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忙而不盲

新年在1月底，考试也是在月底，终于完成了这学期的考试。南歌在莱茵河边摆摊画画，小夕就在集市上溜达，不经意在一幅油画前逗留，这是一个婚礼的油画。没框，时间是1858年，是的，好像名字是缩写。小夕胸前的坠子似乎颤动几下，然后加倍炙热。卖家后被车厢里放着一个铜铸的日耳曼版图拼图，每一块带着领主的LOGO，“这个多少钱，我想买这个和这个油画”，最后几十欧元就买到手了，显然不怎么值钱，不过阳光真好，小夕买了很多锡兵玩具，像一个团，送给老乔当司令官。

晚上两个人在拼拼图，1871年俾斯麦拼图。纳川通知拍卖马上进行，要他们看。这次托盘和开信刀都是拜占庭时代的，纳川在讲拜占庭时代的历史和文化，肯定是有渲染的成分，现场四个专家鉴定托盘是为罗马迁到拜占庭的那段时间的标记，可以判断是君士坦丁大帝时代的宫廷用品，小夕听的不可思议的笑着，等着有钱人竞拍，开信刀就是年份意义，两千欧元就成交了，倒是这个托盘一直被加价，最后托盘以一百一十万欧元出手，包括荣胤都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家，这个托盘一直放在小夕房间里放坚果，竟然是古代圣物。

“我们今年旱涝保收了。是不是你外婆家做珠宝的有特殊的鉴定方法？有没有说传女不传男，我可以去当赘婿，以后用你家老品牌咱们做夫妻店.荣立说你外婆从不走眼的”他太兴奋了，今年第一拍，不经意他就会站在巴黎这一行业的顶端。

“太晚了，去找你的秘书分享吧”荣胤失态了，小夕偷笑。

“刚刚有个4号流拍的盲盒箱你看一下，我想买下来。拍卖的人说路易十六的手工锁，一千块”路易十六是一个巨喜欢做手工的皇帝偏偏他不是工匠，喜欢钻研各种锁具，盲盒多半是会亏的。

荣胤挥挥手就关机说“别聊了，让他自己鉴别，太依赖你的。他这人象小朋友一样，所以以后不许他跟你开玩笑，他再胡扯你就该制止他。还有今天你要陪我，咱们睡觉去”荣胤不笑的时候还是很吓唬人的，他一把拉过小夕，直接抱起去卧室，他今天有点情绪。

放假的校园放假却偶尔有学生经过，踩在鹅卵石的路上很是惬意。大学附近的老教堂，现在是小型的媒体课堂，就是以前小夕遇到欧洲老兵鬼的地方。小夕瞥见霍教授从对面图书馆出来，刚走没两步一个踉跄，他突然蹲在地上痛苦的弯曲着身体。看上去他止不住疼还出汗，两个胳膊筋挛像抽筋一样，小夕赶紧跑过去要扶他去医院，他只是眼睛紧闭说没事，最近焦虑低血糖。即使小夕坚持他还是蹲在那里，喘息一会儿他说“好点了，给我喝杯热水”

“去我家比较近，休息一下你再回去，不行就去医院”小夕带着教授，他更需要一杯热巧克力。她说着下意识用力踩下油门，车子飞快的奔跑出校区起来。很快就到了，小夕从车后视镜看到一个尾随的车在转角就消失了。

“我真对不起大家，心情太不好了”他喝了热巧克力舒服很多，恢复了原来的儒雅。小夕赶紧和他聊其他轻松的话题，想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去医院。

“我太太的事干扰的我神经衰弱”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到处打量“你这个油画很特别，能给我看看吗？”他漫不经心时看那婚礼的油画，伸手拿起拆开。“背后有字？有签名？”小夕看着，这是那种歌德体。

“作画的人是世界顶级酒庄继承人，是一个悲情的画家，因为当时法国的某些特权要他迎娶了主教的妹妹，他爱而不得的有另外一个人，所以他的画作里全是他的爱人，他一生都没有再结婚，如果是真的画作将很有意义，这个画家画作存世不多，这是众所周知的，甚至圣母的面孔，天使的面孔都是那个女子。你能找到很多记载”他还说完有点疲惫的样子。不过这画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小夕叫了车送霍老师上车，他似乎有什么不想说。太子冲门口叫有人来访。小夕好像记得纳川说过这个人要拜访自己，他自报家名是多萝西的孙子莱特，“你好，爵英女士是你的外祖母？”莱尔认真的核对。

两个人随意聊天，都在打量对方“他们都去世了，过去的事情都翻篇了，过去他们通信像密码一样，你知道什么？”小夕听见门外有停车，进门的荣胤进门寒暄几句，警觉的在旁边。

“刘老先生救了一船人，多萝西说最后几块金子换了他们回法国的船票，说他们害刘老先生漂泊半生”小夕听明白了，终于给如释重负的法国人一个回馈“他们是朋友，这就足够了，事情都翻篇了，咱们都不需要寻找过去的记忆”她其实觉得疑惑，但莱特一直念念不忘祖母的嘱托。

送走莱特小夕找纳川确认，纳川正好急找她，要她看图片“小夕？你懂玻璃吗？线上有个意大利人拍卖西域的玻璃杯，说是明朝的”小夕赶紧进入拍卖室，600欧元，一对葡萄纹的玻璃白酒那种小酒杯，发粉红色。粉红色的琉璃杯？没有金银镶嵌，胸口一阵的剧烈颤动，小夕马上查资料。

“拍下，这应该是水晶，亏了算我的”小夕跟纳川说，国家博物馆里有个唐代水晶八曲长杯，也是目前唯一的一件唐代水晶容器，极为珍贵。这个很像那个形状，还有雕刻的纹路，有着西域的样貌。小夕有点小小兴奋，不经意听见荣胤和一个人通电话，声音有点生气，他最后严肃的挂了电话。

“怎么了”小夕在拨橙子，想平息他的愤怒“我恋爱脑的母亲大人要命的很，现在投资弄得狼狈不堪，跟我有什么关系，随她去”他一直远距离隔离这个母亲，这是所有坏情绪的起点。“他们家的投资，由她。损失了要是知道止损不就是最好的教训吗?”小夕说完就不吭声了---“不干涉他人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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