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一场试炼

越是深入，便越是危险，越是危险，越是不能后退。此时两队都是如此，一边是未知的危险，一边是难以战胜的危险。

　　黑龙冲来一刀斩下，乌羽拔刀将其弹开随后反转刀刃向黑龙砍去。黑龙一拳便将攻击弹开。第二次交锋，两人相互冲去，寒光在双方的刀刃以及眼神中闪烁着，弹开一刀后乌羽闪身至敌人身后并从上往下刺去。被刀柄击飞后刀刃旋转从下方往上袭去，乌羽一脚踩住，黑龙转身踢出重重的一脚将乌羽踢飞。

　　幽黑的森林内，迷雾同黑暗占领了整片森林。恐惧如瘟疫在几人心中传染。月光已经看不到了，雾气将周围一切能看到的都遮住了。

　　忽然撕裂空间的攻击袭来，瞬间小队被强行分割。远俗展现自己的力量，只见其随手将一棵树丢过去，被削去的瞬间，藏在树叶中的小白冲出一尾巴将怪物的脸抽出一道裂痕，虽然瞬间便修复了但这是一次成功。

　　第二次攻击，远俗在树木中跳跃接近利爪刺去，怪物攻击的瞬间被一道压缩水枪击退，随之怪物的脸上便再次挂了彩。

　　那怪物在浓雾中被月光照亮，那是一只夜叉，瘦削的身材与巨大的体型显得矛盾，冒着邪气的右手感到瘆人。此时追兵赶来，两边形成夹击。

　　”只见夜叉的斩击飞去过去，玄叶躲开的同时，另外两人也被玄叶推开，身后的两人却被折断的树木压住。

　　黑龙骑上黑驹，在一番奔跑后其一刀斩来。乌羽侧身闪躲后尾部缠绕刀刃并借此跳上马背一脚踢去，黑龙立即跳下马背，随之马开始剧烈挣跳跃，但一切如计划进展，被丢飞的一刻乌羽强行拔下刀刃后以环形旋转一周后丢出。

　　“就这？”黑龙一刀劈下刀刃被劈成两半，黑龙与黑驹也从前后同时冲来，而冲来的不止有两人，瞬间两把刀刃同时划断黑龙的脚筋，黑龙摔倒。乌羽躲过刀刃后灰烬缠绕在手上随后覆盖刀刃，形成新的刀刃后刺了过去，黑龙用手阻挡却被穿透手掌至肩膀，随之往上一划整条右手便被砍下。

　　身后的追兵则是被这一击伤到一条胳膊。

　　“没事吧朱翼？”

　　“有事！白金，你先去杀掉他们，那家伙是不分敌我的。”“不等下，那家伙在阻止我们前往迷雾深处，只要我们前往深处一定就有那家伙的软肋，所以需要找个办法吸引…”此时朱翼把白金踢了出去。

　　“跑起来！”随之在原地以自己为燃料引起了大火，瞬间火光照亮了整片树林，并把火花发射出去引爆吸引夜叉，夜叉被吸引后立刻冲过去。

　　“再见…”朱翼眼上满是泪水，她才21岁而已，还有很多事可以做…巨大的利爪直下，瞬间朱翼的身体被消除，只留下身体部件在原地。

　　天空下起雨，落在地上却被浓雾遮住，白金的表情也被浓雾遮挡，脸上全是水，眼眶红红的。

　　此时他手上拿着一个用金属性创造的戒指，本来打算今晚求婚的，但一切都结束了…

　　此时几人反应了过来一起冲向迷雾深处。

　　“她的牺牲，我绝不会忘记！”白金将戒指变为利剑，金属性能创造金属性的专属物质，而以这种物质做武器则是他擅长的事，而物质的强大则取决于使用者本身的能量以及积蓄的金能量。而这戒指他已经凝聚五年了。

　　树林间远俗利用气味锁定了目标冲上前，白金听着声音瞄准远俗劈去，但是只是命中了一棵树。远俗忽然从身后跳出，刀刺去，却被白金肘掉，随后刀刃朝身后劈去，远俗将刀向下拍去，白金见此主动断掉刀刃并将其延伸将远俗困住。

　　黑龙仍未倒下，为了防止灰烬灼烧的到要害，他竟然直接将右边身子消掉一半。随之脱掉衣服，那健壮的身材令人深感压迫。随之黑色物质开始包裹身体。

　　“这和情报不对，他的力量应该来自武器，而不是…”

