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一手紧握着染血的明珠,另一手则依靠手中的银剑勉强维持着身体的平衡,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终于,他来到了那扇沉重的石门前,拼尽最后的力气,将明珠准确无误地嵌入了指定的凹槽。
随着一阵轻微的“咔哒”声响起,石门缓缓开启,露出了前方漆黑一片的未知之路。宫远徵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小心翼翼地点燃了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一小片区域。深吸一口气,他踏进了这条充满未知与危险的黑暗通道。
昏黑的道路延长了宫远徵的感官,宫远徵只觉得根本走不到尽头,有害怕看到尽头光亮的那一刻也没见到虞兮袅,宫远徵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走了多久,等到双腿几乎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才看到了泛着微弱寒光的地方。
宫远徵似乎是感受到了虞兮袅的气息,发疯似的狂奔上前,果然入目就是躺在寒冰床上,只剩一口气的虞兮袅,虞兮袅气息微弱,但意识十分清楚,感受到有人轻触自己的脸颊,虞兮袅睁眼看向了温柔所来的方向。
虞兮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滑落。宫远徵的心脏猛然一痛,看着深插在虞兮袅心头上的羊皮管子,眼中泛起了泪光,心中满是无尽的懊悔与痛苦,他紧紧抓住虞兮袅的手,仿佛那是在抓住她残存的生命。
虞兮袅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死之前见到了宫远徵,也算是夙愿达成,虞兮袅张了张嘴,一股腥涩的鲜血止不住地涌了出来,虞兮袅耗费了最后一点力气,握着宫远徵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气息缓缓的吐出最后一句话。
虞兮袅:宝宝……,远徵……我好想你……
宫远徵摸着近乎没有什么温度的小腹处,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只觉得天旋地转,满目苍凉,他的爱人为什么还是没有等到他!为什么上天要跟他开这样的玩笑!为什么所有亲近的人都要抛下他离开!宫远徵此时此刻近乎疯狂的攥紧了手掌,看着毫无生机的虞兮袅,宫远徵再也坚持不住了,直接呕出一大口鲜血,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等到宫远徵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宫门之中,躺在了熟悉的宫殿之中,宫远徵从噩梦中惊坐醒来,根本顾不上自己伤的有多重,狼狈不堪的往下跑,最后还是在门口被宫尚角给拦住。
宫尚角:不想活了你?!心脉断裂,你差点就没命了。
说着,宫尚角就不顾宫远徵的挣扎,将人生拖硬拽的带回了床榻之上,摁着给人喂药,这刚接上的心脉,万一一激动那可是无法逆转的损伤。
宫远徵:袅袅!我跟要跟她一起!别留她一个人在那里!
宫远徵近乎嘶吼的喊出这句话来,眼眶猩红刺目,就像是刚从血海之中爬上来的亡命徒 一般,宫远徵现在心里头心心念念的都是跟虞兮袅生同寝,死同穴的想法,恨不得现在就跟虞兮袅一起过忘川河。
宫尚角:虞姑娘还没死,千年山参和雪莲给她把命吊住了,就是情况很不稳定。
宫尚角: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养好自己的身体,虞姑娘的命还攥在你的手里。
宫尚角说了一顿,宫远徵什么都没听进去,就抓住了虞兮袅还活着这几个字,死活不要命的往下就要跑,非要去见一眼虞兮袅,宫尚角从脖颈后面给了宫远徵一下,将人砍昏过去,给弄在床榻上躺好。
宫尚角现在头疼的很,大夫说了宫远徵现在的情况是必须卧床静养,否则根本活不下来,都不知道他是凭借着什么毅力,能够找到的虞兮袅。
宫尚爵看着昏过去的宫远徵,给人盖好了被子,嘱咐一旁的金冗照看好,自己这才离开,刚一出门就见到了前来送汤药的上官浅,宫尚角下意识的接过来那碗汤药。
宫尚角:虞姑娘情况怎么样了?
上官浅:暂时稳住了,现在在温养池那边,只是大夫说现在各种东西都用上了,都只是在续命,最多坚持七天。
宫尚角:肚子里的孩子呢?
上官浅:大夫说,若是母体能活则孩子也能活,否则,母子俱亡。
宫尚角听到虞兮袅现在的情况如此糟糕,内心也是焦虑万分,虽然跟公子羽协商计谋,可还是心底恨着云为衫,若不是无锋之人,又怎么会害的虞兮袅和宫远徵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宫尚角: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上官浅:我愿意为宫二先生分忧。
宫尚角看着上官浅为自己着想的样子,说不触动是假的,自己现如今面临着巨大的的压力,宫门内外都是虎视眈眈的,宫门之中都是上官浅安排好了一切,可儿女私情终归是比不上宫门上下,宫尚角的出身决定了她必须要为宫门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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