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你又在发什么呆?”数学老师的声音从讲台上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吴凡懒懒地抬起头,瞄了一眼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又低下头,用手中的笔在课桌上漫无目的地画着圈。对于眼前的课业,吴凡没有半点兴趣。高中对他来说,不过是混日子的地方,反正再怎么努力,他觉得自己也不可能在高考中有什么起色。既然这样,何必浪费时间?他每天上课就是为了打发时间,下课后逃课去网吧打游戏才是他生活的重心。课间休息时,他照例溜到学校后门的小卖部,买了一包烟,然后和几个混子同学躲在角落里吞云吐雾。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满脸的无所谓。“哎,吴凡,最近网吧新开了一个游戏,你来不来试试?”旁边一个哥们儿兴致勃勃地问道。“行啊,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吴凡毫不在意地应道,“放学就去。”就在这时,一个高挑的身影从他面前走过,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周晴。她微微皱眉,似乎对吴凡的行为颇为反感,但也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往教学楼走去。吴凡对她的冷淡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像周晴这样的“学霸”,平时根本不会和他这种“学渣”有任何交集。可说来也奇怪,最近他时不时地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虽然自己也不清楚原因。下午的课程依旧是吴凡“自由活动”的时间。他照例趴在课桌上打瞌睡,偶尔睁开眼睛望一望周围,发现大家都在埋头苦学,这让他感到一丝说不清的焦躁和不安。快要放学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小纸条,竟然是周晴递来的。吴凡有些意外,心中也泛起了几分好奇。打开一看,上面只有简单的一行字:“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吴凡愣了一下,没想到周晴会主动找他说话,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他盯着那行字,心里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把纸条随手一扔,继续趴在桌上装睡。
放学后,吴凡和几个哥们儿直奔网吧。网吧里灯光昏暗,游戏机屏幕的光线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吴凡熟练地登录游戏,戴上耳机,进入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中。“这次必须赢!”他一边喊,一边操控着角色冲锋陷阵,仿佛这样才能暂时忘却现实中的无聊与压力。几个小时过去了,吴凡的战绩时好时坏,但他完全沉浸在游戏的快感中,直到网吧老板提醒快要打烊,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家的路上,夜风吹来,他忽然感到有些疲惫。明天又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日子,他这样想着,回到家草草洗漱后便倒头就睡。第二天,他照例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人,趴在课桌上开始了新一天的发呆生涯。然而,当他中午再次遇见周晴时,情况却有了变化。中午食堂里,吴凡端着餐盘,四处找位置。忽然,他看见周晴坐在角落里,面前的饭菜几乎没动,眼神有些失落。吴凡一愣,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你没事吧?”他一边坐下,一边问道。周晴抬起头,似乎没想到吴凡会主动过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没事,就是有点烦。”“烦什么?成绩还不够好?”吴凡调侃道,语气里带着一丝讽刺。周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大家都在拼命努力,可为什么有些人却什么都不做呢?”她的话中带着明显的指责。吴凡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一时语塞,尴尬地笑了笑:“我嘛,反正也考不上,随便混混就行了。”“你就这么甘心混一辈子吗?”周晴突然反问,眼神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坚持。这句话像是一根刺,扎进了吴凡的心里。他从来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吴凡没接话,只是低头扒了几口饭,匆匆结束了这场对话。尽管表面上依旧吊儿郎当,但那句话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下午的课上,吴凡又一次发呆。这次,他脑海里不再是游戏画面,而是周晴那双坚定的眼睛。她那句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你就这么甘心混一辈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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