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推着我向前走。
回忆戛然而止。
一转眼,我跟卓翰的婚期将至。
舍不得深城费尽心力打造的手工食作店,我只好托付给最信任的助手燕琪打理。
这是春暖花开,万物生长的季节。
早上七点左右。
我的新郎卓翰到我家接亲时,下了好大一场雨,美素女士呵呵笑。
“这场雨下的好,往后顺风顺水...”
我没想那么多,宁城天气多变,一天内让人经历春夏秋冬,时常有之。
一夜没睡,凌晨四点化妆师就来到她的工作岗位,我晕乎乎坐在镜子前面任她摆布。
一路上从江家到卓家,行完仪式感满满的中式婚嫁流程,不仅笑得我腮帮子疼,连我的脚跟也磨破皮了。
直到午宴前到达檀悦豪生酒店,我终于能在新娘房,脱下鞋子休息片刻。
我们的婚礼并没有大肆张扬。
婚宴现场布置整体看似低调,细节却不失奢华,这该感谢我的婆婆和大姑子。
她们安排得周到且体面,做足卓、江两家人里里外外的面子。
今天宴请的宾客都是我们两家至亲,叶清銮是我唯一的伴娘。
幸好,今天有她一路陪伴在我身边,帮我舒缓不少情绪上的紧张和不安。
一直很清楚我们家庭背景有些差异,可这场看似低调的婚礼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原来,卓翰的家族背景...真的难以用笔墨言说,实力之雄厚远远超过我的判断。
今天被邀请来参加婚礼的客人,我后知后觉发现,他们根本不能只用富贵来形容。
难怪父母一再劝告我三思而后行。
早上在卓家给长辈们敬茶时,卓翰的奶奶一出手就送我一整套老式翡翠。
当叶清銮小心翼翼帮我戴上时,我都能看到她眼里的惊艳和震撼。
可想而知,叶清銮这个珠宝发烧友对这套翡翠的估值肯定高于我匮乏的想象力。
婚宴上很多人过来跟我说话,给我们送新婚礼物,而我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那些贵重的珠宝首饰一层层挂在我的脖颈和手上,沉淀淀的,显得我超像暴发户。
我的新婚丈夫大概感觉到我的紧张无措,他大部分时候都在我身边,一直牵着我的手,陪我应酬那些陌生的亲人。
“恭喜啊,我的好妹妹...”
敬酒时,堂哥安利看了眼被围住,暂时无法脱身的卓翰,在我耳边轻嗤低声道:“江妤,心心念念的男人终于到手了...”
我保持微笑没说话,江利一向不太喜欢卓翰,从小就爱嘲笑我对他的感情。
“哎,真不知道卓翰有什么好,能让你爱到这么着急结婚。”江利摇头冷哼。
堂哥自从得知我跟他重逢十天就领证后,天天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我能理解堂哥的心情,无论他再怎么不喜卓翰,他是我家人,难免怕我吃亏,受伤害。
我张了张嘴,就听到我父亲江南冷声呵斥:“好了阿利,今天是你妹妹喜宴。”
“我们做家人的,祝福就对了。”
我看着鬓角已然发白的父母,扫一眼前方那个被起哄,喝得脸微微发红的男人,鼻尖微微泛酸,喉咙微哽,不管父母反对,不赞同也罢。
这都是我执意的选择。
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梦想好像就是嫁给卓翰,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了。
谁也无法预知我和卓翰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但此时此刻的我,一心沉浸在愿望成真的幸福中。
当晚,真正的新婚之夜。
我坐在布置喜庆的婚房里,盯着房间里大红的喜字,还是感觉很不真实。
“怎么了?”
卓翰裸着上身从浴室出来,靠近我这个正在发呆的新婚妻子。
仰头看着他,“我们真的结婚了?”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倾身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嗯,我们结婚了,以后请多多关照,老婆。”
老婆?
我浑身微微一颤,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莫名让我感到脸上微微发热。
我伸手揽住他的脖颈,飞速在他唇上亲了下:“那...我们以后彼此多多关照。”
老公。妈呀,这个称呼太肉麻了,原谅我这个矜持的女子目前还喊不出来。
推了推他的身子,男人却就势搂紧我入怀,四片唇瓣从小心翼翼碰触到热烈交缠。
这是我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我忘了曾经在哪本书上看过一句话:吠陀梵语经文里说,人类嘴唇相接,能够吸入彼此的灵魂,是一种邪恶的仪式。
当时读到这句话,让我对初吻的发生作出过无数次旖旎的幻想。
噼里啪啦,外面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雨。
在这个喜庆的新房里,昏暗的灯光下,满室愈演愈烈的旖旎春色,彼此高涨的体温将雨夜阴冷的湿意缓缓驱散。
男人的指腹有一层触感粗粝的薄茧,几乎每次碰触都能让我全身颤抖不已。
谁都没有说话,他的动作替代他潜藏的心思,与他清冷如玉的外表反差很大。
我感觉自己漂泊的灵魂在他怀抱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温暖。
我曾对未来有过千千万万次的想象,终于在这个良辰美景下成一只乖顺的猫咪。
一心一意在我爱的人怀里娇吟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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