　　“而不是自己是吧？”此时的乌羽不由得以棍子支撑自己。

　　“的确，从前我依赖这把武器，那时我很瘦弱，这把武器是用【古兽残骸】制作的，并且灵魂也在其中。这只古兽名为“祸兵”。在我还是木匠的时候，我在山崖下捡到他他蛊惑我，欺骗我，让我付诸自己，甚至别人的生命。我逐渐被力量支配，我利用这把武器不仅打赢了许多比赛，拿到了许多钱，甚至娶了一个地主的女儿。后来我们生了一个小孩子。直到那天，它操控我杀到了我的妻子，孩子…在意识空间内，它把我一遍一遍的打败，直到我站了起来，并且吸收了它的灵魂…后来我在街上杀掉了一个青铜位，我本想借此让皇帝把我处决，但皇帝却赋予我地位，权利，信赖。如今的武器只是锦上添花，肉体才是我最强的武器。我，纯粹的人类，一场纯粹的对战。来吧，这是一场试炼，是我们挑战过去不成熟，幼稚，自以为是的试炼！”

　　此时的乌羽凭借尾巴助力勉强站起身。

　　“那么继续吧。”两人的眼神十分坚定，并且带着某种感情，似乎是对有相同的精神信念的好友的惺惺相惜，又或是只能英雄所见略同的朋友只能站在对面的一种悲叹。

　　远俗被困住，他周边的路也被封锁。忽然，他感到一阵晕眩。身后的尾巴变为九条，眼睛逐渐出变化为紫红色。他狠狠打去，那金物质出现一个裂痕随后又是几次。那金物质竟然被打破。远俗的手虽然因此流出很多血，却没有任何痛觉，并且能感觉到身体似乎渐渐脱离掌控。他继续冲锋。

　　但距离还是很远，而且雾气让他根本分不清路。忽然，雾气被消除，夜叉冲来，它抓起远俗便开始奔跑。那夜叉利用消除空间的能力消除掉中间的空间以此快速前进。而远俗则依靠气味和线索追踪。

　　“到了。”白金走到了尽头，那是一个屋子，路上的各种东西简直可怕，有紫色的见到活物就咬的鱼，有十几个脑袋的老虎，甚至水底下有奇怪的触手，简直太恐怖了。但屋中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线与布。

　　乌羽被打的遍体鳞伤，右眼的眼珠掉下，在战场上滚出数米远。黑龙捡起，看到上面粘了些灰用自己的手擦干净后还给了乌羽。“你是盲人？”

　　“算半个，只有右眼这样。”

　　“先休整片刻，上半场暂时结束。”

　　“不，继续。”乌羽把假眼装回右眼后用尾巴支撑着自己起来。它的右手手掌已经被灰烬烧尽了。

　　“我不杀老弱病残，虽然你是敌人但我也愿意…”

　　“所谓试炼就是挑战我们幼稚不成熟的过去，这是你的原话。你的原则无法作为在战场上对敌人怜悯的理由。我见证了你的「觉悟」，战胜过去的「觉悟」。所谓「觉悟」便是让我们行走在命运的黑暗荒野上，面对下一个不知好坏的「节点」，都拥有迎难而上的勇气。”

　　黑龙看着乌羽，此时乌羽的左眼也渐渐开始变成蓝白色，只不过它还没发现而已。

　　“「代价」吗？”心中的那份尊敬不由得更增加了。他拿起刀刃，将自己的两只眼睛都划破。

　　“现在公平了。”乌羽看见后大约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棍子抽出，刹那间的攻击竟差点令黑龙受到攻击。但在适应后局势逆转，黑龙在地上将刀丢出随后乌羽的棍子被打飞。随后乌羽被重拳砸到在地，但乌羽悄悄将尾巴缠绕住黑龙的手臂并且在被打倒时起身一拳打在黑龙的脸上，结果却是毫无用处。

　　“刚刚你可以注射毒素对吧？”

　　“和你这种人我没有理由去用卑鄙的手段去获得胜利。”随后乌羽用力扯下了自己的尾刺。随后那尾刺被环状包围。

　　思绪如潮涌奔向大脑。“还在练习吗？”

　　“嗯，朱雀老师，为什么我感觉我总是打不中。”

