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

灵知者：“有人故意搞破坏，正逃离大厅，各位请小心。”

“降临者，我们快出去看看是谁在搞鬼！”

几人迅速跑了出去，便被一阵呛鼻的烟尘包裹住了。

整个大厅内包裹着一阵灰蒙蒙的尘雾，迷雾深处不停传来人们的咳嗽声。

地面上一道黑红色的阴影迅速溜过，还没等降临者瞧个仔细，一道浑厚的声音高喊起来。

“有盗贼！把他给我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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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渐渐散去，一群小型的机器人开始清扫起地面来，前台那道女士的身影缓缓转向脸色通红的那名男士：“报告管理员，馆内已有三件陈列物品窃失，预计损失超过千万。”

男士的手在空中一震，把手背着，愤怒的吼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唔……”艾瑞揉了揉自己的双眼，“我总觉得刚刚看到了一道诡异的圆圈，好像是黑红色的，是我的错觉吗？”

我也看到了。”莉亚摇了摇头，“确实是黑红色的。”

“感觉有蹊跷。”降临者低着头，手托着下巴开始推测着：“那道光影从我身边掠过之时，我能够感觉到一股愈发强烈的力量，在我面前波动着。”

“难道那人隐身跑走了？”艾瑞诧异的表情。

“不。”降临者摇了摇头，“那道影子应该就是本体。”

“本体？影子？”艾瑞一脸不可置信。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吗？”艾瑞上前一步，看着眼前缓缓走过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艾瑞，便继续忙于自己手头的工作。

“哎？请问……”

艾瑞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被一旁的莉亚拉住了，莉亚连连摇头暗示着艾瑞。

再看向一旁，能见的所有大屏幕上，都投放着这位盗窃之人的大头照：那是一位头戴黑色高帽，肩披披风的神秘之人，他的样貌大致像一位少年，但很难透过一袭黑色的弥漫的烟尘看清他具体的容貌来。

“目前我们没有更多的线索，也不能帮忙做些什么。先以自己手头的事情为重吧？”莉亚提议道，“等我们手上有了其他的线索，再来探究此事，我们先去把我们刚才看到的线索，一五一十地和他们说清楚吧。”

“嗯！”艾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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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干什么！放开我！”

一位身着蓝色西服的男人，正被身旁的两位机器人扣押着双臂，男人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挣脱，但机器人的双臂反而更加使劲，疼的男人一阵哀嚎。

眼前的大门被缓缓打开，男人被丢进了办公室里，男人在地上一阵咳嗽，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神色不屈地看着眼前坐在办公椅上，背对着正挑衅地摇着椅子的男人。

“果然是你！维克托！”男人踉跄着站起身子，冷哼一声。

“怎么了，我的老朋友，很惊讶吗？”维克托笑着转过椅子来，“想必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今天叫你过来吧？”

“呸！”男人咬牙切齿的看着维克托，“狗屁朋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疯子？”维克托张大嘴巴，扬起眉毛，内心抑制不住的笑意。

男人的脸上透着阴影，笑了一声：“把我杀了…到时候全国直播的〔市长选举大会〕，你该作何解释？”

维克托轻蔑的笑了一声，缓缓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向一旁的一块“圆盘”形状的装置。维克托将它按下，一个虚拟生成的人物立刻骇的男人瞪大了双眼。

那虚拟的人物，正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小到手指上的指纹，皮肤上的毛发都完美复刻。

“看到了吗？这就是全新的你。”维克托微微弯下腰杆，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会模仿你的语言习惯，你的肢体动作。”

“至于让他说些什么嘛……”维克托缓缓走近男人身旁，一把扼住男人的脖子，男人的脸瞬间涨的通红：“那就看怎样对我有利了？”

维克托撒手，男人吃痛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

“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你的不切实际的〔科研计划〕？”男人怒吼着。

“不切实际？”维克托反问道，“看来我们亲爱的亨特先生，想要制造出拥有〔自我意识体〕的机器人，就非常符合实际啊。”

“总比你隐瞒事实好的多！”男人的手一瞥，情绪激动，眼眶中布满着血丝，“我这么做，实在看不下那些被你所瞒弊的人们了，哪怕一个机器人拥有自我意识，我也愿意毫不吝啬地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它们！”

