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徵宫里的灯火依然是亮堂堂的,纪云舒身着水蓝色的裙衫敲开了他的房门。还不等她先开口,里头的宫远徵就知道门外是谁了,轻声说让她进去。
房门浅浅的推开一道够一人通过的缝隙,淡淡的香气随着清冷的晚风一同吹了进来,宫远徵顺势搁下了手中的笔,起身相迎。
他身上穿着墨色的丝绸睡袍,肩膀处绣着昙花,典雅精致。如果纪云舒没看错的话,那绣花的针线里应该是掺了金线的,隐隐流光,更显华贵,衬得他面如冠玉。
纪云舒把端着的托盘放在桌子上之后趁机仔仔细细的欣赏了一番,【真好看!一想到这个男人会是我的,更觉得好看了。】
她毫不掩饰对这具皮囊的喜欢,一贯的没出息,宫远徵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额头,“你说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乱七八糟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纪云舒一本正经的反驳,“我心里面装的都是你啊。”
“……”好家伙,这么油腻的土味情话着实把宫远徵给噎住了,“纪云舒,你不知羞的?”
“你都说了日后一定会娶我的,那我对自己的未来郎婿说情话,有什么好害羞的。”纪云舒不以为然,甚至还理直气壮的又压了他一头,“还是说,你现在想改主意了,不打算选我做新娘了?”
“我是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你的态度转变的有点大啊。”宫远徵可是还清楚的记得昨天说起新娘的事情,她一脸为难犹豫扭捏的,差点就以为她不愿意嫁了。
但是这会又是截然不同的态度,迫不及待的,大有宫远徵说一句不娶就会被原地灭了的架势。
宫远徵捏住她的脸颊,她也不甘示弱捏上了他的,两人互不相让,捏着彼此的脸不肯松手,瞪着眼看着对方。
“纪云舒!”
“宫远徵!”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先动的手我先松开。”
短暂且幼稚的对峙以宫远徵的投降为结束,少年摸了摸被捏红的脸,不满的嘟囔,“你现在是一点都不怕我了,还没有一开始来的时候听话。”
“拜托,我刚到徵宫的时候不听话行吗,那不是有你整天威胁我。”纪云舒将当时受的气都说了出来,“你还好意思说听话,那叫求生本能!”
“哦~那就是贪生怕死,我懂。”宫远徵笑眯眯的接过她的话,顺手拿起她刚才送来的茶盏一饮而尽,没有丝毫的怀疑。
饶是纪云舒也有些惊讶,眼眸中划过暗沉的失落,【他现在对我已经是毫不设防了吗,宫远徵……你现在相信我,以后会不会恨我……】
“其实……我……”宫远徵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的,偏巧纪云舒又提起了另一桩事,“今天角公子派人来找我,你应该知道吧?”
宫远徵暗暗叹了口气,又失去了一个好机会,只好接着回答她的话。
'“应该是说贾管事被杀的事情,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他一边说着,顺势牵起纪云舒的手,拉着她走到书案前,“刚才我在看的就是贾管事在山谷中的家境,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
“照他平日里的为人来看,金钱权力美人对他来说没什么诱惑力。老实巴交的中年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家的香火,宁肯自己死也不愿意断了香火,否则没脸去见祖宗。”纪云舒念叨着翻了翻那薄薄的两页记载,目光落在其中一行字上,“他有一个得了重病的儿子。”
宫远徵扬了扬眉,“所以,重点应该放在他儿子身上去查了。”
“先找人去四周打听打听,看看他儿子现在是怎么个状况。”纪云舒说完后忽然想起一茬来,昨天雾姬夫人来的时候提过一句话。
‘听闻你近日身子不适,是该好好将养着,我这里有一个方子是清热去火的药膳,可以让徵宫的下人们炖了送来给你吃。女人嘛,每个月总是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或冷或热,也是难熬。’
当时她还没从即将嫁给宫远徵的这个消息中回过神来,竟是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句话,现在想来处处不对劲。
纪云舒喃喃自语,“阿徵,你知道雾姬夫人是什么时候进入宫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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