　　“你觉得你能打到吗。”乌羽迟疑了一下，“也就是说你心中在害怕打不中对吧？你心中不能为了打中而打中，你要为了某个目的而命中。坚定你的【目标】，若心存「迷茫」便不要【行动】。”

　　“心存迷茫便不要行动，而我已不再迷茫。这一击，要的是你的命！”随后那根尾刺以极快的速度冲去，乌羽的声音还未落地，身体还未反应那尾刺便如脱缰野马咬去，黑龙刹那间感到一股怪异的感觉。随后他捂着肚子，血，是血。那一击命中了，甚至可能超越了光速。随后他感受到身体似乎在不停旋转并且消失，并且在扩散。

　　“哈，哈哈哈！今朝有此等人。我死也无憾了！”

　　随后那把刀被丢给了乌羽，“用刀杀掉我，这是属于我的荣耀！”随后他骑上黑驹，接触的瞬间黑驹的身体也开始旋转消失。“好…”刀刃缓缓举起，听着声音一刀斩下。鲜血落下，黑龙头颅落在乌羽脚下，随后消失。

　　“难道朱翼你的牺牲，只是找到一个尸体吗！”但此时，远俗和夜叉已经赶到了。“别过来！”白金抓起那尸体劫持，他不理解意义何在，也许只是心里太恐惧了而已，它的脚，整个身体，甚至周围的房间墙壁似乎都在颤抖着。那夜叉将中间的空间消除后直接抓住了空间消掉的白金并丢了出去。自己则转身将尸体轻轻地扶起到床上。

　　但外面有着比起夜叉更恐怖的存在，远俗。只见其抓起白金后丢起随之连续的打击以及按在地上的致命一击，白金死去了。

　　此时玄叶带着脖子上昏迷的小白赶到了。刚进去屋子夜叉便打算驱赶，但看见几人身上没有恶意便停止并且把几人带到房间。“我知道了。”此时的玄叶看到现场大约能推理出故事了。

　　她拿起夜叉的手臂。“据我对夜叉的了解，夜叉小时候的饮食都输由母亲细心挑选的，并且还有母亲的母乳来提供营养。但这位婆婆并不会，她只知道它饿了。而这位夜叉不协调的身体也说明这点。其次你身上有很多缝合线，是这位老婆婆帮你处理伤口时用的吧。夜叉的身体本身就有很强的自愈性，因此它认为老婆婆也能靠针线来治疗。后来你需要布和织线也是因为你认为婆婆也能靠这样活过来对吧？”夜叉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但是这位老婆婆只是人类，和你种族不同，没有太强的自愈能力，她没办法复活了，但我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葬礼去安葬她。前提是你手臂里的东西。”夜叉听到后立即将手骨拿了出来，自己的身形也开始缩小成孩童大小。

　　一座墓碑，几个人，一位夜叉。虽说不上盛大但用心肯定用了。“你过来下。”夜叉走了过来。玄叶将一个纸鹤给了夜叉。“这个纸鹤是还魂纸鹤，如果飞走了则代表她一路安好。如果没有则代表可能有困难。你去放上去吧。”夜叉放到了上面，忽然一道风吹来，吹散了迷雾，也将纸鹤稳稳吹到夜叉头上。“她在拥抱你呢。”夜叉也感到十分开心。

　　“远俗，你还好吗？”

　　“不太好，血腥味在周围徘徊，我的右手很痛，感觉骨头都裂开了，但现在却好了。不…重点不是这个…我把他杀了…我应该留他一命的，那种感觉让我感到很痛苦，以及害怕…”

　　“很正常。”

　　“你杀过人吗？玄叶？”

　　“嗯，我杀过一个女孩。她是交界地的人，她虽然前身有些痛苦，但是被收养后还是过的很好。后来，一场意外，我杀死了她…”

　　是小白，对吧？”

　　“嗯，我辜负了我对她的承诺，我杀死了她本应幼稚的内心，为此我甚至删除了了她一部分记忆…”

　　至于后来这个地方仍然有残留的迷雾，虽然那些变异生物仍然存在，但已经安全许多了。它也将在剩余的时间内同老婆婆的墓碑一同度过。

　　冥癌：冥癌，被称为万界之癌。只要你踏足于【命运】中并且足够久便会碰到冥癌。冥癌是固定的命运节点，是无法逃避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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