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血,怎么会……
云破晓狐疑地盯着苏引看了许久,道:“无双,你过来!”
苏引压了压身体的不适又走了回去,云破晓将她拉到跟前,低头朝她唇角凑了过去。
他是要亲我吗?
他知道我是女儿身?
还是他有断袖之癖?
这一瞬,苏引脑中冒出好多奇怪的想法。傻呆呆看着云破晓越来越近的脸,心跳不已。
好近,两人的唇几乎要碰到一起。
云破晓的神色凝重,苏引也没敢动,靠着软塌一副要被大灰狼生吞活剥的样子。
紧接着,苏引身上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满身血气都在乱窜,沸腾。
她死咬着唇压着嗓子眼那汹涌的血气,没敢再看云破晓一眼。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久,云破晓并未吻苏引,而是用指尖抹去了她唇角的血迹。
“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他问道。
苏引脸红心跳,讪讪道:“没有,大概是心火太旺。”
“下去歇着吧,长风会照顾我的。”
苏引确实不舒服,就没逞强,忙拱了拱手:“那大将军早些歇着,小人告退!”
她走后,云破晓盯着指尖上的血迹看了很久,继而放进嘴里吮吸了下。
——是的,他发现苏引的血能减轻他体内蚀骨的痛。
可怎么会这样?
旋即他大喊:“云宝,进来!”
“汪!”
云宝一阵风似的蹿了进来,嘴里还叼着苏引刚给它的鸡腿,津津有味地啃着。
云破晓揉了揉它狗头,又道:“去把长风喊过来。”
“嗷呜!”
长风此时正在元帅府外调兵遣将,因为每次云破晓病发都会让很多人守护,否则要出大乱子。
阿冬急于融入军人生活,也拿着根棍子在边上学立正稍息。
云宝冲出来对着长风“汪汪汪”了几声,他便手一挥:“你们先自行活动,我去去就来。”
一人一狗进了院子,双方是这样交流的。
长风:“是大将军哪儿不舒服了吗?”
云宝:“汪汪,汪汪汪!”
长风:“哦,刚才苏公子给他喝药了呀?那稍微好点儿了没?”
云宝:“汪汪汪汪汪汪……”
长风:“苏公子还给你一只鸡腿啊?你还想吃啊?那不行,这鸡腿很贵的。”
苏引不舒服,正好在前庭院的走廊上坐着,听到长风和云宝的无障碍交流,眼睛顿时瞪成了铜铃。
“长风大哥,长风大哥。”她喊道。
“作甚?”
“您听得懂云宝讲话?”
“相处久了,多少会猜到一些。”
“它,它刚刚告诉你吃了鸡腿?”
长风点了点头,问云宝道:“你有没有谢谢苏公子的鸡腿?”
云宝汪了一声,立即支起两条腿对着苏引拱了拱手,还给她转了两个圈儿。
苏引激动极了,急忙招招手:“云宝你过来,过些日子你愿意跟着我去军营吗?”
云宝听懂了,还点了下头。
“妈耶,你怎么这样聪明?”
苏引一把抱住云宝的大狗头亲了下:“以后你就跟着我征战沙场吧,等我得了骑兵营统领职位就把你接过去。”
“汪汪!”
“苏公子,云宝说‘好’,你可要努力得到那骑兵营统领职务哦,否则是不能养它的。”
长风笑了笑,转身急急去了东院。
进寝殿门后,便看到云破晓正站在铜镜前打量他自己,面色若有所思。
“大将军,您找属下有何事?”
云破晓转头睨了长风一眼,“唰”地一下抽出长剑指着他:“你把手伸出来!”
长风神色顿变,小心翼翼问道:“大,大将军,属下可是犯了什么错误?”
“手!”
“大将军要砍属下的手吗?左手还是右手啊?”
怕归怕,但长风是不敢反抗云破晓的,心惊胆战地把左手伸了出去,因为右手要使剑。
云破晓直接挥剑从他指尖划过,剑锋上带起了一缕血迹。
他用手沾起血迹放在嘴边舔了下,却并没有那种令他蚀骨之痛减轻的迹象。
所以,只有苏引的血才会有那种诡异的效果。
可是,无尘当初离开时只跟他说了许婚一事,并没有说别的。
“大将军,您可是想喝属下的血?”
长风一脸茫然,同时也有点忐忑不安。毕竟,云破晓从来没透露过他想喝血的意思。
云破晓收起剑,淡淡瞥了他一眼:“到现在依然没有师父的消息吗?”
“无尘大师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找他也不容易,咱们的暗枭根本找不到。”
“他走了多少日子了?”
长风仔细想了想,道:“前后算起来得快两年了,上次您病发时离开的。”
上次病发,正是东越国倾尽国力派三十万大军攻打西蜀之时。
当时西蜀四面楚歌,云破晓硬是拖着病痛的身子领兵打仗,前后耗费了近一年才把东越大军赶出沧浪山脉。
这才不过两年时间,没想到他又发病了,比起前几次发病足足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这不是好兆头。
云破晓又问:“当时我神志不清,师父可有跟你交代别的什么,比如我身上这蛊毒?”
长风想了好一会儿,忽然神色一凛:“大将军,属下想起来了,他老人家离开时确实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是这样说的。”
长风清了清嗓子,学着无尘大师的腔调道:“所谓否极泰来,晓儿若活过二十五岁,那便扶摇直上千万里。”
二十五岁,那还有两年。
可是,以如今蛊毒发作且越来越凶险的频率看,他撑得过两年吗?
旋即他道:“给暗枭发搜寻令,在炎煌七国寻找师父,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他的踪迹。”
长风一愣:“大将军,七国发搜寻令必然会惊动各国君主,皇上势必会知晓。”
“照我说的做,我有紧急的事情找他。”
“是!”
长风拱了拱手,转身要走,云破晓拿起桌上一瓶金疮药丢给了他:“指头包扎一下。”
“谢大将军!”
长风之后,云破晓又打量着铜镜里棱角分明的脸,不,确切地说是打量着他脸上鬼印。
这东西出现多少年他都记不太清了,但他被无尘大师带回莲罗寺时就知道,他中了天下奇蛊。
而这奇蛊是谁下的,他却根本想不起来。
他依稀记得,当年他坐在一堆死人当中,捧着一颗心在啃。
而那颗心是谁剜给他的,亦或者是他剜了谁的,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当年那场灭门屠杀留给他的,就是二十八尊灵位,以及这永远都无法祛除的奇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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