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伙房食堂里。
苏引望着桌上又换成绿颜色的黄连麻将糕,脸瞬间黑成了焦炭。
她已经连续吃了三顿的黄连麻将糕,顿顿不重样。
比如早上是黄色,中午是粉色,而此时已经变成了绿色。颜色是一次比一次鲜艳,苦是一次比一次苦。
管事说,一开始他担心做不好,就用了1∶1的黄连和面粉,在有了心得之后,便做成了5∶2。
——黄连成分是5!
苏引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管事,幽幽道:“大管事,您这一手黄连麻将糕做得真是登峰造极。”
“哎,大将军吩咐的,卑职也不敢怠慢呀。苏公子,你且慢用,需要些汤水就着吃吗?”
“不用,谢谢大管事!”
该死的云破晓,杀千刀的云破晓,你可千万别栽在我手上,否则一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旋即她张大嘴巴,将麻将糕一个个丢进嗓子眼,吃相颇为凄凉。
管事看了直摇头,道:“苏公子,这吃饭呢还是要细嚼慢咽,你这样着实浪费大将军一番好心。”
“细嚼慢咽?”苏引扭头看着管事,唇角都在抽:“大管事,您若能细嚼慢咽下一个麻将糕,我输您十两银子……”
“还敢赌?”
门口响起了云破晓凉凉的声音,阿冬连忙迎了过去:“大将军,您可算回来了,我家公子吃黄连糕吃得都要吐了。”
云破晓没理阿冬,径直走进伙房坐在了苏引面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透着菜色的脸。
“吃啊,继续吃,本帅看着你吃。”
苏引梗着脖子道:“大将军,小人要伸冤。”
“你有什么冤?”
“为什么四个人打麻将,就小人被惩罚,小人不服!”
“觉得冤枉?待会儿你去见见你的兰兰和春花儿,她们哭着闹着要跟你长相厮守。”
——我去,古时候女人都这样缠人的吗?
苏引囧囧的没吭声,云破晓扬了扬手:“你们都退下!”
人都走光了,他才装着不经意地问道:“无双,你的伤势如何了,可还疼?”
“大将军就不要猫哭耗子了,小人这伤还不是拜您所赐?”
云破晓捏着眉心道:“看你还有力气顶嘴,想必打得还不够狠,下回再落在本帅手里,可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
——哼!
苏引翻了翻白眼,没吭声。
云破晓又道:“有个能戴罪立功的事儿,你可愿意做?”
“小人打也挨了,黄连也吃了,还有什么罪可言?”
“你不想要赌资了?几千两呢。”
苏引眸子一亮:“大将军且说什么事儿?小人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帮您完成。”
“那柳婵霜就是揽月楼的嬷嬷,本帅已经把她抓来了,现下就关在地牢里……”
云破晓如此这般地交代了苏引许久,沉声道:“此人城府极深,现下也分不出正邪,你小心些。不过她武功暂时被我封住,你要尽快抓紧时间。”
“可是,就算小人能说服她去见皇上,皇上迎娶明姬的心意也不会改变的呀?”
“能,届时一切都交给本帅。”
苏引想了想,暗搓搓道:“小人这般劳心为大将军赴汤蹈火,可否不吃这麻将了?”
“继续吃,吃到你长记性为止。”
“可……”
没理苏引,云破晓起身就走了。不一会儿,两位侍卫冲进伙房直接把苏引架了出去。
“救命啊,救命啊,我要伸冤,我有怨情……”
凄厉的喊声从伙房一路持续到地牢,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包括兰兰和春花儿。
瞧见苏引被拖入了大牢,两人神色很是古怪。
地牢里,柳婵霜缩在角落抱着双膝,柳眉倒竖,满脸铁青。但因为妆花了,她这模样看着有些奇怪。
苏引被拖进来后,直接被扔在了柳婵霜边上的囚牢。
她屁股上的伤还没好,这一摔又被摔得皮开肉绽,疼得她趴在地上久久都翻不了身。
柳婵霜狐疑地看了她许久,问道:“请问你是苏公子吗?”
苏引痛苦地支起身子,好一阵痛骂:“杀千刀的云破晓,怪物,可别让老子逃出去,否则弄死你。”
少顷,她才扭过头来看柳婵霜,一副认不出她的样子:“你是?”
柳婵霜忙道:“苏公子是我,揽月楼的嬷嬷,你还记得吗?”
苏引小心翼翼地爬了过去,仔细瞅了瞅柳婵霜:“哇哦,嬷嬷你怎么来这儿了呀?还有你的脸,你脸上怎么回事?”
因为花了妆,柳婵霜露出了的肤色比她画的好太多。苏引估摸着,这一定是个绝代佳人。
柳婵霜摸了摸脸,笑了下没吭声。瞧着苏引衣服上沾着血,问道:“你挨打了?”
“别提了,我们四个都挨打了,就我被打得最惨,顶了几句嘴就被关牢里,什么东西!”苏引说着指了指屁股:“这伤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想不到你们大将军还真是心狠手辣。”
苏引点点头,怒道:“可不是,心眼儿太黑了。对了嬷嬷,你怎么也被关进来啦?”
“说来话长,便就不说了吧。”
柳婵霜斜着眼儿偷偷打量着苏引,眸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像是在打什么主意。
苏引扶着腰翻了个身,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又骂了云破晓几句:“好你个杀千刀的云破晓,等我将来有机会面圣,一定要狠狠参你一本。”
柳婵霜笑道:“苏公子生在京都,怎地不知道大将军是什么人呢?他岂是你能撼动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样独断专行肯定会遭报应的。再说,我司马府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
柳婵霜神色一凛:“苏公子是司马府的人?那常玉是你的……?”
“娘亲,她是我娘亲,不过娘亲红颜薄命,前不久离开了。”
“哦!”
柳婵霜愣了愣没有再问,敛下眸子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她抬起头时,眼神中忽然多了几分凌厉:“苏公子,我们打个商量如何?”
“嬷嬷且说!”
“你有办法离开这儿吗?若你能助我离开这儿,我一定会帮你出这口恶气。”
这么快就上钩?
不太像有城府的样子啊?
苏引心下狐疑,犹豫着道:“我交友甚广,想离开这儿不是问题。可嬷嬷你自己都是阶下囚,还怎么给我出这口恶气啊?你莫不是要诳我?”
柳婵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诳你?我堂堂画班主门下嫡长宫主,会诳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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