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第二天梁煦依旧在课间时间死皮赖脸地问方楷之问题，方楷之一一回答过去，脸上没什么表情，梁煦感觉方楷之看起来好像又并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亲切，回想起周以衡的话，有点怕他烦自己了，于是又转头去问江云熠和赵宇肆问题。

江云熠和赵宇肆见梁煦来问问题的时候都有些不明所以，两人正在一起研究一道物理题，江云熠好像根本安静不下来，嘴里不停地在叭叭：“哇，这什么鬼啊这么吓人，完全看不懂诶。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梁煦？什么事？”

梁煦：“问个问题，这个第三题我这样解哪里有问题？我感觉没有问题，但是算出来和答案不一样。”

赵宇肆：“行啊……啊……等等，你放着个同桌不用过来问我们？”

梁煦机械地答：“我尽量使得资源平均合理被利用，主要原因是他好像有点烦我了。”说这话时他看向方楷之，方楷之正低头安静写自己的作业，脸上毫无波澜。

赵宇肆小声问：“啊？这不才第二天吗？你就担心他烦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梁煦把手上的书卷起来抓在手里把玩，无意识地用指甲抠了抠手指：“嗯，我也觉得有一点奇怪。但这无所谓吧，后面反正也会慢慢熟起来的，先帮我看看这题，感谢。”

梁煦问完回位，听到方楷之开口问他：“为什么不问我？我解释的有问题吗？”梁煦赶紧说：“不是不是，我就是怕一直问你问题，你没时间写作业。”

方楷之：“你好像也没问多少吧？到底为什么？”

“我觉得我现在问题太多了。”梁煦小声说，“怕你烦我。”

方楷之：“我没烦你。”

梁煦：“方老师你讲题完全不笑的，好严肃。”梁煦极其认真地指出问题所在。见此，方楷之嘴角扬起，情难自禁地低低笑了两声：“哦，忘了。”

梁煦：“……”

方楷之：“忘记说了，老师提醒我告诉你给你一周时间，接下来小测小考就要跟上，今天是第二天，感觉如何？”

梁煦：“还行，可以接受。”

“真厉害。”方楷之夸他。

“我一直都很强。”提到擅长的学习这一方面，梁煦好像变成了一只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的小狗，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看向方楷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枯燥的学习。小测梁煦还是在各种不确定中战战棘棘地交卷，成绩下来和大多数人一样，拿了满分。

第一次小考前，梁煦不停地给自己加油打气，做了好几个深呼吸鼓励自己别再紧张。方楷之好笑地看着他说：“小考而已，紧张成这样。”每次他们小测都有大半个班满分，给人制造出一种小测很简单的假象，实则不然，小测选的都是考试的中档偏难题，只是大家都太强了。小考则直接上强度，考的选填和大题都是压轴难度，每次都有很多人做不完，没人抱怨题量多，只能考完再懊恼自己实力还不够。

而周围这几个每次小考都满分。

都怪赵宇肆考前拍了拍他说：“不用害怕，你要是满分了我们大家都会真心地夸奖你的。”

方楷之附和：“考好给你奖励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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