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雄正打算返回刑司监,却见门口不远处台阶下有一杂役打扮的人正在扫地。皇甫雄疑心上头,将人叫了过来:“这里只有你一个杂役吗?”
“是的。”
“那里面的工匠也只有荣安一人?”
“是啊。荣大师虽然脑子有问题,但是他负责这里快三十年了,没出过纰漏。就只有他一人了。工人们只要照着他的设计图纸打造出来再上交兵部就行。”
“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说完,皇甫雄便掏出了一袋银子交给他。“你在军造司做事多久了?”
“有六年了。我十五岁就来做事了。不是我夸大,这里面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问你,一把刀,宽而厚,长三尺有余,镡长有余,刀头上翘,是什么刀?它削首如泥,一刀下去,顷刻间骨断!”
杂役想了想,说道:“你说的,不会是军刀吧!你可别害我,自从两国停战,军刀除了驻守在外的军队有,其他地方不允许出现!好像也不对,现在的军刀也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那如果这把刀是二十年前的刀呢?”
“若是一把经历千锤百炼的好刀,用心爱惜保养,刀刃不崩的话,寿命少说也有个几十年。不过,这二十年前的军刀,在停战之后已经由兵部收缴上交熔炼了,如今的将士所用的军刀都是新改制过来的。”
“那你可知道,二十年前的战争中,将士所用的军刀叫什么?”
“这个我曾在司里的典籍里看过,好像叫什么‘砍马刀’”
“你可知道,荣大师最近有什么异常,或者说和什么外人接触过?”
“这些日子他神神叨叨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让进。”
在都察院内的一隅,监察御史萧荀与内阁首辅正沉浸在棋局之中,黑白子交错间,智慧与策略的碰撞无声上演。萧荀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凝重与期待:“明日便是我前往青隐道观的日子了。”
内阁首辅闻言,目光从棋盘上移开,望向萧荀,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你此行,还是为了二十年前的旧人吗?”
萧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哀伤:“是的,但愿青隐道观的那盏光明灯并非虚妄之说,它能真正照亮亡魂的归途,为那些二十年前埋骨沙场的将士们指引方向,让他们在黑暗中不再迷茫。”
谈及过往,内阁首辅也不禁感慨万分:“萧家虽手握战事大权,决策着国家的命运,但那场悲剧的发生,终究是多方因素交织的结果。若非王项通敌叛国,泄露了我们的围困计策,导致增援被截,槐西坡与攻城之战或许不会如此惨烈。”两人都清楚地记得,槐西坡与攻城之战是那场战争中最为刻骨铭心的两场战役。攻城之战虽正面拼杀,血染战袍,但尚属堂堂正正之战。而槐西坡战役,却因决策失误而蒙上了一层无法抹去的阴影,无数英勇的将士因错误的判断而白白牺牲,他们的鲜血染红了那片土地,也永远烙印在了人们的心中。
皇甫雄回到刑司监,却听闻谢无情找自己,便立刻赶了过来。“现场的凶器已经确认是砍马刀。”
“这个我也知道了,另外,我查到那符牌的主人是当年烽火营的武德将军谭羽。”
“呵呵。果然和烽火营有关,这线索倒是和砍马刀对上了。”
此时一旁的老杨说道:“等等,若我记忆无误,这烽火营的谭羽将军早在二十年前就战死沙场。”此话一出,满场震惊,连谢无情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要是死了,这符牌和砍马刀又作何解释?”
“这...我也不知,当年的战事我也有关注,虽说当年死了不少将士,但烽火营的覆灭年纪稍微大点的人都是有记忆的。我记得当年传回的战报确实是说谭羽将军率领烽火营的士兵奋力拼杀,最终和他的五百将士全部战死槐西坡.....”
一旁的捕快说道:“今日我们调查了死者的身份,正是当年参与了那一战役得以幸存的兵卒。”
“第一名死者是礼部官员,第二名和第三名死者是晨曦国人,第四名死者是昨夜的兵卒。若是说后几个与当年大战有关,那礼部员外郎又为何......”
谢无情说道:“他不仅恨晨曦国人,也恨官员,或者说,更恨朝廷。所谓的鬼怪妖灵,不过是心存不良的人在故弄玄虚罢了。”
“我甚至怀疑,当年的谭羽将军.....或许并未死去。”
一旁的推官说道:“我这就让兵部的人调取当年有关槐西坡战役的伤亡信息,还有关于谭羽的背景记载。”
一旁的京兆尹说道:“那我去找轩辕冥,他和凶手有短暂的照面,看看是否有遗漏的信息。”
谢无情看了看皇甫雄,说道:“你和我去天机卫。”
皇甫雄在天机卫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谢无情拿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城郊十四里柳桥村。”
“这是谭羽家中旧址。等那个推官,不知道到了猴年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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