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带路

祖母开口叫人散场！

见此，丫头婆子一群人，也跟着福身施礼后，然后散开，忙自己的事去了。

祖母目送人群渐行渐远，直至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缓缓转头。她轻轻拂过我发间那几朵尚未融化的雪花，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柳氏：“霜儿，你这些天，定是在外面吃了许多苦头，累着了吧 ！”

凤如霜：“没……没多累！”

前世，我虽然做了老师，但没有爸爸妈妈。从小是孤儿，在孤儿园长大。

这祖母对我如此关心，开始心中有点怪怪的，但片刻之后心中便如干旱的土地 长出无数绿色的植物，而且越长越密。

柳氏：“你便回去你的海棠小院，歇着养着吧 ！这两天清早便不用来祖母院里请安了。”

我听后点点头，笑着应道:

凤如霜：“嗯！谢谢奶奶！不，多谢祖母”！

祖母又望了望身边的婆子，对我说道:

柳氏：“这刘嬷嬷是祖母身边的老人了，等下她给你带路回小院！你看缼什么物件，叫身边的丫头安排便好。”

凤如霜：“好的……祖母！”

柳氏：“天冷，祖母也回自咯院子了，你回去吧！”

凤如霜：“那……我走了。”

祖母轻轻抬起她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做出一个催促离开的手势，眼神中露出关心的情绪。

祖母柳美絮出身于书香门第的大世家，其娘家更是在前朝出过太师，而太师柳文昌正是她的兄长。年轻时，祖母与凤家老爷凤文景结为连理，那场婚礼可谓风光无限，十里红妆映衬着她娇美的面容。而在众多陪嫁中，唯有刘嬷嬷自始至终陪伴在她身旁，成为了祖母最亲密的仆人与知心好友。

见此，我对刘嬷嬷恭敬道：

凤如霜：“那……麻烦刘嬷嬷带路！”

刘嬷嬷：“二姑娘，你对我老婆子不用如此客气，你跟老婆子来！”

凤如霜：“要的，要的，因为你是长辈呀！”

刘嬷嬷望了望我，感觉甚是凝惑。但是片刻便回过神，走在前方，领着我穿过长廊，向海棠小院走去。

但刘嬷嬷心中有数……

如今，这位二姑娘的言行举止已与往昔大相径庭，昔日闺阁女儿那份娇羞之态早已不见踪影。她说话时声音清脆悦耳，步伐轻盈如风，举手投足间尽显洒脱大方之姿。

从前的二姑娘，温婉而雅，知书达理。现在的二小姐性子有点跳脱，随意放纵自己的性子，不约束自己。

然而，这二姑娘的身世着实令人叹息，六岁时便失去了母亲，自小便是自家小姐陪伴着长大，自然对她疼爱有加，满心期望她能够早日康复。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只盼那困扰她的失魄之症能够有所好转。

走了小段路，走到海棠小院的门口，刘嬷嬷便对我说:

刘嬷嬷：“这便是二姑娘，你平时住的海棠小院。”

我伸出脖子往里面瞧了瞧，笑着回道:

凤如霜：“嗯……这院子满好的！”

刘嬷嬷：“那……二姑娘进去，好生歇着，老奴还有事，便回去了。”

凤如霜：“好的，刘嬷嬷慢走……”

我礼貌地目送刘嬷嬷离去，直至她的身影渐行渐远，才轻抬脚步，缓缓踏入海棠小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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