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的很厉害,只是它能扰乱到的是心有杂念的人;就如现在的十三一样。
越濯羲不用问也知道十三现在这般的愁苦只会是为了他们眼里那备受尊敬的杨逍杨左使。
十三心里有杨逍,恐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十三喜欢杨逍这件事,可能只有杨逍一人不明就里。
这样一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感情,认真的那个人才会输的惨烈。
十三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但她曾经和渡禾说过,她就算撞了南墙也不一定会回头。
可那又如何呢?就算最后是自食恶果,可那都是她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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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越濯羲坐在十三身旁,陪了她一天;眼看天色渐晚、夜风吹来却格外的显冷。
越濯羲:走吧?
十三:走去哪?
越濯羲:去你该去的地方。
越濯羲看向十三,咧开嘴笑道:
越濯羲:左使会担心的。
十三面向前方,摇摇头,苦涩道:
十三:他不会的,他从来也都不需要我。
十三:能够待在他身边的,那个位置从来没有我的份。
越濯羲:别这么说,左使一直都很疼爱你。
十三的视线始终看着远处,轻轻的低喃了一声:
十三:我要的不只是疼爱。
身旁的越濯羲轻触十三的肩膀,问道:
越濯羲:你说什么?
十三偏过头,看着越濯羲,低眉浅笑道:
十三:没什么,走吧!
十三率先站起身,走了两步,反应过来的越濯羲才跟上去。
┈.
下山路上,十三走的极慢;而越濯羲迁就着十三、也陪着她走的很慢很慢。
十三:你今夜留在这里吗?
越濯羲不答反问:
越濯羲:你希望我留下吗?
说话的语气里在这夜色中,居然多了几番暧昧;十三撇眼朝越濯羲看去时,发现他也正在盯着她看。
于是、十三立刻收回自己的眼神,尴尬着笑道:
十三:都可以啊!留下还能给我解闷。
越濯羲‘嗯’了一声,却不再回答十三;字里行间的意思,意味不明,让人不明就里。
见越濯羲不再说话,十三也不再多问。
┈.
夜晚,夜色十分的撩人,但黑夜还是席卷在眼前;下山的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十三心中有杂念,走路也不甚上心;许是踩到了坑,身体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还好越濯羲眼疾手快,一把拦腰将十三抱在自己怀里;等平定下来后,越濯羲才松开手:
越濯羲:你没事吧?
十三:没事,谢谢~
越濯羲: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十三轻点头,但却不知道越濯羲有没有看到;收拾好心绪后,才继续出发。
路上、越濯羲感叹一声,道:
越濯羲:还是小时候在光明顶的时候好。
越濯羲的这份感叹,十三也有此感。
小时候那么爱闹的他们,现在却都心事重重;仿佛彼此之间都隔了一层膜一般,靠不近、却又捅不破。
十三:我也没想到,只短短的三年时间,发生了那么多变化。
越濯羲: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确实能改变很多。
越濯羲转头看着十三,言:
越濯羲:不过、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十三:我哪里没变?你说说看。
十三期待的看着越濯羲,而越濯羲认真盯着十三,上下看着,说:
越濯羲:你一点都没变,我想如果阿木和渡禾看到了也会这么说的。
十三双手抚上自己脸颊,多此一举的问道:
十三:是吗?
越濯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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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与不是,对于十三来说,都不重要了;反正因为越濯羲的陪伴,十三现在已经开怀了很多。
因为十三的脚崴到的原因,他们走的很慢;当走到小木屋时,天色已经一望无际的黑。
越濯羲:你要去见见左使吗?
十三:不去了,我腿崴到了,我想他不会怪罪吧?
从在山顶时到现在,十三一直都称杨逍为‘他’,而不是师傅;越濯羲听在耳中,却不愿多问。
他和十三就该保持着这种儿时的情意,其余的都不过是过眼云烟、镜花水月罢了。
本想送十三进房间,但被十三婉拒了;所以、越濯羲才站在外面,直到看着十三的背影消失后,他才离开。
在转身前,越濯羲又回头看向那间房屋被熄灭的烛光;这才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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