“你的计划毫无进展，毫无意义。只是包着糖纸的一团隐燃之火！”

维克托一阵大笑，随后脸色阴沉：“看来亨特先生有许多话要说啊。”

“不过你放心，现在的你还有价值。我会让你，把想说的一口气全部说完，那样，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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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者几人坐在街边餐店的太阳伞之下，正品尝着清凉的饮品休憩片刻。

“来到这里过后，我感觉我的脑子都不够用了呢？”无奈地叹了口气。

“先是将要下沉的岛屿；再然后又是人的记忆紊乱，结果最后又碰到怪盗了。”艾瑞看着大街上大大小小的屏幕之上，清一色的红色通缉背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没关系的。”莉亚摸了摸艾瑞的头，“只要把这些信息全部梳理一下，就非常明了了。”

一道屏幕忽然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尊敬的旅客们，再过几日，就是振奋人心的〔市长选举大会〕了！所有人都有可以进入会厅旁听！名额有限，机不可失！”

“〔市长选举大会〕？”降临者颇感兴趣，“也许我们可以在其中，获取到一些关键的信息。”

“嗯……”莉亚思索着，“确实也没有什么别的获取线索方式了，值得一去。”

“那我们……”

一声巨响传来，艾瑞的身旁闪过一道落下的影子，一名少女倒在血泊之中。

“哇！”艾瑞吓的从椅子上摔了下来，降临者和莉亚也急忙站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复发的一幕。

“跳…跳楼，赶快叫医师！”艾瑞吓的脸色惨白，肢体忍不住的颤抖，“机…机器人呢？”

机器人缓缓从地面上升了起来，语速缓慢：“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这里有人跳楼，请呼叫医师！”艾瑞的音调都似乎变了个人似的，眼前一阵恍惚。

莉亚急忙遮住一只眼睛上前，缓缓蹲下身子，将另一只手遮住艾瑞的双眼：“别看！”

机器人思考了一阵子，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漫长。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您或许是想请求——‘呼叫救护车？’”

“呼叫救护车。”艾瑞早已吓的支支吾吾吐不出一句话来，莉亚帮忙呼叫道。

周围的人群听见异响的巨声后，纷纷走上前来，围绕在这街道一周，他们在身前的悬浮屏幕上输入着文字，在少女的周围形成滚动的字幕。

“天呐，这么小就想不开了……”

“默哀……一条鲜活的生命……”

“谁知道是不是叛逆的小孩跟父母闹架，气不过就跳楼了…”

“就是，现在的小孩子说不得…”

不同的观点字幕在不同的方位滚动着，但却没有一人想要呼叫急救，这让降临者内心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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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从病房走了出来，在他的面前，是悬浮着的一块降临者几人迅速围了上去。

“医生！她的情况怎么样了？”艾瑞双手攥紧衣领，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医生的胸口起伏一下：“情况不容乐观。”

医生将那名女孩的全身骨骼照投影了出来：“她的情况非常不乐观，头部有大面积的骨折和出血。”

“天呐。”艾瑞屏住呼吸。”

“请救救她！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莉亚的心被无形的刀刃割的生疼。

医生轻轻将手搭在莉亚的手背上拍了拍：“放心，只要她的大脑没有受到致命性的损害，我们都可以将她救回来。”

“好！”

挂在走廊一角的监控红点亮起，以人们肉眼无法察觉的变化悄悄移动起来。

医生面前的屏幕如同细胞分裂一般地，从右边分裂出来了一个长方形更窄的屏幕，一位女人身着白褂，朝着那名医生缓缓开口：“那名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报告院长，正在全力抢救中。”医生一五一十地回答着。

院长探着个脑袋，透着医生的躯体看向了坐在身后的降临者三人：“你身后是帮忙呼救的人吗？”

“是的。”医生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就是他们。”

“嗯。”院长点了点头后，通话界面里的人物消失，变成了一阵缓慢闪烁的黄色，之后画面变成了一名戴着帽子的男人。

“您好医生，我们这边要求对在场的三位进行笔录调查，请配合我们工作。”

“好的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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