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坐下后,药尘给十三倒了一杯茶,然后、面对面的坐着。
十三握住拿杯暖和的茶,开口问:
十三:麻烦您直接说吧!
十三这么直截了当的问,药尘也干脆的回答:
药尘:要想解离心蛊,就得以毒攻毒。
十三:以毒攻毒?如何攻?
知道有真有解离心蛊的方法,于是十三急切不已;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方法。
哪怕药尘说了以毒攻毒,她也全然没有在意那个‘毒’字。
药尘的目光始终都放在十三的身上,她一举一动,说话的方式、说话的语气、和她听到有方法时那蹭亮的眼神。
一幕幕都驻入进了药尘的眼中;他眼前的这个少女如此渴望着解掉离心蛊;可是、这其中需要的代价她可曾担负的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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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抬头看着房梁,一声哀叹中,言道:
药尘:需得用七种最毒的毒草整整泡上两年;在睡在寒冰床上封闭一年,方可解掉。
三年的时间去解除一个体内的蛊虫,其中耗费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身体会将发生的变化。
毕竟、在毒草中泡水两年,又要在寒冰床上一年;解不解得掉另说,就怕有的人连熬都熬不过去。
只不过、十三心意已决,连想都没有想,便抓住药尘的手,蹙眉急切道:
十三:那就赶快实施吧?任何方法我都能承受。
药尘:木易、我知道你心急,但这其中的厉害你需要知道。
药尘知道十三的急迫,可是、她作为医者,会有何种损伤他必须对她说清楚。
如果说明白后,她还是一意孤行,到那时他也不会后悔自己给她做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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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恢复到以往的端庄,道:
十三:先生,您请说。
药尘起身,踱步在这屋子之中;来回走了三四趟,才道:
药尘:你要知道,在毒草中泡三年,会有大量的毒素融进身体。
药尘:在寒冰床上沉睡一年,等于是让毒素更深的和身体融合。
药尘:即使解了离心蛊,但身体里还是带着毒的。
药尘如此一说,又再一次问向十三:
药尘:这样你还决定要解离心蛊吗?
药尘说了一连串,十三没有心思去设想其中的厉害关系;她只想解掉离心蛊,至于其中会带什么其它的毒;她也不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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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走向药尘,站在他的身后,伸手从背后抱住药尘,将脸靠在药尘的后背;一字一句说:
十三:我请先生帮我这个忙。
身前,药尘闷哼的声音让靠在她背后的十三听的真切,药尘说话时波动起伏,让背后的十三的脸庞也随之起伏。
只听药尘道:
药尘:我根本不确定,等离心蛊从你身体解除后,你会有怎样的状况。
药尘: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药尘欲言又止,张嘴想说却又合上嘴;一年多的相处,让药尘知道她有多倔强,任何事、只要她不松口,那么任何人都劝阻不了她。
十三松开了抱着药尘的手,走到他面前,抬头看着他说:
十三:可以肯定什么?
药尘:因为各种外来因素的原因,你的寿命不会太长;而且……
十三:而且什么?
十三那双有故事的眼睛盯着药尘看去;药尘却在躲避着十三的目光。
在十三不断的追寻下,药尘才开口,说:
药尘:而且你终生都不会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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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说出来就那么几个字,可他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在把真相告诉十三。
当药尘把话说给十三听后,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原本躲闪十三的目光又重新放回到十三身上。
十三苦涩的笑着,转身朝着窗外看去,因为惨烈的笑容而显得整个身体都在抖动。
短命吗?无法生育吗?
她十三还会在意这些东西吗?
不、她不会在意了,爱不到自己所爱之人长寿短命有什么关系?
无法和自己所爱的人长长久久,无法生育又如何?
从杨逍给她注入离心蛊的那天起,她就早已把这一切都丢掉了。
如果要说此刻她和杨逍之间还有什么存在的关联,那么只有这个离心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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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带笑容的脸上丝丝悲痛,最终她还是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对药尘道:
十三:无所谓,只要能解掉离心蛊,纵然命赔在这又何妨?
面前这个十三岁的少女,这副决绝的表情,任谁看了都觉得心疼。
她那么期盼、却又狠绝的希望,让药尘也无法拒绝;但药尘还是明说了一句:
药尘:如果也有可能丧失你一身的武艺呢?
十三巧笑,拍着药尘的胸脯,笑的让人心疼,说:
十三:若我一身武艺皆失,如果先生不嫌麻烦可以从头教我。
十三:再不济、木易余生都请先生多多照顾了。
药尘陪着十三,两人脸上都带着微笑;只是这笑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中有多少的无奈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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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尘:好、既然你无悔,那我便帮你一把。
药尘:大不了,我就养你。
十三不语,养她与否,那都是后话;这离心蛊才是当务之急。
她只是不敢十分的相信,因为那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师傅,那个曾经也说过要养她一辈子的师傅;最后、还不是堂而皇之的把她丢掉了?
她不敢在相信这些空头支票,这些无法兑现的诺言;因为一旦相信的深了、认了真;最后伤的终究是自己。
她身体里的离心蛊,和满心的创伤也都是拜于自己曾经过于傻、过于把一切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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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又想起杨逍,离心蛊又在搅动着十三的心身;因为疼痛,十三往后退了几步,难受到抬手撑在窗栏上。
药尘见状,赶忙扶着十三:
药尘:没事吧?
十三拖着疼痛的身体,语气微弱,问:
十三:先生、何时开始?
药尘:明晚,我还需要准备一番。
十三撑着药尘的手臂,坚毅道:
十三:那日后、就拜托先生了。
药尘看着十三非但没有要好的迹象,反而更加的难受;于是拦腰抱起她:
药尘:别说话了,我先带你去寒冰床。
在药尘的怀抱里,十三晕了过去;药尘的怀里太温暖了,温暖到十三脸上是带着开心的笑容的。
现在的十三终于可以将心放下,不用在昏迷中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不用在昏迷时也紧促着眉头。
因为相信药尘,所以、她能够放下自己;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交付给药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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