吧。”
真的好像隔壁家那只时而撒娇时而高冷的猫。
四面墙壁,只有一面没有通道,剩下三面一个是她们进来的方口,另外两面分别有一个小口。
“我们走哪边?唔,我猜是这边。”花南露指了一个洞口,脸上带着等夸奖的小表情。
可惜人家看不见。
“嗯。”张启灵先走。
花南露追在后边,憋了好久不见张启灵有动静,“你不问问我?”
张启灵很是配合的问了句:“为什么?”
通道很宽,花南露蹦到张启灵身边,得意道:“我看到外边有个记号,几个洋文字母,跟我们在海底墓见到的那个记号很相似,那是你曾经做的记号,对吗?”
张启灵低低嗯了声。
本以为花南露会继续追问下去,可人家压根就没有想继续询问的意思。
张启灵悄悄松口气,当然,她要是问,他也不会回答。
没多久,那墓室也迎来了新的一批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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