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玥儿身世如何,如果此事败露,皇上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放过你,所以玉佩的存在,确实极为烫手,稍有不慎,后果难料,你若不想毁了,那一定要将它保护好。”
“嗯。”
“蒙面人出手警告她并未对她透露什么,想来最近的动静和她的身世无关,你我最近多疑多查,自当小心守护这个秘密才是。”
“雄儿,如今,你要赶在花朝节那天将玥儿迎娶回来,将她放在我们自己的眼皮下保护起来才是。”
“好的。”
他们两个的谈话,被正好赶到府中的刘婵玥听了个明明白白。“这一切,果真和我有关吗?”
第二日,刘婵玥来到刑司监找到皇甫雄,看到里面除了皇甫雄没有一个人,“人呢?”
“你今早告诉萧大人是我查到关键信息,所以萧大人带来了很多礼物,我就拿下去给大家伙分了,大家都很高兴,所以我就放假一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外来人如果想常驻京城,一定要在官府登记造册才行,我想花些钱,那下一个....”
“你想出钱,帮外来人造册,成为京城人?”
“谁都知道,在京城常驻可以,但如果想要个房子,开个铺子就比较麻烦了。每隔两个月要去官府报道一次不说,遇到的麻烦也多,如果是中州人也好,但如果是外域人就比较麻烦了,被人盘问,所以,你懂我的意思吗?”
“如果是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去找陈通判才是。”
“我和陈通判不熟,若贸然找他通关系,指不定有什么麻烦等着我。毕竟花钱买册这种事,虽然是正规行为,但是我的钱不多,需要有人帮我从中周旋一二。”
“那你有多少钱放在这上面?”
“五百两。”
“好吧,我帮你问问。”
过来好久,皇甫雄找到刘婵玥说道:“我和陈通判说过了,他的意思是至少一金,正好和安药铺的掌柜上个月为了城外附近村子的一些贫困人家建立了施药点,前两日正好完工。正好卡在明日停止接收募捐,我和陈通判谈过了,最少一金,用以善后和支付工人报酬。”
“可是我钱不够.....大不了把我这些年攒的本金都拿出来,都到这个份上了,没有再犹豫的道理。”刘婵玥取过皇甫雄手中写了地址的字条便向城外奔去。
施药点周围人来来往往,才修建好的简陋木屋立在城郊一处清池子边,刚刚踏入其中便闻到一股难闻的苦辛味。一旁的殷元见状连忙解释道:“这里的屋子都是前几日才建好的,昨日已经开始接收病人,桐油味和药草味混合甚浓,是难闻了一些。我这里有些银丹草,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取下含在口中,可稍作缓解。”
“掌柜,我见这里来看病的病人似乎看起来都有些....”来往除了一些佝偻老人,妇孺儿童,还有不少庄稼汉,甚至有行路客商,来人纷杂,和她一同前来的月娥有些慌张。“哎,善人都瞧见了,城外村庄多,许多百姓也不都是同城中人那般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药的。”
”我平时常常会出城采药,时常见到许多没钱医治的穷苦人在山上自己扯下草药,也不管治不治本,病的厉害了,便一股脑往下吞。正是如此我才知道,繁华城下,目及之外,也有不少困境中人,我便动了在城外修缮这医馆的念头。只是能力有限,好在有不少心善人的帮助,总算能将这简陋处给建起来了。每隔两日我家医馆就会派大夫前来坐诊,为附近村庄一些贫苦人家看病,也容得一些过路人商讨一碗水喝。”
“之前便听过现身善名,您家的和安药铺在城中也是鼎鼎有名,不少人受其恩惠,如今这处药堂,虽是简陋,却也给了许多贫困百姓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先生不必自谦。”
“这些银钱我们将用于后续药堂的修缮,多谢善人的资助。”
“现在还要麻烦先生在官府下发的签文上写下您的名字。”
“这是自然。”
再回到刑司监,还没有将签文交上去,就看见皇甫雄将已经盖了官印的文册交了过来。“这么快?按照流程不是还要好几天吗?”
“这个是证明京城身份的文牒,日后有了它就能来去自如,流程左右也是将人归于京城府册,文牒提前拿着也无碍。”
“果然府内有人就是好办事。”
刘婵玥带着月娥去吃饭,看着紧巴巴的荷包,“不如今天还是去吃馄饨吧。”
京城一处地方,身穿黑斗篷的男人训斥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混账!竟然敢背着我对她下手!”
“本是借着萧荀的事情挑拨和皇上之间的矛盾,加上之前的刺杀行动,她和那个皇甫雄已经多次坏事了,我未曾伤她根本,只是一个警告。”
神秘人冷笑道:“坏事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天机卫也参与其中了。”
“天机卫的势力,我们如今无法渗透,但处理一个人,却要容易的多。”
神秘人愤怒地说道:“还需要我和你再重复一遍吗?不许对刘婵玥下手!”
“这几次的计划都出了差错,晨曦国那边在信中十分不满,还有藏库中的东西,都是日后招兵买马用的,必须尽快拿到手。”
“急什么。一个王朝又岂能轻易颠覆,我要做的是让它从根本上开始腐烂,否则又何至于筹谋这么多年在朝廷布下暗桩。你虽然是晨曦国人,但如今为我驱使,若下次再敢不听命令独断行事,别怪我不客气!”
“......是!”
“最近食客催得紧,鱼饵怎么样了?”
“最近的动作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州路的关口查的很严,只能临时改换水路,备船上鱼饵,打通船舶司的人,已经费了不少时间。在花朝节之前,恐怕赶不回来,还有赵晓那边...汐禾死了,我们手中少了一枚棋子,好在赵晓去了岳州,收不到消息,再过十日,他也该回来了,届时他迟早会知道这个消息。”
“水路?从汴州那边行来,水路虽然快,但那处靠近边界外域,海上盗匪猖獗,一切计划也要重新部署,只怕十天半个月都到不了。送信给赵晓,也派他一并去汴州那边护送鱼饵回京。”
“让它去运送?此人虽然为我们做事,但是他到底受人挟制,心并不向着我们,若是被他发现‘鱼饵’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才要将他安排上船,只告诉他船上运送的是新交的供奉,这个时候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此人一根筋,武功高,向来执拗,就算被抓到也是个硬骨头,何况他的人现在在我们的手中。不过,不能让他安然回到京城,若是他知道汐禾死的消息,必然反水,等到了安全之地,将他解决了吧。”
“可宫里那位.....”
“宫墙深深,人进不去,他也出不来,死个人这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也就不必传进去了。还有,那个轩辕璟,是个傻的,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他推出去。”
“是。”
“花朝节之后必须安排上一批新的鱼饵,食客们已经等不及了,告诉笔官,这件事决不能出岔子。”
“还有刘婵玥的身份,迟早都会暴露,你真的不打算....”
“我自有决断,容不得你多嘴,将我安排你的事情做好便是,其他事情,不该管的都别管。她若是想查玉佩的事就让她去查,她的本事比我预料还要大,日后有的是机会要用上她。”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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